這出格的事情,可大可小。

元福摸不透,顧慕遠問的究竟是什麽事。

就把她在府裏的所作所為。

悉數說了一遍。

甚至將那四個,已經升了掌櫃的護衛,也傳了回來。

“王妃並沒有特別出格的事情。”

“每日裏隻打扮成公子模樣,帶我們幾個在街麵上吃喝。”

見顧慕遠有些麵色不悅。

其中一個趕緊回稟。

“遇見不絕的那日,王妃曾親自救人。”

另一個朝他不住使眼色。

生怕他說出什麽不得體的來。

“說!救人那日發生了什麽?”

四人見他動了怒,“噗通通”跪了一地。

隻得委婉將南鳳儀救人的過程,敘說了一遍。

顧慕遠不禁側目,卻仍舊冷聲道。

“還有什麽?”

“她可與人有什麽矛盾?”

“是不是與人打過架?”

“或者單獨見過什麽人?”

經他一提,元福驀然想起件事。

“倒是有件事情,不知算不算出格。”

“有一日,王妃夜半未歸。”

“老奴命人去縹緲閣接,卻說王妃回了府。”

“老奴派人出去找了半天。”

“王妃卻自己安然回來了。”

問明了時間。

與良譽說的,文王到處抓人的時間,基本相符。

顧慕遠心裏便有了計較。

如此看來。

那件事情,定然是她做的。

知道惹了人。

就躲在王府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若非良譽說起。

自己還不定什麽時候,才會知曉。

“王爺,”

元福冒死勸誡。

“王妃隻是貪玩了些。”

“您可千萬莫要太過動氣呀。”

“畢竟她近些日子,都在府裏。”

“半點迂矩都沒有。”

“想來,也不曾惹什麽禍事。”

顧慕遠冷哼一聲:“本王心裏有數。”

這才幾日?

自己的大管家,竟都如此維護她?

看了眼他陰沉的臉。

元福再沒敢出聲。

含嬌殿。

南鳳儀與不絕,還有靈心。

正在扔著葡萄玩。

晶瑩的果子拋上半空。

一口接住,酸酸甜甜。

“王妃真是好興致。”

顧慕遠冷冰冰出聲。

看著門內眾人。

南鳳儀唬了一跳。

眼睜睜瞧著那粒葡萄掉到地上,落在腳邊。

“王,王爺怎麽有空過來?”

她有些心虛。

昨晚自己溜回含嬌殿。

將他留在了屋頂上。

莫非,他是來跟自己算賬的?

“我與王妃有事情說,你們先退下。”

冷冷的聲音,不含一絲溫度。

南鳳儀不住朝靈心使眼色。

那小丫頭哪裏敢反駁顧慕遠的話?

扯了不絕的衣袖,將人拽了出去。

“哎,你們等等我。”

南鳳儀見她們真走了,當即就想追出去。

後脖領被人一把揪住。

大門“嘭”的一聲關上。

顧慕遠將她轉了個身。

“王妃要去哪裏?”

“我,我,我讓他們熬了雞湯。”

“現下估計得調整下火候了,我去瞧一眼。”

“那些事情,自有下人去做。”

“王妃還是留下來,陪本王說說話吧。”

南鳳儀幹巴巴地笑。

“本公主與你,沒什麽話可說啊。”

“沒有嗎?”

將人抵在雕花門上。

顧慕遠傾身上前:“真的沒有?”

“昨晚,昨晚我叫過你。”

南鳳儀側開臉,努力與他保持距離。

“你喝醉了,怎麽都叫不醒。”

“所以我才自己回來的。”

“是嗎?”

顧慕遠捏住她小巧的下巴,靠得更近。

“聽聞京寧城中。”

“開了一家別有風味的酒樓,叫縹緲閣。”

“不知王妃聽沒聽說過啊?”

南鳳儀巴著身後的雕花門,往上貼了貼。

“這件事,我跟你說過啊。”

“實在是,沒有什麽好玩的地方。”

“所以我才讓人建了座酒樓。”

“王爺要是有興趣。”

“本公主讓人,給你留處絕佳的位置就是。”

見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唇瓣上。

南鳳儀連忙抿了唇。

“我用的都是自己的錢,沒有花你半分。”

顧慕遠捏著她的臉,迫的她嘟起嘴來。

“酒樓的四個管事。”

“還有忙前忙後的元大管家,那可都是本王的人。”

南鳳儀嘟著嘴,艱難開口。

“將來酒樓掙了錢。”

“自然有他們一份,這些我們都已經說好了。”

顧慕遠挑挑眉。

“是啊,下人們都有分紅。”

“本王卻一分都沒有?”

這小丫頭,倒是生了副擅經商的好腦筋。

收買人心,也有些手腕。

怎麽就不想著討好自己?

“你又沒出力!”

南鳳儀試圖反抗。

話音剛落。

兩瓣微涼的唇,便覆上了自己的。

直到快要呼吸不過來。

他才意猶未盡地退開。

“王妃要不要考慮一下,分點給我?”

南鳳儀快要哭了,這是什麽路數。

以色相逼嗎?

見她猶豫,顧慕遠輕吻了下她的耳垂。

“要不要考慮一下?”

“好!”

“分你兩成。”

顧慕遠仍舊輕啄著她。

“王妃再考慮考慮?”

“畢竟咱們夫婦一體。”

“兩成未免太少了些。”

南鳳儀往下滑著身子。

聲音裏都帶著哭腔。

“最多三成,不能再多了。”

將人一把拽起,顧慕遠把她扛到肩頭。

“四成,一分都不能少。”

“好好好,你說多少就多少。”

南鳳儀立馬改口。

好漢不吃眼前虧。

就算給他四成,自己總也還是占大頭的。

顧慕遠卻並沒有就此將她放下。

而是扛著人,直接放到了貴妃榻上。

甫一落下,便將人壓了個結實。

“縹緲閣的事情說完了。”

“王妃是不是該跟本王說說,文王的事情了?”

南鳳儀抬腳蹬他。

卻被人將腿腳也壓了個結實。

“良譽說,他被人剝的赤條條的。”

“綁在樹上,淩虐了一晚?”

將她雙手束到頭頂。

顧慕遠眼眸裏,透著絲危險的氣息。

“本王好奇,你是如何淩虐他的?”

“沒有,我沒有。”

這樣的壓迫,讓人動彈不得。

連呼吸都有些不暢。

“不然,我讓青煙去問問不絕?”

“你知道的,本王凶名在外。”

“為了知道真話,有的是手段。”

“不絕武功雖好,想來也不是青煙的對手。”

“聽說你為了救她,費了不少心思?”

“萬一青煙下手沒個輕重。”

“本王可不保證,那小丫頭能完好無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