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完,林鹿秋的確有點醉了。
“秋,喝了酒就別自己開車回去了,先把車放停車場裏吧。我幫你給傅總打個電話,叫他派人來接你?”
韓玥給她出主意。
雖然沈慕辰之前說要送她們,但哪能真讓他一個個都送回去?況且他自己也喝了酒,肯定隻能打車。
“沈大哥,你送喬茜回去就行了,我們都有人來接的。”
“……行,那等接你們的人來了,我再走。”沈慕辰倒是沒有堅持。
韓玥的電話打出去沒有多久,傅景琛的司機就到了。
“司機大叔,麻煩你了,我也蹭個車?”韓玥笑眯眯說。
“好的,韓小姐報個地址就行,不過我得先把夫人送回去,才能送您。”
“行,我沒意見,就這麽辦。”
“……傅總?那是誰?”喬茜和沈慕辰站在餐廳外邊,看著那輛價值不菲的車開走,不禁有點好奇林鹿秋和這位傅總的關係。
“那是秋秋的……對象。”沈慕辰解答了她的疑惑,“他們已經訂婚,可能不久後,就會結婚。”
“這樣呀……”聽他說完,心裏的石頭好像落下了不少,原來林鹿秋並不是單身。
“說起來,之前林小姐說巡視商城……她是做什麽的?”
“她是林氏企業的CEO,那個珠寶商城,就是她公司的。”
“啊……原來是她。前不久那個新聞我看到了,我就說怎麽感覺有點眼熟呢……”
她喃喃著,摸了下自己的耳環,“這對新耳環,就是在那個珠寶商城裏買的。”
沈慕辰盯著那耳環看了幾眼,“很好看,適合你。”
“……真的嗎,謝謝。”她感到了一絲羞澀,明明從前,是從來不會這樣的。
現在的自己,簡直像個沒什麽經驗的小女生。
“你出來工作,家人有說什麽嗎。”他問,到底還是有些擔心她的處境。
“我……還沒有告訴他們。反正他們覺得我在外麵野慣了,也懶得管我出門做什麽。”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輕聲說。
“他們知不知道……其實都差不多。我隻是擔心盧卡斯知道以後……會不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你不是說過,他暫時不會再來Y國。所以這段時間,可以先好好攢足底氣和資本,這樣才能成功擺脫掉自己不喜歡的生活。”他認真說。
“嗯,你說得對。”被他的話所鼓舞,好像那些煩惱一下子就能拋到腦後了,臉上也重新有了笑容。
“沈大哥,有你在……真好。”
“不用這麽說,畢竟,我們是朋友。”
沈慕辰的一句話,卻讓她的笑微微僵住了。
所以……就隻是朋友而已嗎?
……
“聽司機說,你中午和人吃飯喝酒了。”傍晚,回到家的傅景琛脫掉外套,徑直來到臥室。
打開門,看到的就是一隻躺在**的醉貓。
“這是喝了多少?”用手背探了探她駝紅的臉頰。
林鹿秋雙目迷蒙地抬眼看他,一邊笑一邊爬起來:“……因為高興,就稍微多喝了點。”
“和誰喝的?”男人繼續問。
問完卻坐到了床邊,讓她把腦袋靠在自己身上,這樣多少能舒服點。
“唔……和玥玥,師兄,還有喬茜。”她老實地回答,一個不落。
男人眉頭微蹙:“沒吃醒酒藥?”
“劉阿姨做了醒酒湯……我喝了點。”整個人軟若無骨地靠在他臂彎裏,腦袋蹭了蹭他胸口,“我沒很醉……真的。”
“哦?那你剛才說高興,為什麽高興?”抬起她下巴,雙眸微眯,端詳起來。
林鹿秋反應有點遲鈍地眨眨眼,眼裏的霧氣散了些:“就……覺得師兄找到喜歡的人了,所以高興,就多喝了兩杯……”
“我看,不止兩杯。”擁著懷裏的醉貓,男人眼裏的不悅消散了不少。“餓嗎,我讓劉阿姨把飯菜拿上來。”
“好啊,不過……你要喂我嗎?”兩隻水盈盈的眼睛眨啊眨,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狡黠。
“我好像還是有點醉,可能拿不穩筷子……”
傅景琛沒有給出回答,隻是把她安置回了**,然後起身下了樓。
“哎……不願意就不願意麽,幹嘛一聲不吭就走了……”林鹿秋抱著被子,小聲抱怨。
大不了自己下樓吃就好了。
其實也沒多少醉意了,完全能自己下去吃,剛剛隻是忍不住想對他撒個嬌而已。
拿過床頭櫃上的水杯喝了兩口,就掀開被子打算下床。
誰知道房門忽然又開了,傅景琛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托盤上是盛好的飯菜和餐具。
“去哪?”男人眯著眼看她,“老實回**去。”
“啊……哦。”
等等,這是什麽情況……他還真要親手喂她吃飯啊?
幸福來得簡直太突然了。
“張嘴。”
看著被送到嘴邊的勺子,林鹿秋咽了咽口水。
既然這樣,那好像隻能繼續裝醉了……
“味道怎麽樣。”傅景琛神色淡然地問。
“呃……很不錯,好吃。”
“那就行。”
喂她喝完一碗湯以後,男人還耐心地抽了紙巾,給她擦了擦嘴角。
“那個……你不吃嗎?”她一臉無辜地問,語帶關心:“你不餓嗎?”
“等你吃完,我再下樓吃。”
“……哦。”
林鹿秋感覺幸福得冒泡,這個男人怎麽能這麽好?
不愧是自己中意的人,果然沒看走眼。
外人哪能想到,傅景琛這樣一個在外麵說一不二,冷硬霸氣的人,會在家裏這樣親手喂自己的女人吃飯呢?
“……唔,我吃飽了……吃不下了。”過了一會兒,她伸手推了推男人的手臂。
“嗬。”傅景琛低笑一聲,把碗筷放回托盤。
“知道了,你繼續睡,我先下去了。”
“哦……”目送他走到門口,視線還一直跟著。
突然,男人轉過身來。
“下次裝醉的時候,記得裝像點。”
啊……
她默默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有點沒臉見人。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她是裝的啊,那幹嘛還這麽敬業地配合她?
就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