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蕭蹙眉,對於她這樣的無理取鬧很是不悅:“暖心,她不會妨礙到我們的。”
夏暖心也氣了,伸手就將手裏的外套扔給他,嚷道:“一次兩次都是這樣,你還想為你那腦海裏構思的安安做到什麽地步?”
被她的樣子嚇到,霍北蕭歎了口氣,細聲細氣的哄道:“她今天才離開厲天衡,等過一陣子她徹底放下了,我就安排她離開。”
“那你是不是還要過去?”夏暖心望定他,開口道,聲音沉沉的,帶著顯而易見的不樂意。
霍北蕭垂眼,緊緊抓著手裏的外套,然後便拿過手機按了楊科的號碼打了過去。
在睡夢中正手拿浴缸接人民幣的楊科被一陣鈴聲驚醒,美夢徹底煙消雲散,他睡眼惺忪的罵著,手伸到床頭櫃上一陣摸索,摸到手機,他看也不看是誰打來的,嘟囔著罵道:“三更半夜的打電話過來,你有病啊。”
“你說什麽?”沉冷的聲音滿是不悅,透著怒氣。
楊科當即清醒,從**坐起,身子猶如被一股冷風刮過,抖了抖,忍不住討好道:“霍少,你有什麽吩咐嗎?”
那頭沉默了很久,霍北蕭的嗓音才從那邊傳來:“去酒店那裏照顧下慕容小姐。”
楊科應了聲是,等回過頭才想起霍北蕭是讓自己去哪裏見什麽人,張嘴又啊了一聲,還想問,那頭霍少卻很是拽拽的掛了電話。
無緣無故讓自己去酒店照顧慕容安幹什麽,擾人清夢,楊科罵罵咧咧了幾句,起身穿衣,心裏想著,不會剛剛夏小姐在旁邊,霍少才不好意思去吧,嘖嘖嘖,偷腥都知道讓他這個下屬打掩護。
當楊科一路驅車去了酒店,一副無精打采的一下下無力敲著房門。
敲了沒一會兒,就聽裏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便是一個嬌柔的女聲在裏頭喊著:“北蕭,你等等。”
楊科挑眉,三更半夜叫有婦之夫來,這慕容安倒真是不要臉的。
隨著裏頭腳步聲的靠近,門把被轉動,門開了,穿著蕾絲花邊睡裙的慕容安一臉驚喜的開門,見到外頭的楊科,笑容就僵住了。
見她這副樣子,楊科忍不住就嘴欠的說道:“非常抱歉慕容小姐,霍少要陪著夏小姐和小小姐,沒空過來,這才讓我過來看看你是怎麽了?”
慕容安的神情一白,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嫉妒,那攀在門上的手五指收緊,抿唇不語。
楊科卻是不客氣,挺直腰板就撞門進去了,讓慕容安踉蹌了一下,他也不管,純當沒看見,目光四處看了看,最後定在不遠處落地窗前那一地的玻璃渣子上,看那花紋顏色,恐怕是臥室裏那對花瓶中的一個被摔了,倒真是個不安分的女人。
楊科心裏對慕容安起了滿滿的介意,除卻她現在轉頭當了小三的這事上,就是她耍的這些小心機,都讓楊科覺得真是一個讓人作嘔的女人。
他就搞不懂了,霍少怎麽好好的夏小姐不抱著護著愛著,偏偏吃飽沒事撐的給自己找
了這麽一個麻煩,看這女人這一身幾乎透明的睡衣,楊科摸了摸鼻子轉了視線,暗暗說霍少這麻煩可能還是典型的牛皮糖性子。
今晚這一鬧,恐怕就是打算獻身霍少的節奏啊。
“看完了,你就滾吧。”慕容安滿是不悅於他進來後的這些動作還有那落在自己身上嘲諷味十足的視線,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楊科翻了翻白眼,要不是霍北蕭讓他過來,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過來,既然過來了,那也得把該辦的事辦了。
他站定,目光也不四處看了,轉頭看向慕容安,問道:“那現在請問慕容小姐可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他臉上表情是笑眯眯的,就像是在說明他此時此刻愉悅的心情。
慕容安扭過頭,揚聲道:“沒有。”話完,她抬手指著門口,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那麻煩你以後有什麽事就來知會我就行了,不要再去找霍少了,畢竟霍少是跟夏小姐結婚了,兩個人也是有孩子的,你呢,又是剛離婚了,總得避避閑吧。”楊科咧嘴客氣的說道,末了又補上一句,“這是霍少交代我跟慕容小姐說明的。”
話完,他拿出錢包,取出自己的一張名片,放在鞋櫃上,回頭笑看臉色煞白的慕容安,繼續補刀:“這是我的電話,上麵也有我的私人電話,以後有什麽事慕容小姐都可以告知我一聲,不必在霍少那邊叨擾的,畢竟您的事到了霍少那頭也是會輪到我這的。”
讓這個禍害離霍少遠點吧,上帝保佑,他今天這堆謊話全是為了霍少和夏小姐的婚姻愛情著想啊,罪過罪過。
慕容安雙拳緊握,看著他一路走了出去,整個人瞬間就癱軟在地,失聲痛哭了起來。
她綢繆了那麽多,偏偏夏暖心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能讓霍北蕭唯她是從,她慕容安哪裏不如夏暖心了,為什麽霍北蕭就看不到她的好。
如果沒有她慕容安的存在,夏暖心又怎麽可能認識霍北蕭,頂著她的名義,拿著本該屬於她的一切,現在又纏著她的男人不放。
慕容安猛地揮手,鞋櫃上的鞋子掃落在地。
她為了霍北蕭,做了那麽多,又怎麽可能輕輕鬆鬆就放下。
慕容安深呼吸著,抬手將眼角的眼淚抹掉,恨聲道:“夏暖心,這是你逼我的。”
想當初,她借著***奉子成婚的名義嫁給了厲天衡,然後在厲天衡知道她假懷孕的時候甘願被他打,然後安排了那麽一出進診所的緋聞,為的就是讓厲天衡在輿論和公司的名聲下屈服,不跟她離婚,本來,她是可以就在這個男人身邊安安心心當個闊太太的,可是厲天衡太不把她當回事了,這個男人自打流產新聞曝光後,就對她沒有好臉色,不是打就是罵的,慕容安覺得,如果再在他身邊呆下去她會瘋的。
好在霍北蕭出現了,風風光光回了阮城,那一天,整個阮城新聞頭版頭條都是這個男人,還是難麽俊逸,那樣的不羈,那樣不把人放眼裏的姿態,慕容安才發現,原來隻有在霍北蕭身邊,她才不用那麽戰戰兢兢,從一開始,
都隻有霍北蕭對她最好了。
酒樓電話裏厲天衡的話多半隻是譏諷她的假姿態,他人不在,她可以演,沒有人知道厲天衡跟她說了什麽的,反正隻要讓霍北蕭知道她過得不好就行了,後來事情的發展順利得讓她高興,讓她期待。
額頭上的傷是她故意撞的,厲天衡看著她撞的,慕容安到現在都還記得,厲天衡看著她滿臉的血的時候,一雙眼裏含著的是不屑和嫌惡,他的話也很惡毒:“真是個蠢女人,也不想想,如果他霍北蕭缺你,老早前在你滾在我**的時候就殺過來了。”
真是個令人作嘔的男人,性格惡劣得讓人討厭。
慕容安沉住氣,若是她在厲天衡那裏,是注定會被掃地出門的,但現在她不用擔心這個了。
很快的,很快的,她慕容安就可以取代了夏暖心,成為霍太太。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當夏暖心準點起床的時候,就見到身側的位早已經空了,她苦笑,留著他的人,心卻掛念著另一個人。
她吃完早飯,照例去抱了抱顧夏,哄開心了她才去公司上班了。
當她到公司的時候,就見到楊科一臉焦急的往外跑,她忍不住伸手抓住他,問道:“出什麽事了,這麽急。”
楊科在霍北蕭麵前是不敢訴苦的,但碰上夏暖心就膽子大了,一見她就哇哇的握住她雙手叫嚷開來了:“夏小姐,我好命苦啊!才到公司就被那個禍害叫去了。”
“禍害?”夏暖心不解。
楊科索性回答:“就是那個慕容小姐,我給她留了電話,讓她有事打給我,不要去麻煩霍少。”
聽到他的話,夏暖心愣了愣,若是讓霍北蕭知道楊科背地裏做了這麽件事,怕是不知道要發多大的火,她張嘴問道:“她出什麽事了?”
“鬼知道是什麽事,昨晚我去的時候,她就摔了一個花瓶,咋咋呼呼的,搞得跟出了命案似的。”楊科一臉不爽的說道,忽的又像是想到什麽般,再次抓住夏暖心的手,搖晃著,嚷嚷著:“夏小姐,你可要替我在霍少那邊瞞過去啊。”
他現在背地裏搞了這麽件吃力不討好的活計,可又不能讓霍北蕭知道,否則他可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夏暖心好笑,連連點頭應承了,看著他一路狂奔的跑出去了,心裏不免起了一絲不安,慕容安,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等到她出電梯的時候,就看到守在電梯門口處的霍北蕭,一張臉臭得不行,死死的看著她的雙手,仿佛她的手上有一朵花似的。
“怎麽了?”夏暖心抬眼問道。
“你們在大廳裏說了什麽?拉拉扯扯的。”霍北蕭沉聲說道,語氣透著一股子的酸味。
夏暖心一愣,才恍然想起霍北蕭的辦公室裏好像安了監控,那麽他剛剛是看到了自己跟楊科在大廳的舉動了?
莫名的,夏暖心心裏稍稍舒了口氣,幸好監控聽不了聲音,否則要是讓霍北蕭知道了是什麽事情,估計鬧個沒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