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需要解開的問題很多,而且都是很難立刻解決的。
陳豐思索片刻,遂又問鍛閆道,“以前鍛品有在家中接待過什麽特別的人嗎?以及他有沒有突然就出去的情況?”
鍛閆回憶著,隨即點點頭,“他有時候的確會在晚上突然出去?”
“能知道他去過哪裏見過什麽人嗎?”
“這就不知道了。”
這就又陷入了麻煩之中了,陳豐抬頭看了一眼鍛閆,思索片刻,又看了幾眼。鍛閆覺得陳豐似乎有點事情想開口,便問他道,“陳大人,你是有什麽想對我說的嗎?”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再次問道,“你有得罪過什麽人嗎?有沒有和什麽人有過愛恨情仇?”
鍛閆頓時一愣,他身為快捕,會經常的和那些囚犯相遇,那些被他抓的囚犯自然是都恨他的。
不過他知道,陳豐問的應該不是這個。
“我日常也就緝拿殺人凶手而已,並沒有和什麽人接過仇怨。而我至今也還是單身,也沒有妻子,不存愛恨情仇。”
這話一出,就隻剩下最後的一種可能性了,陳豐再問道,“那你以前有察覺到什麽奇怪的地方嗎?”
“嘶。”
問到這裏,鍛閆似是想起了什麽,遂點頭出言道,“我之前不是很你說過,我在回營子莊的時候,有在追緝一個通緝犯嗎?實際上這個通緝犯在逃往營子莊的路上時,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
“哦?什麽話?”
“千萬別回鍛家。”
這句話聽起來似乎另有他意啊,如果當初鍛閆聽了他的話,那他現在就不至於變成通緝犯了。
但是鍛閆親自追緝的通緝犯,為何在最後的這個時刻讓他離開鍛家?還是說那通緝犯隻是巧合的說了這句話而已?
這句話出自通緝犯的口中,總覺得通緝犯當初是打算幫助鍛閆的,很可惜的是那個通緝犯也死去了。
陳豐分析了一下,就從目前的局勢上分析出來了兩個暗中的不詳勢力,第一是當初指引他去鍛家後院,以及打算幫助鍛閆的通緝犯,這是打算幫助他們的。
另外的不明勢力,則是鍛家滅門慘案發生之時,將那名通緝犯殺死,以及窯洞裏麵想燒死陳豐的人。
局勢像分析這樣的情況還好說,但如果暗處幫助和暗殺的是同一夥人的話,那事情就麻煩了。
當初鍛閆回到鍛家的時候,可能是因為大院裏麵來了很多的人,以及官府來人,不然的話,鍛閆可能活不到今天。
但是殺害鍛家所有人的凶手沒有必要對鍛閆動手,難道是鍛閆還知道什麽事情?於是陳豐換了一個說法,“你數十年前有看到過什麽?或者從鍛品的口中聽到過什麽?”
“父親倒是沒有告訴過我什麽,要說看到過什麽的話,我當年倒是在一處荒郊處看見過一個奇怪的一幕。
當時我追緝一名通緝犯,也是到了營子莊的郊外,就看到叢林中有幾個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其中還有兩個人身上穿的並不是大唐的服飾。”
“你還記得叢林裏麵的人長相嗎?他們都說了些什麽話?”
鍛閆繼續說道,“當時天色太黑,不過天上有月光,我還是將他們的臉給記住了,當時我追緝的通緝犯弄出了不小的動靜,而我也為了不讓那通緝犯逃掉,也追了出去,想來叢林裏麵的那些人應該是看到我了吧。”
難道現在陷害鍛閆的就是那些人嗎?
“你知道那些都是什麽人嗎?”
鍛閆搖了搖頭,“那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看起來不像是營州城的人。”
說到這裏,陳豐又想起了一個人,遂從身上掏出來了一張紙,然後攤開,“你當初見過的那個人是不是這個人?”
鍛閆看著桌麵紙上的人點了點頭,“沒錯,當晚其中有一個人就是他,雖然過去了十年,但是他的樣貌卻是沒有什麽大的改變。”
得到確認,陳豐才將紙張收回了身上,他剛剛拿出來的,是於樂曾經在青州城的時候的自畫像。
沒有想到,遠在營州城這裏竟然也有於樂的黑手,如果是於樂的話,難道另外一個人是室韋的丹曲周?
拿出其他人的畫像,但是鍛閆卻是搖頭否決了,這就令陳豐好奇了。於樂當初在那丁尋濤手下做事之前,竟然還和其他外域的人有過勾結,那會是誰呢?
而且,隻要是那於樂在謀劃的事情,就一定不會是什麽好事。
當初於樂從京城裏麵逃跑了,如今也不知道他的行蹤,雖然陳豐給了暗部於樂的畫像,讓暗部分了些人去追緝於樂,但卻至今沒有任何的消息。
而當初指引他來到鍛家宅邸的人,從感覺來看並不是,難道上次在窯洞處動手的黑衣人中有於樂嗎?
於樂很聰明,如果想逃到營州城的話,想來不難,此前陳豐在處理這裏事情的時候,並沒有想過於樂。
現在暗處的人中很可能就有於樂,隻不過陳豐現在不解的是,他那麽想除掉陳豐,為什麽現在卻沒有什麽大動靜?
不管怎麽說,現在多防一手也無害處。
現在問題在到底怎麽將暗處的人引出來呢?想辦法之時,他看了看鍛閆,想到了一個比較冒險的辦法。
“鍛閆,我想到了一個能夠引殺害你全家的凶手,但是需要你做誘餌,這比較危險,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做?”
“沒問題,隻要能查清楚真相的話。”
從鍛閆此前的描述來看,隻要鍛閆現身的話,絕對會有人想除掉他。
不然也不會陷害他了,鍛閆是自從鍛家出事後就躲起來了,暗處想對他動手的人,也找不到他。
“你附耳過來,計劃如下。”
兩人靠近之間,陳豐也將計劃慢慢的告訴了他,鍛閆聽的連連點頭,遂起身告別道,“好,我知道了,那我就先離開了。”
鍛閆離開後,陳豐還在房間裏麵待了幾分鍾才離開了。
很快。
陳豐找到了慶歡愉,此時他找尋到了一個很關鍵的線索,說是當初鍛品救回來的那個外邦之人,仍生活在營州城裏,沒有離開。這令他高興不已,如果能夠找到那個人的話,應該可以查到更多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