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案子發生在在距離榆州市不遠的城市裏,屬於國家戰略同一批次裏麵的小城市。開車從高速上走,估計也就是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準備妥當,我們便往璟城趕去。依舊是我們的老司機閆俊德開車,車上,瑪麗給我們講著死神來了的故事。
死神來了是係列電影,到目前為止一共已經拍了五部了。每一部都是相對獨立的電影,影片主要講述的是主人公在發生意外前的幾分鍾偶然的預知到了死亡的威脅,於是他阻止了一些人死於非命。
但殊不知,等待著這些人的命運就是一個接一個的死亡。這些人死亡的都十分的離奇,幾乎是各種巧合的組合而導致的。最後絕望的幸存者們們發現,無論自己躲到哪裏都逃脫不了這樣的死亡,似乎死神就在自己的身邊一樣。
瑪麗一邊看著電腦,一邊對我們說道:“我們要接的這個案子,就是類似於這樣的情況。當地的警方現在也沒有調查出來這究竟是意外死亡,還是有人人為導致的。所以他們要求特案組前來協查。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死者是在自己的家裏遇害的,所以當地警方並沒有將屍體運到殯儀館,而是等著我們去調查後再說。”
說著,我們的手機幾乎是同時響了起來,原來是案發現場的照片發到了我們的手機上。我打開了手機,看著瑪麗發來的這幾張照片。照片上顯示的是一名女性,這名女性的背後插著三把尖刀,至少沒入了一半。血流了一地,照片拍攝的時候血液已經凝固在了地板上。
從其餘幾張照片上看這女子年紀大概在二十五六歲左右,人長的很是漂亮,在脖子處有個藍色的蝴蝶紋身。照片的背景顯示這是在廚房中,廚台上麵放著砧板,上麵有一條已經被開膛破肚了的魚,看樣子發現屍體的時候已經是女子死亡了一段時間的時候了。
來到璟城,市局的局長親自接見了我們。按照局長的說法,這個城市頂多就是五六七八線城市,一年來死亡的人都很少,更別說是這種離奇死亡案了。大多數的刑警都覺得這是一起意外死亡案,但是有人在死者的家裏留了東西,結合起來,就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了。局長唯恐還會有什麽意外發生,這才趕忙將我們找了來。
我們點了點頭,跟著市局的車往凶案現場去。
車上,局長詳細的和我們介紹了死者的背景資料,我們沒想到局長竟然會和我們一起去調查,局長笑著說道:“當年我也是從刑警升上去的,也算有些經驗。在大城市死一個人似乎都算不上新聞,可是在我們小城裏,這是頂大的新聞了,我必須的跟著看看。”
我們對聚在的親力親為表示佩服,局長說道:“這個姑娘啊,名叫許蓉。今年是二十四歲。據我們調查啊,她平時也沒有什麽正經的工作。沒錢的時候就去酒吧啊,舞廳去晃悠,私生活是比較亂,她也就靠這種方式傍大款來賺錢。這個人平時也沒有什麽正經朋友,都是些酒肉朋友。目前我們正在調
查她的社交關係,看看有什麽線索沒有。”
我們點了點頭,局長繼續說道:“由於我們也發現了屍體不長時間,所以還沒有來得及屍檢,你們看是怎麽辦?”
我看了看娟娟說道:“先到現場去查看一番,接著直接將屍體拉倒殯儀館。”
沒用了多長時間,我們就已經來到了死者所處的小區。這個小區看起來已經比較陳舊了,有一段年頭了。樓下已經停了幾輛警車,一些警員正在詢問周圍的居民。簡單的介紹後,我們直接上了樓去。
死者家住在四樓,樓裏甚至樓外都沒有監控,看起來是指望不上什麽高科技了。屋子兩室一廳,廚房衛生間應有盡有。局長說道:“這是死者租住的房子,房東已經聯係上了,不過他在外地,一時半會兒啊是趕不回來。”
局長調查的還是滿仔細的,短短幾個小時之間就已經進行了大量的基礎工作,這對我們的偵查來說是最有幫助的。說話間,我們已經走進了廚房,廚房的空間並不大,娟娟將自己的大箱子打開,說道:“我先簡單的檢查下屍體。”
“屍僵遍布全身,頜關節咬合肌僵硬,自溶現象沒有產生。”娟娟帶著手套去摸女子的頜關節,然後說道:“死亡超過八個小時,大概在十到十二個小時之間,現在是上午八點左右,也就是說死者應該是在昨夜八點到十點左右。”
接著,娟娟翻動了幾下屍體說道:“屍體額頭有撞傷,有輕微的淤血,能斷定是死前造成的。另外死者左腳處挫傷,腫脹。接著就是死者背後擦著的這三把尖刀,看情況應該是致命傷。”
說著,娟娟將自己的箱子合上,對我們說道:“可以把屍體拉到殯儀館去了。具體的死亡時間和死因,需要解剖後才能了解。”說著,局長就示意幾名警察上前將屍體運走。
局長說道:“你們看死者的腳,一隻穿著高跟鞋,一隻沒有穿著。”說著,局長將那隻掉落在一旁的高跟鞋拿了起來,說道:“你們看,高跟鞋的根部斷開了一個口子,雖然沒有斷裂,但是已經不能支撐一個人的重量了。”
說著,局長走到了廚房門框處說道:“你們看這個門框處有一個擦痕。”說著,他將高跟鞋的鞋跟輕輕的對在了上麵,說道:“擦痕基本是吻合的,應該就是這個高跟鞋擦出來的痕跡。”
我們都點了點頭,局長說道:“所以我們的推斷是這個樣子的,當時啊,許蓉正在做飯,就是這條魚了你們看。”說著,局長指著砧板上的那條魚說道:“她走進廚房的門的時候,高跟鞋的鞋跟呢不小心踩到的門框上。”
局長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當作許蓉來做現場模擬,局長用腳假意在門框上一蹬,肚子便跟著顫了起來,看起來很是滑稽。然後局長繼續說道:“結果正好把高跟鞋的鞋跟給弄斷了,於是她一個站不穩,就往前撲了出去。”
說著,局長抬著一隻腳便往前跳,然後,假裝在廚台上磕
了一下頭:“結果正好她一頭撞在了廚台上。你們看,這裏明顯有被什麽東西撞了的痕跡。然後,她就摔在了地上,於此同時呢,她的手正好搭在了廚台上麵放刀具的刀具套上!”
我們看去,廚台上果然有著一個倒了的刀具套,上麵此刻一把刀都沒有,隻剩下了一個空空的套子。局長說道:“她把手搭在了刀具套上,直接將起弄倒,於是刀具就順著廚台滑落了下來,正好不偏不倚的刺入了她的背部。”
我們看著現場的情況,在根據局長的話往下分析,覺得現場模擬的很是到位,幾乎就是局長說的這樣。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實在是太巧合了。剛是這一段話裏,我就聽到局長用了好幾次“正好”這個詞。
娟娟說道:“那你們先出去吧,我仔細的查查這個廚房裏是否有別人的指紋,還有高跟鞋斷裂的情況。”
我們點了點頭走了出來,我說道:“局長你剛才的模擬幾乎沒有什麽漏洞,從現場的情況看來的確是這個樣子沒有錯。你們是如何覺得這件案子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呢?”
局長示意一名警察將一個證物袋拿了過來,我們看去,是一張紙條。看起來是一張打印紙上撕下來的,上麵用黑體寫著一行字——死神已經到來。
“從哪裏找著的?”我皺著眉頭問道。
局長說道:“這張紙當時就放在餐桌上,本來我們已經斷定這起死亡案就是一次意外死亡,可是在餐桌上發現的這張紙條實在是讓人覺著有些匪夷所思啊。雖然現在還不能斷定這紙條是誰放的,是死者自己還是有什麽其他人,但是光讀著上麵的字就覺得實在是有些太巧合了吧。”
“所以啊。”局長說道:“這次才麻煩你們來跑一趟了,我當刑警也有十幾年的時間了,總覺的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蹊蹺,恐怕案子沒有這麽簡單。”
這個時候,娟娟走了出來,說道:“剛才我簡單的檢驗了一下,擦痕的確是高跟鞋弄出來的,撞擊的廚台上也找到了屬於死者頭部的皮屑,刀具上也隻有死者一個人的指紋。看起來像是一個精確無比的巧合,至於到底真的是巧合還是被人謀殺,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報警的人是誰?”暫且將這些事情放在一邊,我開口問道。
“報警的是她閨蜜。”局長說道:“她有幾個閨蜜,平常沒事就聚在一起吃飯唱歌,今天有閨蜜給她打電話,但一直沒人接。於是她閨蜜就找了過來,也沒人開門。於是閨蜜就報警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局長你的思路是正確的,從她的人際關係開始調查。看看她是否有什麽仇人。此外,調查清楚昨天晚上到底有誰來過死者家裏,或者有誰要來死者家裏。”
“你怎麽知道有人要來?”局長說道。
我笑著說道:“進來的時候我看到一雙專門為男士準備的拖鞋擺在門邊,加之餐桌上的一瓶紅酒和這豐盛的晚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