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起來的停電讓眾人暫時遺忘了秦風的不自在。
警局裏陷入到混亂當中,更混亂的是街道。
眾人還未作出反應的時候,電又來了。
“這是在幹嘛?”
李瀟大聲囔囔著。
“總不至於什麽工人意外操作吧?”
此話一出,好幾人都扭頭看他。
“還真的有可能。”
幾人又打鬧起來,不把這當回事。W市入夏後供電壓力大,是氣溫升溫又快,時不時炸掉幾個變壓器都是常有的事情。
趁著這個插曲,秦風樂嗬嗬的讓楊卿出麵給大家分析了下犯罪人的心理,又將任務布置下去,主要分成三個方向調查,就要求幾人各自散去了。
沒想到的是,秦風第二天來到警局,就被唐隊拽進了魏局的辦公室裏。
“這是發生了啥?怎麽急匆匆的?”
唐隊瞪了他一眼。
“還不是你們最近查的案子?又給我找事!”
秦風無辜,這是犯罪人的問題,怎麽成了他的錯。
他沒懟回去,因著這會魏局已經轉過身來看他們。
“已經查清楚了,”魏局的年紀偏大了,也快到了要退休的年紀了,一夜不睡,疲色非常的明顯,“的確是有幾個毛頭小子混到了供電局那邊。”
唐隊開始呲牙。
“都是些膽大包天的家夥!”
“但他們的身份比較特別,不然也溜不進去,人已經秘密的送到警局裏,態度比較囂張,承認得很爽快,但不肯說細節。”
“那就用特別的方法審問,”唐隊也有些惱怒,“好在不到一分鍾就被發現了,不然昨晚肯定會出事!”
秦風有些發懵,看著魏局和唐隊你一言我一語,就是沒反應過來。
“你們,難道是在說昨天停電的事情?不是意外嗎?”
“當然是人為!”
唐隊又瞪了他一眼,顯然是把怒氣灑在他身上。
“這種SSS級別的事故,早二十年前就不會發生了!”
秦風沒吭聲,唐隊才描述了下那幾個年輕人的身份和態度,他這才眯起眼,唇角勾起危險的弧度。
“那還真的和我們最近的案件有關係,我要他們的個人資料,還要審訊權!”
“已經決定並案處理了,小秦你肯定有這個權利。”
魏局歎氣:“但這幾人隻能秘密審,有些事情不聲張,處理要比較低調,你該懂的。”
“懂懂懂!”
他那一張老實臉也看不出真假,附和了句就表明‘現在去查’就溜走了,不忘記帶走資料,留下兩個吹胡子瞪眼的上司。
“他真的懂?”魏局突然很懷疑。
“應該懂。”唐隊麵色不變,心裏也很忐忑。
秦風懂嗎?
當然不懂。
低調這兩個字基本沒出現過在他的字典裏,到了辦公室時,大家都在狼吞虎咽的吃早飯,接著就準備出任務。每個人都很明白,接下來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沒準又要連續多日不回家加班了。
“我有一個最新消息。”
秦風隨手搶走李瀟一個包子,兩三口吃完後就說明了才聽到的事情。
“謔,這些人是越來越大膽啊!”
施洛邊吃邊問。
“現在就是確定,這些人也玩過國王遊戲?”
“十分確定,”秦風看了一圈,發現沒楊卿的身影,皺了皺眉,“但重點就是,昨晚我將所有名單都看了一遍,沒有這幾個人的名字。”
霍眉那一番話讓秦風夜不能寐,思來想去,都回憶不出讀警校那會的噩夢細節,最後幹脆抱著名單資料開始看。
主題酒吧內網裏邊的名單很多,資料卻全都是遊戲內容和精神狀態記錄。重點比較突出的就是之前秦風提及過的三大類人,其餘的就隻是簡單的記錄了名字。
被關在警局的幾個年輕人口口聲聲說著因為受到‘國王遊戲’的點撥,名字卻不再這份名單上。
“難道他們在撒謊?”
一大早上,諸葛睿就開始處理文件了。此刻,他邊處理,邊跟上眾人談話的節奏。
昨日,偵查支隊那邊送來了不少文件,幾個文職又分門別類的整理好。經過昨天的調查,其中一部分文件是需要還回去的,但借與還之間的書麵文件必須準備好,這份差事就落在了諸葛睿身上了。
“可能性不大。”
秦風整張臉都皺起來了。
“待會我要去會會他們的,現在讓人擔心的就是,所謂的主題酒吧不止一間,這種遊戲的流傳方式不止一種。”
眾人一聽,紛紛停下手裏的動作了。
李瀟咬著包子,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最後含糊不清的罵著。
“那家夥真是個混蛋!”
“我把這事告訴你們,是希望待會你們出任務的時候,注意下,沒準會有意外收獲。”
“是!”
很快,幾人就分為幾波出任務去了。
市第一高級中學、工程大學、涉案人的家以及那些不出自兩所學校又涉案的年輕人。
因著人手問題,諸葛睿才匆匆處理完文件後,讓偵查支隊的人自己來拿,也準備出去,跑出沒兩步,就被秦風叫住了。
“楊教授呢?”
秦風的耐心在辦公室裏的人快隻要剩下技術人員的時候告罄。
“不知道啊!”
諸葛睿端著一張無辜臉。
“我不到七點就到了,一直沒看到教授。”
“好吧,那你忙去!”
秦風有些怏怏的揮手。
諸葛睿應下了,跑步兩步,又停下,仔細看了看秦風的臉色後,才若有所思的離開。
秦風拿出手機看了看,最後還是沒撥通電話,獨自一人走進了審訊室。
鄭風已經坐在審訊室裏了。
他已經再三要求見見自己的律師盧布,不過被警方以聯係不上盧布拒絕了。
的確,警局聯係不上盧布。這名律師之前還囔囔著要給鄭風辯護,但在警方將主題酒吧清空後,就隨意的在W市閑逛,沒回家也沒回事務所。
到目前為止,警方沒有查到他涉案的證據,隻能讓人暗中跟著他。在警方以鄭風的名義聯係他的時,他並沒有接電話。
鄭風當然不會這麽認為,這個在警局裏待了幾十個小時的殺人犯很快就識破了那張斯文臉,將暴戾的本性暴露出來,一直叫囔著,最後被武力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