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童小聽到那個人叫老大的時候,渾身涼了半截,心想自己這次穩定落在敵人手裏了,根本就沒得跑。

萬一原身之前還得罪過人家,殺了他們陣營的人,那自己豈不是會被一刀切了?

抱著必死的可能,童小已經認定了這時接受任務的第一天,也是最後一天的打算。

等到那群男人口中的老大緩緩走到童小的麵前以後,童小徹底驚呆了,仿佛看到了希望。

齊墨!他們的老大是齊墨!

謝天謝地,不用忍受殺身之痛了。

童小隨即一想,貌似齊墨現在是不認識自己的,萬一他執意要將自己處理掉,那豈不是也挺慘的?

而且她看著齊墨的裝扮,威嚴十足,不容侵犯,一看就是一個說一不二的領袖。

要想讓他開金口幫助自己,好像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也不絕對,童小心裏立刻就有了主意。

今天硬的不行,必須來軟的。是時候讓給齊墨見識一下自己的演技了。

“各位哥哥們,求你們饒了我吧,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做這種勾當了!”

“你們看我都這麽可憐了,就放過我吧,好不好?”

童小嘴上在跟所有的人求饒,但是眼神卻離不開齊墨的臉,畢竟這裏隻有他才是做主的那個人。

生死一念間,麵子要它有什麽用,也不能當飯吃!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童小繼續擺出柔弱的樣子,衝著齊墨各種撒嬌求饒,她就不信齊墨心裏一點觸動都沒有。

“求求你們了,不要殺我……”

就在這時童小的耳機信號竟然通了,裏麵傳來了原身兩個手下的聲音,好像在爭吵著什麽。

“初竹都是你這個智障,不會控製好炸藥的量嗎?這下好了,影老大生死未卜,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哼,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不服就回去找影珺,回去啊,我不攔著你!”

童小嘴角一陣抽泣,怎麽的人還鬧起了矛盾呢,真是太同情原身了,有這麽不靠譜的兩個手下。

青青在腦海裏告訴童小,叫初竹的那個人就是不小心將原身炸死的爆破天才,另外一個叫瑞希,智商一百八的黑客,國際上還沒有人可以和他交手。

就是這麽兩個厲害的人物,造就了原身的死亡。

童小瞬間將自己的情緒拉回來,繼續剛剛的話題,祈求齊墨放過自己。

可是對方自始至終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靜靜地看著童小演戲。

等到童小覺得自己求饒失敗時,齊墨一聲令下,吩咐屬下將童小綁回去。

綁回去也好,總比直接殺掉好吧。

童小在心裏默默地安慰自己,隻要齊墨肯收留自己就好,不管前方有再大的困惱,她也會盡力克服的。

回到齊墨的基地以後,他直接讓人將童小關進了宅子的地下室。

這裏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是一個地下室,童小進到裏麵以後才發現,竟然是一個審訊室。

審訊室的空間很大,密密麻麻地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場麵十分壯觀。

童小能發現,不少的刑具上麵依然殘留著未幹的血跡。

這說明什麽,一切都不是跟自己鬧著玩的!真真正正的是一間刑房。

童小在進到這裏之前,原本在脖子上的耳機就被沒收了,裏麵傳來的最後一句話,是希瑞說的。

“影姐竟然被抓了!”

之後就再也沒有收到兩個手下的消息。

但是進到審訊室以後,童小聽到齊墨手下人聊天才知道,自己的兩個手下已經平安逃跑了。

真是太不夠義氣了,竟然知道自己被抓的消息,第一時間不是想著怎麽來救自己,反而是想著怎麽逃跑!

他們也不想想,原身之所以被抓到底是因為什麽,要不是他們炸藥的原因,影珺能有這樣的下場嗎?

童小真是氣到不能行,兩個手下真是太不道德了。

但是同時她又慶幸,還好他們沒有被齊墨抓到,不然原身豈不是被齊墨給一鍋端了?

童小也不知道在審訊室裏待了多久,知道外麵的門被打開,有一群人隨即保護著齊墨,來到關著童小的牢門外。

“把她給我帶出來!”

齊墨身邊的一個副手衝著看管童小的手下說道,那個人立刻就打開了牢門,進去幾個人將童小架了出來。

童小現在渾身是血跡,還有被炸藥熏成的黑色,看起來狼狽不堪。

從牢門裏出來以後,她被綁在了一個可以上刑的椅子上,而齊墨則是坐在她對麵五米開外的椅子上,一言不發地看著手下。

齊墨抬手示意,貼身副手就直接領會,告訴手下的人可以開始審訊了。

這種場麵童小隻是在別人的身上見到過,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更沒有想過審訊自己的人會是齊墨。

沒辦法,誰讓他們這一世的立場不一樣呢,落在他的手裏,就算不死也會丟掉半條命吧。

“來吧,痛快些,審訊完我好回去休息!”

與其抱怨,還不如來的更直接點,把該談的事情一次性談清楚,省的後續再出現什麽瓜葛紛亂。

童小的態度讓主審的那個人,噗嗤一聲地笑了出來。

“幾乎所有人開始都是這麽說的,但是能在我手裏笑到最後的人,一個都沒有!”

主審拿起鞭子,另一隻手抓了一把鹽,在鞭子的表麵揉搓,隨後又將鞭子進入水中。

看著這一些列動作,童小心裏知道他肯定是一個老手,沒有少審訊別人,知道怎麽打人才最疼!

主審一步一步地逼近童小,目光漸漸陰厲了下來,之前的笑容也隨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說,執行的什麽任務,目的是什麽,背後的主使是誰?我就給你一分鍾的時間。”

這就是審訊慣用的套話,童小覺得自己已經聽膩了。

她不理會主審人的話,目光反而落在了他身後的齊墨身上。

隻見齊墨坐在椅子上,胳膊撐著下巴一眼不發,眼神已經冰冷到了極致,眉間甚至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