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分鍾的時間到了,你考慮得怎麽樣,說還是不說?”
主審的那個人漸漸地逼近,手裏的鞭子有一下沒一下地甩在空中,聲音十分清脆震撼。
童小隨之一抖,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
這鞭子要是打在身上,對她來說不死也是半條命。
不行,這樣下去絕對不是問題,必須要想個方法出來,讓自己免於這些皮肉之苦。
齊墨就這樣坐在椅子上,全程一句話都沒有說,仿佛在欣賞一出好戲。
在場的人裏,隻有齊墨的權利最大,隻要他不開口發話,就沒有人敢說停下來。
所以想要免受皮肉之苦,必須要齊墨下令才行。
眼看著主審的那人就要逼近自己了,童小直接忽略他的一舉一動,衝著齊墨喊道。
“我說!但是我有個條件!”
主審聽到童小的話,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回頭看著齊墨,等待上級的指令。
屋內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甚至有些手下倒吸了一口氣,不敢發出一點動靜。
這個女人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和他們老大談條件,是太看得起自己還是太小看他們。
齊墨在手下心裏的印象,是出了名的鐵石心腸,可以一句話都不說,單憑一個眼神就能讓你瞬間失去性命。
這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這次老大又會怎樣發脾氣了?
童小見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心裏暗自覺得哪裏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直覺告訴她要是再不說條件,她可能就沒有命再來談條件了。
“我可以把知道的事情一字不差地說出來,但是你們必須留下我。”
可誰知她的話才剛一出口,齊墨就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衝著身邊的副官比了個手勢。
“我不想聽廢話。”
男人冰冷的語氣傳過來,一點耐心都沒有,甚至童小說的話他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他之所以到審訊室裏來,就是為了能得到自己滿意的結果,而不是來浪費時間的。
“主審,交給你了。”
齊墨身邊的副手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代替齊墨下命令,讓主審繼續剛剛的事情。
那人拿著鞭子沾了水,就直接衝著童小揮過去。
童小來不及反應就硬生生地吃樂一鞭子,瞬間腦袋偏向了身體一側,額頭上爬滿了汗珠。
這人怎麽都不聽人說話就動手的,真是狠心!
“如果你再傷害我,我保證有一天你會後悔的,齊墨!”
聽到童小的嘶吼,齊墨的貼身手下偷偷地看了一眼齊墨,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但是不巧,他剛好對上了齊墨不耐煩的眼神,就好像是在警告他收起好奇心。
副官立刻縮回了脖子,清了清嗓子,命令主審的人繼續詢問。
這次,主審將手中的鞭子放了下來,抄起身旁的棒子,笑嘻嘻地看著童小。
“今天讓你嚐嚐它的滋味!”
那個棒子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鐵刺,要是被它打一下,那可謂了透心涼,別談什麽會不會受傷了,那得考慮傷口怎麽止血的問題。
童小覺得狼牙棒連看一眼都是罪過,打在自己身上還不直接要了她的老命?
“青青,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啊,減輕疼痛的裝備一點也別省,該用的都給我用上!”
這下子該怎麽辦,要不就再找齊墨求求情吧,麵子不重要,那命才是關鍵啊!
等到童小再準備開口的時候,齊墨已經準備離開審訊室了。
這是幹嘛?就放任自己被欺負了嗎?
“齊墨,你別走啊!你一定會後悔的,一定!”
齊墨根本沒有理會她,反而加快了腳步離開審訊室,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看童小一眼。畢竟他在乎東西就隻有線索,別的都無所謂!
童小真是氣的牙癢癢,心裏大罵齊墨這個傻子,為什麽要這麽對自己,腦子裏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但即便是這樣,童小也不敢拿齊墨怎麽辦,眼睜睜地看著棒子離自己越來越近,一直到它和自己的肉零距離接觸,甚至深深地刺了進去。
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肩膀上傳來,童小覺得自己立刻就要一命歸天,回到係統空間裏了,不由得在心裏叫喊青青。
“青青,減少疼痛的buff加好了嗎,為什麽還是這麽痛啊!”
青青不知道說了句什麽,又將加成的效果大大提高,直到童小不再覺得疼痛為止。
主審的樣子越來越可怕,他見童小麵對棒子連一聲叫喊都沒有,不服氣到了極點,又隨手換了其他的武器,紛紛用在童小的身上。
可是就他這樣的狀態,分明就是要把童小往死裏搞的那種。
童小無奈之下,隻好配合地演戲,發出了一聲悶哼,眉頭緊皺盯著主審。
“喲,你現在知道疼了?快說,到底是誰派你過來的!”
主審的聲音聽起來有一種歡愉的快感,童小心裏覺得他就是一個瘋子,全憑自己的心情來對獵物施虐,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虐待狂。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他手裏被折騰得死去活來。
也是,有什麽樣的領導就會有什麽樣的手下,齊墨這一世的性格冷淡陰厲,手下的人肯定都不是什麽好惹的。
自己想生存下去真是難上加難,當初怎麽就偏偏接了這麽一個任務呢,真是太難了!
“我還是那句話,讓你們老大來和我談,你們不配!”
麵前的這個人,看起來應該沒有齊墨身邊的副官權利大,自己跟他把事情全部交代了,以後還怎麽跟齊墨談條件呢?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主審的那個瘋子,隨即就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將各種兵器輪流使用在童小的身上。
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撐不住千瘡百孔的酷刑,童小覺得自己身上有無數個窟窿在無情地留血,雖然感覺不到痛,卻能感受到熱血的流失。
童小最終在毆打中失去了知覺,陷入了昏迷中。可是沒有幾分鍾,主審端著一盆鹽水潑在了她的身上。
一晚上,童小不知道自己被主審用水潑醒了幾次,幾乎到天亮才結束了這場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