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穀醫生。”齊墨勾起唇角,笑容有些邪魅。

一想到這個女人同意過來做自己家庭醫生,齊墨心裏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就像是她答應的不是做家庭醫生,而是做他老婆。

正在給老大匯報工作的助理,冷不防看到齊墨臉上綻放的笑容,不由得再一次錯愕。

什麽好事讓老大這麽開心?

不過隨後助理發現,自己最近錯愕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大約是在老大上次受傷住院後開始。

也是在那個時候,老大變得怎麽有點……

春心**漾?

大概是對老大的內心吐槽過於強烈,以至於感染到旁邊正在打電話的齊墨。收到來自老大一記眼刀的助理,隻好默默低頭。

聽著齊墨似乎有些愉悅的語氣,童小唇角也不自覺微微勾起。

“對了,我去你那當家庭醫生可以,還有一個條件。”童小決定趁熱打鐵,把自己那個要求給齊墨說一下。

讓齊墨這樣黑道大佬出手,事情估計就迎刃而解了。

想到這裏,童小更加堅定要和齊墨聯手的想法。

“盡管提。”

笑話一樣,他能拒絕自己未來女朋友這麽一個條件嗎?

別說一個了,提十個他都一一滿足。

不過童小沒這麽貪心,就一個。

“相信你也調查過我的資料,我們家之前出的事你應該也知道。我想讓你幫我調查一下當年那個貨車司機的下落。”童小也不委婉,直接就說出來。

齊墨一聽,不愧是自己喜歡的女人,提出來的條件都這麽的硬氣。

警方偵查十年都沒能找到的人,她居然讓自己來查?

這種事情也不是做不到,隻是有些麻煩。

認識齊墨的人,多多少少都了解。他是最討厭麻煩的。

不過這一次,齊墨很顯然為童小破例。

“好。”他答應的爽快。

看他這麽快就答應下來,一點猶豫都沒有,童小也覺得輕鬆,“好,你要是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

“穀醫生是不是搞錯了呀?”齊墨挑眉,隔著屏幕不斷散發魅力,期冀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俘獲“冰美人”穀醫生的芳心。

“嗯?”童小怎麽不知道自己搞錯什麽。

“家庭醫生,自然是住在我家裏。”齊墨意味深長地給童小解釋道。

明明是非常正常的問題,怎麽從齊墨嘴裏說出來,就變味了?

童小再一次覺得無奈,“需要我搬過去?”

“當然。難道穀醫生有什麽問題嗎?”齊墨這會兒與生俱來地霸道勁兒又上身了。

說出來的話,語氣裏麵帶著不容拒絕。

童小兀自翻個白眼,道:“沒什麽,地址發過來。”

上午談好這件事,下午齊墨就派人過來接她。

看著堵在門口的好幾個黑衣人,童小一陣無語。

不用想,肯定是齊墨派來的。

“有什麽事嗎?”童小站在門口,看著站在最前麵的那個人問道。

“老大派我們過來接穀醫生。”那人擺出一副撲克臉對童小道。

童小嚴重懷疑這些人都是麵癱。

“東西都在那,很少,我自己可以。”童小一攤手。

這可不是她逞強。

原主的那些東西她都不太想用,大概是因為心理潔癖。

她打包好準備帶到齊墨那裏的全都是自己最近買的貼身衣物。

這些東西讓外人給拎著,童小總覺得有些尷尬。

在童小強烈要求下,她親自拎著行李上車。

坐上車,童小才知道原來齊墨住所這麽偏僻。

倒也不是什麽深山老林,而是在郊區,非常幽靜的莊園裏。

那裏周圍都是相互獨立的莊園。

夾在道邊的是兩排高聳入雲的梧桐樹,鬱鬱蔥蔥。

這條道特別寬,不用介紹童小都能想到應該是那個男人修的。

那棟別墅看起來有著強烈的哥特式風格,有種歐洲中世紀後期城堡的既視感。

站在別墅麵前,童小忍不住想問旁邊那個黑衣人,“你老大是不是吸血鬼?”

應該隻有吸血鬼才會住在這裏吧。

換種想法,齊墨可是黑道老大,這樣的風格應該符合他的身份吧。

不再多想,童小跟著黑衣人走進去,就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正在電腦麵前工作的齊墨。

聽到開門聲,齊墨抬頭看過來,“歡迎穀醫生。怎麽樣,還讓您滿意嗎?”

這個男人這會兒特別像紳士。然而也僅僅是像。

你指望一個天天槍林彈雨裏奔走的人給你撐傘?

今天齊墨穿的是一件白色T恤衫,胳膊上的傷口還纏著紗布。

童小一眼就注意到他滲出血並且染紅紗布的傷口。

她沒有接齊墨的話,眉頭擰起,快步走到齊墨麵前。東西讓她隨手扔在茶幾上,一隻手抓住齊墨白皙的手腕,另一隻手利落地解開紗布。

看到傷口的那一刻,童小徹底發怒。

“齊墨,你答應我什麽你還記得嗎?!”童小頂著原主這張厭世臉發火的時候還是特別有威懾力的。

旁邊黑衣人顯然沒見過敢這麽和老大說話的人,忍不住崩起臉,生怕一會兒老大抬槍崩了這個女人。

誰知道接下來他們老大的反應才是能讓他驚掉下巴的。

“這個我可以解釋。”齊墨笑著對童小道。

“解釋什麽?解釋你是怎麽剛跟我保正完就帶著一身的傷,去和別人拚命的?我應該誇你是嗎?齊墨,你可真棒啊!”童小瞪著眼睛,咬牙切齒。

齊墨感覺自己完全淪陷了,這女人發火的樣子他都覺得可愛。

“別生氣了,看在我是傷員的份上。”齊墨悄悄給旁邊的黑衣人使眼色,示意他們可以出去了。

不愧是訓練有素,接到老大的示意後,幾個人立馬轉身,火速撤離現場。

“醫療箱。”童小繃著臉坐在沙發上,雙手環胸,看起來不近人情。

齊墨卻從她的表現中察覺到這個女人態度的變化。

“傷口不可以沾水,洗澡的時候先用保鮮膜把這裏稍微纏上一點。記得,不要纏的太緊。”剛才還怒罵齊墨的童小,這會兒囉囉嗦嗦地說著注意事項,活像一個老媽子。

“知道了穀醫生。”齊墨眉眼帶笑,深情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