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事先主持人也不知道這次的晚會是這個主題,他能夠隨機應變到這個程度就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所以齊墨也脾氣好的沒有說什麽。
他隻是波瀾不驚地看著主持人,看起來非常給他麵子。
童小也站在旁邊,這會兒內心平靜的沒有一點波瀾。
她其實對這個晚會都一無所知。直到開始前的兩個小時,齊墨才跟她說這件事。
而童小也是那會兒才知道齊墨口中的“大場麵”是這件事。
造型團隊在齊墨身後走進來的時候,童小都還是非常懵的。
事實證明,這個造型團隊見多識廣,一點都沒有因為童小的低配合度而覺得不好辦。
這群人給童小按在椅子上,就開始動手。
齊墨在旁邊看了五分鍾,覺得他們比較靠譜就去實驗室做自己的事了。
一個小時之後,齊墨從實驗室出來,剛好看到從試衣間裏穿著黑色晚禮服走出來的。
那一刻,齊墨腦海裏隻有一種衝動
他特別想把童小壓在身下,好好“欺負欺負”。
黑色晚禮服,雪白的皮膚,再配上她如火的唇,簡直就是在引誘人犯罪。
齊墨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把心裏那點想法全都壓下來,反正最後站在童小麵前的,是一臉平淡,看起來有些高深莫測的齊墨。
視線拉回眼前這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身上。
主持人還在說著話,“剛才聽到齊先生說今天也是新品發布會,那到這裏,我就不得不替我們的廣大來賓問上一句了。”
說到這裏,他還停頓一下。
齊墨沒有任何接話的意思,隻是淡淡的看著主持人,一副“你隨便問”的姿態。
主持人也沒想到齊墨居然這麽高冷,他幹巴巴地笑了一聲之後,這才開口,問道:“今天的產品是什麽呢?”
話題終於是齊墨感興趣的了。
齊墨重新拿起話筒,道:“想必大家手上都有一個黑色信封吧。”
黑色信封?
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很快,他們立馬反應過來,因為他們看到台上,站在齊墨身邊的那個絕美的女人,手指間夾著一個和她晚禮服一樣純黑的信封。
好眼熟啊……
腦海裏閃過這個想法之後,他們立馬就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星際給他們的裝著請柬的信封嗎?
有信封的,自然都在第一時間舉起來了。
沒有的,也就是偷偷摸摸混進來的那些人,都麵露難色,站在那裏,裝作自己有,隻不過找不到了的淡定。
星際的保安也是挺給力,看到這個環節之後,立馬就帶著人衝進來,把那些沒有請柬的,一個一個全都清理出去。
很快,他們身後進來幾個有請柬的人。
晚會大廳一下子變得空曠起來。
剛才那幾個偷偷摸摸混進來的記者朋友,也沒有幸免,都被剛才的保安給帶出去了。
這會兒晚會大廳裏全都是星際平時合作很多,很有權威的人。
看著下麵不足剛才十分之一的人,齊墨嘴角終於勾起一抹弧度,這也是他今天麵對眾人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容。
雖然隻有童小能看到。
不過,下一秒齊墨開口,就讓人感受到了他心情的變化。
雖然聲音還是那麽冷冰冰,但這一次,這冰碴子裏麵似乎是混著一些什麽令人心頭生暖的東西。
“這次人變少了。”齊墨說這麽一句後,從童小手裏把信封接過來,“這個就是我們星際這次的新品……”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齊墨身上,看著他手心裏的那個信封,仿佛這是能夠撬動這個球的鑰匙。
也就是這時,變故發生。
原本應該站在齊墨旁邊的女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覺地繞到了齊墨身後。
她一隻手拉著齊墨的脖子,另外一隻手在齊墨身後。
雖然齊墨身子擋住了她嬌小的身軀,但是憑借著齊墨的反應,以及開滿了紅色花朵的白色西裝,他們都判斷出,這一刻的童小,手裏應該是有一把刀啊。
不出所料,齊墨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後,緩緩跪在地上。
這麽一跪,直接露出他身後的童小。
隻看見童小麵無表情,將一把刀從後麵插進齊墨身體裏後,並沒有拔出來,而是慢條斯理地用齊墨剛才遞給她的那方白色手帕擦著手。
因為用力過猛,童小的手一瞬間全是鮮血。
她也不著急,就那麽慢慢的擦著。
今天齊墨穿的白色西裝,所以讓每一個傷口看起來都格外清晰。
事實上,也就這麽一個傷口。
而這個傷口,也是非常有講究的。
明眼人一看,基本上就覺得齊墨凶多吉少了。
這可是一個致命的傷口。
而童小還在那裏不著急地做些什麽沒用的事,即便所有人都親眼看到,是童小把刀子插進齊墨身體裏的。
她像是不會害怕,把手帕扔在地上後,緩緩抬頭,看著下麵一臉驚恐的眾人,臉上居然揚起一個非常詭異的笑容。
“你們這麽看著我,是想要和他一樣嗎?”童小指著地上的齊墨,似乎那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寵物。
“天啊,她不太對勁吧!”有一個女人指著童小的臉,突然驚呼道。
這樣詭異安靜的氣氛裏,就害怕出現這樣第一個說話的人。
所以,一個人開口之後,眾人立馬七嘴八舌道:“是啊,她怎麽是這個樣子,你看她的臉……”
“笑起來也這麽可怕。我之前見過她本人,當時也不是這樣的啊!”另外一個女人也誠惶誠恐道。
童小把所有人的話都聽在耳朵裏,卻遲遲沒有什麽動作。
因為她也在認人,這群說見過她的人,實際上她之前一個也沒有見到過。
她沒有動手之後立馬離開,因為之前齊墨交代過,一定要給事情發酵的餘地。
已經過去三分鍾了,餘地夠了吧?
童小目光有些不忍地看著地上的齊墨,他現在因為痛苦,整個人都蜷縮在那裏,非常可憐。
算了,不管了,她總不可能看著齊墨就這樣在自己麵前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