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穿著晚禮服,走的不快,卻也沒有一個人過來攔著她。

大概都是被她剛才的樣子給嚇到。

從宴會廳走出去,童小站在門口,看著不斷朝著自己拍照的記者們笑起來。

這群人被童小笑的莫名其妙。

隻有那麽一個記者,敢大著膽子,看著童小,問道:“童小姐,聽說晚會還沒有結束,您怎麽先出來了。是和齊先生產生什麽矛盾嗎?”

這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

要不是早就知道些什麽,估計這會兒童小自己也信了。

為了讓事情擴大化,她站在鏡頭前麵,臉上揚起一個特別公司化的笑容,道:“我沒有和齊墨吵架,我隻不過是幫助他睡一覺。”

睡一覺?

大概除了宴會廳裏的人和童小,現場不會有太多人知道這是一個什麽梗。

很快,宴會廳裏的人跑出來,一臉著急,卻沒想到在門口還能看到陰魂不散的童小。

那個人很明顯被童小嚇一跳,往後退了一步,確定童小沒有在看自己,這才立馬對人喊道:“一會兒都讓開,救護車會過來!”

厲害的記者,這會兒已經聽到了熱點,那人立馬跳出來,對那個宴會廳裏跑出來的人,問道:“為什麽突然叫救護車,是有人受傷了嗎?”

“是齊先生,被童小姐給捅了一刀,現在人已經昏過去了。”說這話的人,也沒想那麽多,直接就把裏麵的情況全部告訴了記者。

反正星際也不是他家的產業,就算股票跌了,對他也沒有什麽影響。

記者一聽,手裏的話筒差點沒掉在地上。

童小不是齊墨的合法妻子嗎?又怎麽可能在這樣的場合對齊墨動手?

還從背後捅了一刀,這說起來,兩個人要是沒有什麽血海深仇,也不至於這樣啊。

等他們想起來去找另外一個當事人問清楚狀況,卻發現這人已經不見了。

同樣的,這邊救護車過來的時候,地上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醫生進門,就發現這什麽都沒有的“沒有”,還包括原本應該躺在地上的病人。

這會兒地上已經空無一物,包括**也是。

病人呢?!

“這人呢?”醫生一臉焦急,指著剛才那幾個過來競標的人問道。

“剛才還在這裏的啊……”負責看著齊墨的那個男人,也是一臉疑惑。

殊不知,剛才在他們都不注意的時候,齊墨直接就離開了這裏。

因為熟悉,齊墨沒費什麽力氣就找到了那個暗道。

暗道的盡頭還停著一輛車。

車上有早就安排好的人手等著。

看到齊墨走過來,那個人立馬下車,走到齊墨旁邊,扶起滿身是血的齊墨,一邊往車的方向走,一邊道:“總裁,怎麽突然傷成這樣,是有人偷襲嗎?”

“沒事。”齊墨因為疼痛,額頭上已經出現一層薄薄的汗,卻還是強忍著疼,對那兩個人搖搖頭。

偷襲,倒是沒有說錯。

童小可不就是偷襲嗎?在背後冷不防來這麽一下,要不是早就有所防備,他怎麽可能還活著。

坐在車裏,齊墨感覺後背上的那個傷口,簡直是要人的命,他怎麽坐著都覺得格外疼痛。

輕輕咳嗽一聲,都有可能會扯到傷口。

旁邊的人就是再手足無措,也是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幾乎是童小離開的同一時間,賈誌逸那邊也收到了齊墨已經“去世”的消息。

因為自己安插進去的那個全程直播記者,被齊墨的人給趕出來。

所以賈誌逸剛才也隻聽到宴會廳裏跑出來的人說的那句話,說什麽童小給齊墨捅了一刀

當時賈誌逸還不怎麽相信。

那麽,目前看來,還真是真的了?

“立馬著手調查,看看齊墨現在在哪裏,是死是活。”賈誌逸對自己手邊的助理,語氣非常緊急道。

助理也不敢怠慢,立馬就按照賈誌逸說的去辦。

打了三五個電話的樣子,助理放下手機,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等著這些人回電話。

還好,沒讓賈誌逸等太久。

那些人五分鍾之內,就陸續回過來電話。

“對,也沒有什麽……”助理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我們將軍想要知道的其實特別簡單,那就是齊墨到底是不是還活著。”助理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樣,站在門口,看起來比大家閨秀還閨秀呢。

幾分鍾之後,掛了電話,助理轉過頭,對賈誌逸道:“將軍,剛才據可靠消息,說是齊墨已經重傷。”

“重傷,那能不能搶救的回來,就看明天早上了。先睡覺吧,不用等了。”賈誌逸特別好說話。

這邊童小的日子,就沒有那麽好過了。

對齊墨下手,齊墨不說什麽,那些費盡心思想要討好他的人,都會過來對童小實行抓捕。

他們居然把這個當成敲門磚。

童小為了躲這些人,一句走街串巷,晚禮服早就被她脫下來扔在路邊垃圾桶裏。

體內這會兒也沒有係統,童小還以為自己會被繞哭在這個地方。

讓她驚喜的是,非但沒有迷路,反而把後麵的人都甩掉,成功找到了一家酒店。

抬起頭,童小看清楚招牌上寫的字之後,這才推開門。

“住店?”門口的老板一抬頭,給童小差點看毛了。

“我住店。”童小其實也是很懷疑這個地方的安全係數。

可是沒辦法了,這是最後一家,不用身份卡就能自由出入的地方。

童小從賈誌逸那裏出來的時候,賈誌逸並沒有給她身份卡。

所以,童小也隻能將就將就。

當天晚上,齊墨被送進急救室。

傷口麵積過大,有感染的趨勢,所有人都不敢怠慢,幾個知名醫生給齊墨圍在中間,你一句我一句地開始研究怎麽動刀子。

要不是齊墨這會兒迷糊了,一定立馬起床走人。

讓他躺在病**,乖乖接受醫生的品頭論足,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

童小縮在那個小小的房間裏,看起來格外的卑微。

她在黑暗中瞪大眼睛,滿腦子都是今天齊墨在她麵前倒在地上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