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別哭了!我們不是都在幫你嗎?現在王爺還沒有把你怎麽樣,所以他奈何不了你的!”
“為什麽你們不逃呢?”
“逃?”王妃苦笑,“能逃到哪裏去?揚州再大,都是賢王的封地,我們女人家又能如何?再說我們都已經是賢王的人了,逃出去還能過好日子嗎?”說著,王妃轉過頭來,似是同情地看著阿宓,“以前咱們也勸過那些姑娘,有些聽了,有些不聽。聽了的,死活不肯服侍王爺,最後被王爺活活打死。不聽的,在侍寢之後也被王爺關押起來。”
“那我也會這樣嗎?”
“怎麽會呢!”小荷撫上阿宓輕柔的紗衣,帶著些許羨慕,“以往王爺帶回來的姑娘,當夜都會侍寢的。你倒是個例外,所以咱們覺著王爺或許真的對你有些不同。可是你長得也不像她,性子也不像,王爺是為什麽呢?”
這頭話剛說完,屋外便響起了陣陣敲門聲,接著是老管家陰冷的聲音,“王妃娘娘,王爺回府了,正在找芙兒姑娘呢!”
“恩,知道了。”
眾女子麵麵相覷,擔心地看著阿宓,也不知該說什麽好。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丫頭,除了害怕,還能做什麽呢!
“事已至此,也看你造化了,去吧。”
“哦。”阿宓聽話地點了點頭,依依不舍地離開了王妃的臥房。
當阿宓再一次回到自己住過的地方時,心中已做好了打算。如果王妃說的是真的,那麽她就有必要去知道那些失蹤女子的下落。
推開屋門,一股濃濃的酒氣撲鼻而來。阿宓皺眉,見床榻上醉得像一灘爛泥的賢王,頓時不悅。本想著今夜問出些什麽,看來是沒什麽結果了。
“柔兒…為什麽騙我…為什麽…”
柔兒?阿宓好奇,坐到床邊,輕輕握住賢王的雙手,“王爺…”
“柔兒!不要走,不要走!”賢王尋著這雙手,一把抱住了阿宓,身子不住地顫抖,“我真的好想你,你為什麽始終不肯看我一眼?”
“王爺。”
“柔兒,你為什麽是他的女兒,你為什麽要是他女兒?”
“王爺,您醉了。”
“我沒醉!”賢王推開阿宓的手,臉上帶著絕望,“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絕不會去輔佐他做帝王,誰不想當皇帝,誰喜歡把權利拱手相讓?我都是因為你,因為你是他的女兒,所以我甘願做人臣!可是!可是他死了,你為什麽還不肯與我在一起!為什麽!”
“王爺,你好好休息吧!”
“我要告訴你!我不是懦弱,不是不爭!我要做給你看!我是因為你才來到揚州這個地方,我是因為你才去做什麽賢王!”
“王爺,我不是柔兒…”阿宓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柔兒是誰啊?”
“不是柔兒…嗬嗬…是啊…柔兒她已經死了,你又怎麽會是柔兒呢?”賢王自嘲地笑了笑,接著又跟阿宓自顧自地說了一陣,便沉沉睡去了。
不出阿宓所料,在第二日醒來的時候,賢王正冷著臉看著她。
“王爺…?”
“你昨晚聽到了什麽?”
“我…不知道…”
“說!”賢王一怒,狠狠捏住了阿宓的手腕,“你聽到了什麽!”
“王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阿宓疼得大哭起來,“宓兒回來的時候,王爺已經睡著了,宓兒真的不知道…疼…王爺…宓兒疼…”
“王淩漢!”
“小的在。”守在門口的老管家聽到賢王的聲音,立馬推開門走了進來,見到趴在**哭泣的阿宓,不由眼神中露出一絲猥瑣。
“把她給本王拖下去!”
“王爺!王爺!宓兒做錯了什麽?王爺!王爺!”
“也許,你是冤枉的。但本王相信的,隻有死人。”賢王說完,一腳踢開拽著自己衣角的阿宓,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賢王府的地牢,入口便在賢王的玉床之下。
阿宓裝作掙紮,哭喊著想要擺開那個老管家的束縛。
地牢裏,列著一排排小牢房,每個牢房裏隻容得下一個人。頂上懸掛著鐵鏈,鐵鏈下鎖著的都是一個個渾身*的妙齡女子。有的已經死去了,有的奄奄一息,有的瘋瘋癲癲,有的目光呆滯。而就當阿宓正要被這老管家扒去衣衫的時候,自入口處又傳來女子的尖叫聲。待來人走進,阿宓才看清,這些正是王府中的四個女人。
“王爺。”
“恩。”賢王點了點頭,目光鎖在渾身發抖的阿宓身上,隨後將她攔腰抱起,“本王還沒有享受過芙兒,所以你還可以自在地活兩天。”
“那王妃娘娘…”
“隨你處置吧。”賢王神色陰冷,“本王警告過你們,不許在本王麵前耍小聰明,不過王妃似乎把這些當做了耳旁風?”
“嗬嗬,王爺做的事,還不準妾身說了?”王妃當是破釜沉舟,不再恭敬,“你的那些事,別以為我不知道,愛上自己兄長的女兒,已是違背倫理之事,又親手殺了先帝,現在又勾結黨羽準備謀反。你還當真是百姓眼中的好賢王!”
“賢王?”他咬牙,恨到極點,“本王從來沒想得到過這樣的名頭!本王隻想做皇帝!隻想娶君梓柔!”
“你做夢!”
“你膽子不小啊?”
“還不是王爺給嚇出來的。”王妃一臉無畏,早已做好赴死的打算,“自從進了賢王府,我就沒想著有活著出去的一天!”
“不錯,咱們姐妹幾個都不怕死!”藍淩膽子稍大,跟著王妃頂撞賢王,“賢王殺得死我們,可是能堵住這悠悠眾口嗎?不怕失了民心?”
“民心?本王在乎的隻有兵權。”說罷,不再理會妻妾四人,隻抱著阿宓專心地享樂。
“王淩漢,你不是喜歡王妃麽?本王允了,這就把王妃送給你。”
“謝王爺!”老管家***地笑起來,猥瑣地看著王妃。繼而身形一閃,將她拉到了自己懷中,猛地一扯,撕裂了胸前的衣衫。
“姐姐!”
“不要!”
三個小妾無能為力,想要前去阻止老管家,卻奈何不了這習武的人。隻好眼睜睜地看著王妃被他淩辱,那一聲聲刺耳的尖叫,狠狠傷痛了三人的心。
“芙兒好像很欣賞嘛?”賢王笑道,一手撫上阿宓的臉龐。
“王爺不是說宓兒還可以活個兩三天嗎?”阿宓依舊一臉天真,玉臂攬上賢王的後頸,“那宓兒現在算是王爺的寵妾了,可以要求王爺放了王妃姐姐嗎?”
“她都被王淩漢糟蹋過了,還有想活的心思麽?不如便宜了管家。”
“那王爺允許宓兒去殺了那個管家嗎?”
“哦?”賢王挑眉,饒有興趣地看著阿宓,“芙兒膽子挺大。”
“謝王爺誇獎。”
“那你去殺吧,不過如果你失敗了,下場可是跟王妃一樣的哦。”
看著阿宓一步一步靠近,三人眼中竟是擔心。王妃亦是如此,她被毀了,卻不想讓其他女子在遭受這樣的痛苦。
“妹妹,別過來了,你殺不了王淩漢的!”
“妹妹!你逃吧!這裏我們擋著。”
“你們為什麽對我這麽好?”阿宓開口問道,這個問題她的確很不明白。
“因為我們都是女子,而且都是進了王府的女子…”小荷哭道,“我們看得太多了,再也不想有一個女孩被糟蹋了!”
“恩。”阿宓點了點頭,隨後未有一絲猶豫,掏出匕首便往王淩漢身上刺去。
“啊!妹妹小心!”王妃虛弱地呼喊著,卻終是晚了一步。王淩漢將她的身子甩開,一把擰住阿宓的手腕,順勢將她拉到身下。
“真是可惜啊,芙兒終究沒有能力。”
“妹妹,你這又是何苦!”
“王淩漢,你別傷害她,她隻是個沒長大的小姑娘!有什麽衝著我們來!”
“嘿嘿,小姑娘才好吃啊。”王淩漢又是***地笑起來,“等玩完了她,就該是你們了,一個都跑不了!嘿嘿嘿嘿!”
隨後隻聽“嘶”地一聲,阿宓的紗衣已被王淩漢扯開。不過就當他準備侵犯她的時候,突然身子一歪,繼而腰間劇烈疼痛,再一看,自己已被打飛出去。
“主子,屬下來遲。”
七人齊呼,立馬跪下,等候阿宓的命令。
“不算遲,至少我剛剛玩得盡興。”阿宓褪下披在身上,被王淩漢扯爛的紗衣,露出精致無暇的雙肩,“他呢?”
“他…”
“他既然敢把我至於這麽危險的地方,那麽他不入虎穴,休想要我給他想要的東西。”阿宓說著,繞過身前的七人,冷冷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賢王,“君少廉,這場戲,我還沒演完呢,可惜你太不識趣了。”
“查不到你的任何消息,本王便知道你不是普通人。”賢王仍是不以為然,不屑地看著阿宓,“你以為你們八人能奈我何?”
“我也不會對你怎麽樣。”阿宓笑了笑,“要和你作對的又不是我,我隻是拿了他的錢,替他做事而已。”
“是誰?”
“自己等他來吧。”
“你戲弄本王!”賢王起身,一掌拍碎了木椅,飛身襲向阿宓,“說,是誰派你來的?”
阿宓依舊站在原地不動,閉上雙眸迎向賢王。卻突然猛地生起一陣風,隨後是衣著紫衫的君歌衍護在她身前,滿臉的憤怒。
“女人!你找死?”
“東西不到手,你舍不得我死!”
“你威脅我?”
“是啊。”阿宓承認,“我覺得你太悠閑了,所以拉你趟一下渾水。”
“你還真會計較。”
“多謝誇獎。”
看到來人,被*退到一旁的賢王不由笑了起來。聲音一遍比一遍放肆,囂張,猖狂。
“真是蓬蓽生輝啊,陛下親臨。”
“陛下…?”
王府的四個女人早已被突然發生的一切震撼住了,再一聽賢王的稱呼,更是驚訝不已。再看君歌衍,眉目之間,果然與賢王有幾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