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前倨後恭獻殷勤

不少人的心裏開始揣測起秦朗的身份,暗暗懷疑這個看似普通的少年,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太子黨?否則這個牛逼哄哄,能跟省台台長直接接觸的張經理,怎麽會突然之間,神色大變?

當然,這其中最震驚的要數曹豔和朱剛烈了。在他們的慣性思維裏,秦朗無非就是一個傻子。可現在,就是這麽區區一個傻子,卻讓那位張經理放下威猛的架勢,表現的比奴才還要殷勤,這簡直匪夷所思。

“豔豔,你確定他是傻子?”朱剛烈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湊到了曹豔的身旁,一臉的驚訝。

曹豔看了朱剛烈一眼,心想:老娘是看著這傻子長大的,還能不確定麽?

可想是這麽想,曹豔的心裏還是止不住的奇怪。她越發覺得,今天這傻子的表現和以前相比,有很大的不同。這種不同讓她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就好像一直在她掌控下的某樣東西,突然失去了控製一般。

四周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非常靜,好似所有人都在靜等著接下來更激烈的劇情。這種親眼目睹的鬧劇,可遠比電影要來的刺激的多。

張經理臉上在笑,心裏卻忐忑不安,秦朗那副淡然自若的神色,愈發讓他感覺到今天惹上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可他心裏委屈啊,哪個太子黨會低調成這樣子,這不是誠心拿他們這些小人物開玩笑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是來買藥的。”秦朗沒有搭理張經理的殷勤,盡管他已經從旁邊郝偉那擠眉弄眼的神態中,猜出了此人態度轉變的原因,但他不屑於依靠區區一支省長的筆來借勢。

張經理心裏咯噔了一下,腰彎的更低了,秦朗不買賬的態度,讓他緊張起來。他馬上點頭如搗蒜似的說道:“對對對,您是來買藥的。您放心,我們富貴大藥房一定熱忱為您服務,讓您滿意而歸。”

說著,他就朝曹藥師狠狠的一瞪眼。

曹藥師早就嚇得神思不屬,哪裏還能反應過來。還好,櫃台旁的老楊見機急忙取出了之前秦朗要購買的兩味藥材,一路小跑著送過來。

張經理奪過老楊手裏的藥材,小心翼翼的遞給秦朗,“這是您需要的藥材,如果不夠,您盡管說,我們藥房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湊齊。”

秦朗本想說這些藥材的份量確實少了些,最好是多多益善。但一琢磨,就算富貴大藥房通過自己的渠道幫他搜集這兩味孤兒藥,估計所需的時間也不會少,他不可能長時間的去等待。反正目前這兩位藥材的份量,也勉強夠他熬製湯藥,他就不想再跟這間勢利眼的藥房過多糾纏下去。

“夠了。”秦朗接過貯放著兩味藥材的真空袋,隨手就丟進了手裏的大便利袋裏。繼而道:“價格嘛……”

“還談什麽價格,您來買藥,是我們藥房的榮幸。對您這樣的貴客,我們一律免費。”張經理急忙道。

“張經理,這……這可不行啊。”一旁走神的曹藥師,聽到這話,猛地回過神來,生怕一旦免費,三十萬塊錢全都得他來出,心慌道:“咱們藥房可沒有……”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經理打斷了。

“你給我閉嘴。”張經理冷喝一聲,隨即點著手指頭道:“看看你幹的都叫個什麽事?我們富貴大藥房的聲譽全都給你敗壞了,明天你就不用來上班了,我們藥房不歡迎你這樣的員工。”

曹藥師一聽,就傻眼了,想到藥房裏的優厚待遇,想到現在工作這麽難找,想到一家人都指望他這份工資養活,旋即苦苦哀求道:“張經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你求我也沒用。”張經理一揮手,哼道。

曹藥師馬上就轉向了秦朗,求饒道:“是我該死,是我無恥,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個小人一般計較,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好不好?”

秦朗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的曹豔就來勁了。

曹豔早就等著出這口氣呢,眼見機會來了,她豈能錯過,急忙站出來道:“你想當屁,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之前你可是囂張得很啊,晃著你那張豬臉,到處求打臉,現在你就是把自己當屁也不管用。”

秦朗一聽,就沒說話,他也對這個曹藥師十分惱恨,若是不讓此人長個記性,還真對不起之前此人的囂張。

曹藥師二話不說,就開始抽自己的臉,抽的很用力,啪啪啪的響,全場所有人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太輕了,再用點力。”朱剛烈唯恐天下不亂的叫囂起來,似乎曹藥師自扇耳光的場景,讓他想起了什麽往事,眼睛裏透著某種變態的目光。

曹藥師哪敢不從,又增加了力度,本來肥肥圓圓的臉,瞬間就紅腫起來,倒顯得他那雙金魚眼,不那麽顯眼了。

張經理厭惡的掃了曹藥師一眼,隨即笑吟吟的對秦朗道:“您要是覺得不夠解氣,有什麽要求您盡管提出來,我一定讓他滿足你。”

“把端茶上水開飛機,輪流來一遍吧。”朱剛烈馬上就攬過了話頭,眼眶裏那變態的目光更加濃鬱起來。

張經理眉頭頓時一皺,有些古怪的看了看朱剛烈,心想,這人莫非是牢裏放出來的?

端茶上水開飛機這樣的術語,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知曉的。隻有在牢裏待過的人,才知道這種專業術語。

這一套手段,大多時候,都是老犯人整治新犯人用的殺威棒,除了那些本身就牛叉的人物,大多數新犯人都得經過這一關。而熬過這一關的新犯人,在變成老犯人以後,又對新人采取這樣的手段,如此循環往複,幾乎成了每個監獄永恒不變的主題之一。

秦朗自然不會理會朱剛烈的話,盡管他也聽不懂此人在說些什麽,但是對於曹藥師這樣的小魚小蝦,他實在沒多大心思去折騰,隻要教訓一下對方,就夠了,死揪著不放,反倒失了自己的身份。

於是,他揮揮手朝曹藥師道:“夠了,停了吧。”

曹藥師如蒙大赦,連忙道:“您……您肯原諒我了?”

“我原不原諒你不重要,關鍵是你自己要擺正態度。”秦朗淡淡的說道。

曹藥師頭點得如小雞啄米,態度陳懇的不得了,他又慌忙的去看張經理。見張經理對他的臉色和緩下來,心裏才鬆了一口氣,知道暫時過了這一關。

秦朗把目光轉向張經理,“免費就不必了,不過多餘的錢我也不會出,還是按二十萬走,你看如何?”

張經理哪裏肯,他恨不得能倒貼錢,隻要這位小爺能滿意,最好能把壞事變成好事,跟這位小爺搭上線。可是看到秦朗的神色,他就知道自己要是再開口說免費,恐怕會惹得這位小爺不高興,連忙點頭道:“好好好,就按二十萬走。”

正渾身透著某種變態興奮味道的朱剛烈,一聽到價格談妥,臉色又垮了下來。期期艾艾的捏著手裏的那張銀行卡,恨不得能隱身,讓所有人都看不見他。

可惜,他隱不了身。所以秦朗話音剛落,出了一口惡氣的曹豔就把目光對準了他,“去付錢吧。”

朱剛烈手心裏都是汗,連那張卡都被侵染濕了,他磨磨蹭蹭的遞出卡,目光依依不舍,像是遞出去的不是卡,而是他身上的一塊肉似的。

張經理主動攬下了刷卡的任務,很快就交易完畢。當卡再回到朱剛烈手裏的時候,他心裏都在滴血,覺得今天真他媽倒黴,明明是會一會老情人,卻白白出了二十萬,這他媽叫個什麽事兒?

眼見鬧劇收場,周圍人漸漸也就散了。

郝偉和張經理黏在秦朗的身邊,張經理朝秦朗道:“還不知道您怎麽稱呼呢?”

“秦朗!”秦朗淡淡的說道。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張經理和郝偉聽到秦朗的名字,馬上露出一臉恍然,倆人幾乎不約而同的想到了王省長的夫人就姓秦。

這一聯想,倆人就自作聰明的認為,秦朗就是省長夫人的親人,這關係還能差得了,鐵鐵的太子黨啊。

一瞬間,郝偉和張經理對秦朗的殷勤,又提升了數倍。

張經理馬上道:“秦公子,今天讓您在我們藥房失了麵子,全是我的責任。不知道您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做東,給您擺一桌賠罪酒?正好這位郝記者也在,我們也算是不鬧不相識,大家喝個酒,交個朋友,您看如何?”

秦朗也知道人情世故,何況這位張經理是藥房的負責人,留個關係日後若是有需要用到藥材的地方,或許還能找此人,所以就不打算太跌此人的麵子。便道:“今天我還有事,賠罪酒就不必了,區區一點小事,還不用上升到這種高度。”

張經理就有些失望,但立刻拿出名片道:“這是我的名片,我叫張會東,您以後有什麽需要用到我的地方,您盡管吩咐。”

秦朗點點頭,收下了名片。

郝偉見狀,也急忙掏出了名片,同時也自報了姓名。秦朗一視同仁,同樣收了下來。

這時候,曹豔和朱剛烈一同走了過來,曹豔道:“小朗,那包?”

秦朗笑了笑,就將便利袋裏的包遞了過去。

曹豔接了包,一直壓在心裏的緊張情緒,頓時不翼而飛。

張經理和郝偉看到此景,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倆人都明智的沒有亂開口。

曹豔第一時間打開包,馬上臉色大變,因為包裏空****的,沒有那份DNA鑒定報告,什麽東西也沒有。

“包裏的東西呢?”曹豔煞白著臉,死死的盯著秦朗,目光裏透著某種瘋狂的味道。

秦朗聳聳肩,淡淡的說道:“我拿到包的時候,這就是個空包。”

曹豔眼一下瞪的老大,而她旁邊的朱剛烈立刻怒火上頭,伸手就想去揪秦朗的衣領,嘴裏罵道:“你他媽作死。”

“幹什麽?”張經理第一時間擋住了朱剛烈的手,他威猛的身軀根本不是朱剛烈能抵擋的,隨手一推,就將朱剛烈推了個踉蹌。

“朋友,看你的言行舉止說話方式,從牢裏放出來的時間不長吧?”張經理眯眼盯著朱剛烈,冷笑道:“如果不想再被關進去的話,最好把招子放亮點。”

朱剛烈一聽,臉色就變了,驚疑不定的看著張經理,不敢再亂動彈。

恰在此時,一首監獄之歌“鐵窗淚”從朱剛烈的衣袋裏飄了出來,“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手扶著鐵窗我望外邊,外邊地生活是多麽美好啊,何日重返我的家園……”

《修仙高手在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