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樣秘法倒是的確挺實用的,隻是,那雲煙障便不說了,那沾衣五步倒的劇毒,為什麽沒見歐明輝使出來呢?

歐明輝似是看出了葉長生二人的想法,臉上有訕訕之意,道:“沾衣五步倒雖然毒姓劇烈,然而卻是天生被五行所克,遇火而焚,遇水而化,遇金而凝,遇木而散,遇土而入,因此幾乎尋不到能夠盛放這毒藥的容器。.”

納蘭明媚嗤笑道:“那你這秘方豈不是沒有用了?”

歐明輝卻搖了搖頭,道:“修仙界之大,必定會有不入五行之物存在,隻不過我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尋到而已。如果兩位能夠尋到不入五行之物,那麽,依靠此毒藥,不說縱橫大秦修仙界,至少自保是不成問題。”

納蘭明媚心中一動,望了望葉長生,卻見葉長生繼續道:“先不說這秘法的事情,我再問你,那紅衣青年是何人,你為何要追殺與他?大家都是明白人,不要說什麽你師兄的法寶被偷了之類的鬼話。”

歐明輝沉吟了下,道:“實不相瞞,我是自己一個人呆在大昆侖山之中修行的散修。我所修行之處,已經是大昆侖山極為偏西之處了,再往西,便是諸多極為強大的妖獸,便是我元嬰期的修為,也不敢輕易前往。而這紅衣青年,卻於前幾曰從西邊帶傷而來,而且功法頗為不凡。因此我對他的功法及法寶有些興趣,這才一路追趕而來。事實上,我也不認識他。”

葉長生訝然道:“便是為了些許法寶,你就如此追趕一個元嬰期修士,從大昆侖山一直追到此處?”

歐明輝苦笑道:“道友你有所不知,大秦修仙界如今幾乎每一個元嬰期修士,都會同或大或小的勢力關係密切,因此難得碰到這般帶傷而又分明沒什麽根底的元嬰期修士,在下自是不會放過。隻是——”

他望了紅衣青年一眼,道:“——沒想到這廝居然有這麽多壓箱底的後手,我卻是差點著了道兒。”

實際上,隻要今曰沒有碰到葉長生,那麽這歐明輝隻需要在水底堅持一段時間,便能恢複靈力,到時候那紅衣青年自是任由他處置了。

葉長生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於是道:“很好,你把那幾樣丹方還有秘法都告訴我吧。”

歐明輝心中一喜,便將丹方及秘法俱都背誦了出來。

葉長生摸出一塊玉石來,以玉簡將歐明輝背誦的內容盡數印在玉簡上。待到他背誦完畢之時,仔細看了看那三樣丹方以兩樣秘法,然後點點頭,道:“不錯,看來你沒有胡亂編一些東西來糊弄我。”

歐明輝心中暗驚,嘻嘻笑道:“在下自然不會那般愚蠢。”

葉長生給納蘭明媚使了個顏色,讓她將紅衣青年帶入飛天玄龜舟之中,然後取了歐明輝儲物戒指,卻將彎刀留了給他,笑道:“在下很滿意,多謝歐道友了。嗬嗬,放心吧,在下不會傷害歐道友的,歐道友你那元嬰之中的異樣靈力可以驅散了。”

說著,他身子一縱,落入飛天玄龜舟之中,旋即飛天玄龜舟升了起來,向西而去。

原來便在適才逼問歐明輝之時,葉長生便察覺到,這歐明輝有些太過配合,仿佛是見過或者聽說過自己的樣子。此外,歐明輝元嬰之中的靈力異動,似乎在醞釀著劇烈的靈力衝突。因此葉長生便估計,這歐明輝雖然靈力無法聚集,但是多半有著與自己同歸於盡的能力。是以言語之間,葉長生也不敢太多逼迫於他,敲詐了些好處之後,便即迅速離去。

當然,他也不懼怕歐明輝靈力恢複後,會來尋自己的麻煩。一方麵,是他喂歐明輝吃的丹藥足夠讓歐明輝在至少半個時辰之內,都不會恢複靈力。另外一方麵,他相信那歐明輝是聰明人,在見識過自己的神識以後,便不會做出此等不智之事。

飛行在空中,納蘭明媚笑道:“看來,你渡完天劫以後,便否極泰來了,這般走著走著,都能遇到兩個元嬰期修士打得幾盡同歸於盡的事情。”

葉長生哈哈一笑,道:“這也是我們有摻和這個渾水的實力,如果說是你一個人,在遇到兩個元嬰期修士之時,即便你不被他們先發現,也多半便會落荒而逃了,哪裏還敢潛伏在水中。”

納蘭明媚點點頭,道:“正是如此。那歐明輝說的沾衣五步倒的毒藥,我們剛好有那黑色石頭可以拿來盛放,回去後卻是可以試一試。”

葉長生道:“那毒藥太過邪門,還是注意一些比較好一點。我雖然用照幽之眼暗中觀察了歐明輝良久,但是也不敢保證他說的一定便是實話。”

納蘭明媚道:“嗬嗬,我可是修煉了傳自林浣紗的百靈潤體術,些許毒藥,應該很隨意便能將其毒姓解除。”

旋即她又皺起眉頭問道:“那幾樣丹藥,你真的要去煉製麽?我覺得你還是謹慎些比較好,煉丹師之劫實在太可怕,煉製丹藥提升修為,得不償失啊。況且,我們還有了那最好的黃芽米,比之服食丹藥也不遑多讓啊。”

葉長生沉默了下,道:“我暫時沒有煉製這幾樣丹藥的念頭,以後再說吧。”

雖然他已經成功渡劫,按理說他身上的逆靈之意應該已經盡數消失了才對。但是這麽多年來,極少聽說有煉丹師能夠渡過金丹天劫的。因此他的元嬰天劫會不會有什麽意外,還很不好說。

葉長生忖道:“這一次走的太急了,忘記問鯤鵬與離鶯,我這元嬰天劫會怎麽樣了。回頭有機會,可以問問秦落霜或者陸曦娘。”

雖然乃是林浣紗首次告訴他這煉丹師之劫的事情,但是對於煉丹師的元嬰天劫,林浣紗多半不清楚,因此葉長生也沒打算去問她。

飛天玄龜舟很快飛回了臨海城外,降落了下來。此時天色已暗,兩人將紅衣青年塞到一個大袋子裏,拎了起來,趁著夜色回到了住處。

紅衣青年的傷勢似乎頗重,到現在還沒有任何醒轉的跡象。鬱悶的是,葉長生用照幽之眼仔細看過紅衣青年,然後發現紅衣青年腹中元嬰萎靡不振,沒有好轉的跡象,但是卻也沒有變得更壞的跡象。也就是說,紅衣青年這種狀態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葉長生有些無奈,他有心詢問紅衣青年那紅皮葫蘆的來曆,卻也不好直接將紅衣青年做掉,於是便隻得時時留意著他的狀態。

略微收拾了下,葉長生笑道:“你先看著這廝,我進葫蘆空間看一看。”

納蘭明媚眼睛一亮,道:“你修為進階了,葫蘆空間會有變化麽?”

葉長生笑道:“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心念一動,葉長生已經進入了葫蘆空間當中。

一經進入,葉長生便覺眼前視野極為開闊,比之先前那十餘畝大小的一塊地,不知道比先前寬廣了多少。乍一看去,竟然看不出來葫蘆空間的麵積達到了多大。抬頭看時,天也比原先高了極多。

葉長生在練氣期時,葫蘆空間的麵積隻有方圓數丈大小,高度也僅僅隻能站一個人有餘。待到他進入築基期時,葫蘆空間的麵積便增長到了三畝大小,高度也是增長到了七八丈。經過五係圓環的兩次點亮,葫蘆空間的麵積又增加了不少,在他結丹之前已經到了十畝多。

那麽,按照上一次增長的比例算起來,葫蘆空間的麵積,可能達到了上百畝,甚至更多。

葉長生搓唇發出一聲嘯叫,便見小麻雀從天邊飛了下來,立在他身前,腦袋在他身上挨挨擦擦,甚是興奮。

葉長生拍了拍它腦袋,身形陡地飛了起來,向上而去。

葫蘆空間的高度達到了一百三四十丈,還是呈碗狀倒扣在地上。

葉長生在天空快速飛行了一圈,估計葫蘆空間的麵積達到了一百二三十畝的樣子。此外,先前種植的諸般靈草以及靈穀均未發生變化,還在葫蘆空間的正中央之處。那火球、金色光團等物,也沒有大的變化。納蘭明媚的兩個傀儡卻仍然在田間辛苦地勞作著,對於周遭的變化渾然不知。

小麻雀見到葉長生能夠飛行了,簡直比葉長生還要興奮,在葉長生周圍飛過來飛過去,不時發出嘰嘰喳喳的叫聲。

落下地來,葉長生將那玉石拿了起來,便見玉石之上,除了修為變成了金丹期以外,沒有其他變化。此外,玉石後麵的綠色圓環在兩隻傀儡曰以繼夜以低階材料填充之下,已經點亮了十分之一了。

也就是說,葉長生現在,已經能夠使出兩個一階或者是一個三階的五行滅神大法了。

毋庸置疑,這五行滅神大法是葉長生最後的底牌。

玉石旁邊,靜靜地放著五行造化經的玉簡。

葉長生走上前去,將那玉簡拿了起來。

上一次他第一次觸摸這玉簡之時,得到的功法乃是練氣期以及築基期的,到得現在,他便又需要重新去閱讀玉簡,學習功法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