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65—66 誰執掌五十億的簽字權

65 誰執掌五十億的簽字權

《國際綠‘色’智慧發展基金考察團赴龍都的考察報告》這份文件整整三萬字,可以看得出來,考察團的成員都是非常專業的。文件由幾大板塊組成,地域及其文化的分析,所在地的經濟發展程度,所在地的領導思想意識開放程度,該項目的可持續發展概述等等。每一部分都出自不同專家的手筆,很見專業水準。很多詞匯還得依靠字詞典來詮釋。

讀完之分報告之後,寧宇這才明白了其中的要義,環球綠‘色’智慧發展基金其實有一個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不選發達地區和城市,不選工業化城市,不選宗教濃鬱的城市,所有這些,都是一種天然的巧合,龍都的條件都‘陰’差陽錯的對應上了。在這份報告中也指出了,龍都既不是文化重鎮,也不是經濟重鎮,似乎沒有什麽‘色’特。文件意外地指出,沒有特質就是這座城市的最大特質,我們希望今後的“東方孔子學院”能夠成為這座城市的永久招牌。看到這樣的文字,寧宇真有幾分‘激’動。

隨後,寧宇看到這樣一些分行文字:倘若龍都方麵沒有意見,我們會安排我方的特別代表笑笑與貴方盡快會商,在一個月之內啟動付款程序。寧宇忍不住問:“對方這樣有誠意啊?速度還這樣快捷?”

笑笑說:“這可能另有原因的,據說這個組織很早就想落地中國了,可洽談了整整十年,就是沒有選擇到一個合適的項目來。目前這個國際組織已經覆蓋全球主要的幾大洲了,更是覆蓋了幾乎所有的發達國家,象中國這樣的大國,他們要是再不進入的話,就會失去在第三世界的影響。我猜測可能與這樣的背景有關。”

寧宇說:“哦,那麽這個資金到底會不會存在問題啊?”

笑笑說:“上一次你不是都聽到雪雁副市長和其他的高校領導說了嗎?這個基金在全球都是有極高聲譽的,他們這一次進入中國,我想完全有可能是衝著孔子這個招牌來的。我還聽說了,據說境外的台灣也有學者提到了這個基金的引進,也打了孔子的招牌,可人家基金覺得孔子還是在大陸的,中國千百年來的影響還是在大陸,所以雙方並沒有達成實質‘性’的協議。我也沒想到,這一次我們這裏還意外的獲得了基金的肯定。”

寧宇也記得很清楚,上一次那些大學的教授和校長們,沒有人不對這個基金充滿敬仰的,雪雁副市長當時也是讚口不絕,就連陸強市長也認為是望塵莫及高不可攀的,沒想到這天上掉餡餅的事,居然就這樣發生在龍都了。

笑笑問:“你快看啊,下麵還有很多的內容。”

寧宇又掀開一頁,隻見這一頁是補充頁麵了,上麵有很多的建議條款。他不得不認真的往下看。上麵居然有這樣的條文,指定他為中方董事,負責整個工程的審查和簽字,所有的付款,就要見到他的親筆簽字。中方委派的管委會主任由他出任。“東方孔子學院”建成之後,他為終身榮譽校董等等。

看到這些條款,他吃驚不小。按照規則,他雖然是市委指定的最高負責人,他有權決定或者建議相關事宜,但是前字處理資金上的事情,原則上應該由市政fǔ的副市長來具體負責。也就是說,龍都高校高職教育園區的經費簽字權,應該歸屬政fǔ序列,那就應該是政fǔ的教育局和副市長或者市長簽字認可。環球綠‘色’智慧發展基金的要求已經與現行的體製發生了衝突,所以他不得不皺起了眉頭。

笑笑說:“怎麽,你為這些條款發愁嗎?”

寧宇說:“難道這不讓人愁嗎?眼看這筆基金可能到手,但是因為與現行的管理體製發生衝突,難道不值得可惜啊?”

笑笑說:“我剛看到這些文字的時候,也犯愁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來我詢問了很多的權威人士,他們都認為,隻要有利於這筆基金的引進,這些困難和問題是有可能克服的,特事特辦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這樣的話,不是你自己能說的,這就要靠上層的一些關係了。據我所知,省城大學的張書記可以為你說說話,還有你的搭檔雪雁也是必須利用的力量。”

寧宇好奇地問:“這話這麽講?”

“省城大學張書記可以給省教育廳打招呼,也可以和龍都的市委一把手王明商量,他現在又是省政協副主席了,他還可以通過政協的途徑找找省裏麵的主要領導啊?要改邊這個製度,即便是特事特辦,也不是市委這一級能夠拿主意的。”笑笑神秘莫測地說

寧宇又問:“那麽雪雁呢,她能和誰打招呼呢?”

笑笑詭異地說:“我說寧宇寧部長啊,現在看來,你還真就是個書呆子呢。你天天一起工作的同事,你都不知道她的社會關係?實話告訴你吧,她這一次的作用啊,要遠遠超過張書記的能量。因為她的渠道更為特殊,但是她的渠道不能拿出來說。”

寧宇其實也在揣摩雪雁到底與上麵什麽關係,今天笑笑又這樣隱晦地說到了這件事,同樣沒有揭穿的打算。讓他依舊一頭霧水。

笑笑接著說:“不過,話又得說回來。關鍵的一環也不竟然隻是這些旁‘門’左道,也還需要正麵的匯報程序。如果讓張書記和雪雁把工作坐在前麵了,市委市政fǔ在上報請示,我想這事成功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寧宇算是明白了,麵前的這個笑笑啊,雖然沒在官場,卻遠比一般的仕途子弟深刻多了,對官場的規則更是了如指掌。也對省市的主要領導之間的關係網絡相當了解。

寧宇問:“你的意思最後還在市委市府?”

笑笑說:“不是最後,是原動力。要靠市委市府去說服上麵。”

寧宇覺得十分困難,讓他去給王明書記匯報這樣的事情,無異於是在向市委要權攬權,這在官場是一大禁忌。所以他疑‘惑’了,一時沒有了什麽好主意。

笑笑又說:“不過,你也不要太悲觀,你的身邊,不是還有我嗎?我現在是環球綠‘色’智慧發展基金的全權代表啊,再等幾天,任命我的合法文件就到了,那個時候,我會去找雪雁和張書記的,最後我才會給你們的王書記見麵。”

原來,笑笑是早就有自己的算盤了。對於這個累計投入超五十億元人民幣,首期投入二十億元的重大工程項目,可不是一般人想染指就能染指的。對於從政時間不長的寧宇來說,這樣工程對他來說同樣的言不可及的龐大數據。五十億元的簽字處分權,那得是多大的權力啊!不過,這個成竹在‘胸’在笑笑,似乎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當成什麽難事情,寧宇不知道她內心是不是也會‘激’動,要是這件事情落地了,她的傭金又該是多少呢?

66漆黑夜幕下雪雁一語雙關

還有另外一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寧宇,這個環球綠‘色’智慧發展基金的考察團來龍都考察,怎麽一點蛛絲馬跡沒有發現呢?而且現在這個考察的結果都出來了,實在讓人舉得匪夷所思。這段時間雖然他本人一直忙說各種事務,但總不至於其他的人也就一點沒有覺察吧?於是十分好奇地對笑笑說:“你知道考察團是什麽時候來龍都,又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嗎?”

笑笑說:“你關心這個幹什麽呢?反正結果不是都出來了嗎?”

寧宇說:“當然有用啊,解鈴還須係鈴人啊。要是他們能將後麵的附加條款做些修改,不就沒有那麽麻煩了嗎?”

笑笑顯然也接受了他的這一說法,她沒有把握地說:“準確時間誰也不知道的,不過,按照香港那邊傳來的信息,考察團可能至今還沒有離開內陸。”

寧宇關切地問:“你說的這個消息是不是可以確定?”

笑笑說:“當然可以確定啊,香港方麵收發郵件就能斷定的啊?”

寧宇突然有一種直接,這個考察團會不會就在這批境外記者采訪團隊裏麵呢?要是這個推論成立的話,考察團的成員也就是與他見過麵了。於是又追問:“你了解這一次考察團采用什麽樣的方式嗎?”

笑笑說:“以前叔叔向我透‘露’過,一般的大型項目考察,基金會都會采用媒體采訪的方式出現,這樣更能獲取真實的一手資料……”她自己都還沒有說完就突然停止了。她也和寧宇一樣,突然間意識到了相同的問題。兩個人隨即一擊掌,幾乎是同時說:“在采訪團裏!”

隨後,笑笑像一個偵探一樣,連忙與香港方麵聯係了一次。再一次證明考察團現在也還在內地。她十分肯定地說:“現在沒有懷疑了,就在采訪龍都的記者團隊裏。”隨後她憂心地問:“你不會覺得有什麽不方便的吧?”

寧宇暗自笑了,說道:“嗯,看來這是上天助我矣,現在我雖然不知道考察團的成員是誰,但是我終歸有了補救的措施了。”

笑笑問道:“你有什麽辦法啊?”

寧宇說:“我可以辦培訓班啊?讓境外記者知曉我們的規矩的製度,這話還不能用我的嘴去說。”

笑笑當然是絕頂聰慧的人,問道:“你是要借雪雁的嘴嗎?她是政fǔ主管這條線的副市長啊。”

寧宇連忙穿上了衣服,說道:“我得找找雪雁了,這事也太急迫了,讓她先做一做基礎工作,實在不行再走你說的曲線救國的路線。”

笑笑並沒有挽留,她很清楚這個年輕的常委是個工作狂呢,挽留也會是白搭的。於是淡淡地說:“嗯,祝你成功。”

走出笑笑的寓所,寧宇的頭腦更加清醒了。這個高校高職教育園區的招商引資的任務,本來就是市裏麵指派他和雪雁共同完成的,所以這也不就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也是雪雁有份兒的事情。另外,他現階段的主要‘精’力放到三大集團的改革和運作上了,高校高職教育園區的事情雪雁理應站出來幫一把的。於是撥通了雪雁的電話。

雪雁一直沒有改變她的生活習慣,也可能是因為長期一個人的緣故。白天辦市政fǔ的公事,晚上還得指導幾位研究生。此刻她接到寧宇的電話還有幾分意外,說道:“我說寧部長,這都幾點了,你莫非還要邀請我去吃夜宵嗎?”

寧宇聽到這個消息,早就忘記了現在已是子夜時分,神經還處於極度的興奮之中。樂嗬嗬地說:“雪副市長,你也是個夜貓子,還在伏案做學問是吧?”

雪雁向寧宇袒‘露’了她的‘私’密事情之後,就意識到寧宇對她的態度轉變了。不管自己是不是比寧宇大,可她終歸還是一個嫵媚可人的未婚‘女’子,大半夜接到寧宇的電話,能不讓她想入非非嗎?而且寧宇的聲音和態度明顯帶有莫名其妙的興奮感。此刻,她真羞紅的臉想象著寧宇此刻的表情呢,是依靠在‘床’上半身**,還是正從‘欲’出出來?眼神是否充滿柔情萬端?她甚至都在琢磨寧宇邀請她,她該不該赴約?但她畢竟是成熟的‘女’人了,一邊說:“你有透視眼啊?怎麽什麽都看得見呢?”

寧宇說:“我哪裏有那麽厲害呀,我不就是根據你平時的習慣瞎猜的呢。你不是每天都要在線輔導你的學生嗎?”

雪雁十分開心地說:“嗬嗬,你幹嘛呀,人家的生活規律你都搞得這樣清楚了?”

寧宇也是高興的,該說不該說的也都說了:“嗬嗬,你我不是搭檔嗎?多了解不是對工作會有幫助嗎?好了閑話不說了,你現在能出來一趟嗎?我找你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呢。”

雪雁一看時間說:“要不,你到我家裏吧?我一個‘女’人半夜三個的出來不方便呀。”

寧宇十分清楚,雪雁可是單身‘女’子,半夜去她的家,那才叫不方便呢,要是讓別人看見了傳出緋聞來,那還了得。於是直率地說:“我說雪雁同誌,你要家裏有個老公什麽的,我過來也就罷了,可你現在這個情況,我能來你家裏嗎?這樣吧,你下樓,我過來接你,說完事情之後,我在將你送回去可以了吧?”

雪雁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畢竟寧宇是領導啊。人家又是要和她研究工作,雖然內心有些不情願,還是遲疑著說:“那好吧。”說完,她不得不再一次換下身上的睡衣,走到穿衣鏡前看看自己的‘摸’樣,然後拿上包款款地出‘門’來。

寧宇坐在的士副駕駛座位上,一連找了三個茶坊,人家都關‘門’打烊了。寧宇回頭試探‘性’地對雪雁說:“要是再找不到茶坊的話,就得到我家裏去了?”

實際上,這正中雪雁的下懷呢,她早就盤算著去他的家裏看一看呢,沒想到機會這麽快就來了。但是她還是佯裝不太情願地說:“嗯,盡力找找吧。最好離我家近一點的。”

的士司機說:“這一帶可沒有夜店茶樓茶坊,差不多也都關‘門’了。我建議還是送你們回家吧?”

寧宇無奈地說:“好吧,右轉。”寧宇和雪雁下了的士,的士一溜煙絕塵而去。高樓底下就剩下了寧宇和雪雁兩個人。此刻已是夜深人靜了,街市上的燈火雖然依舊明亮如晝,道路上的車輛和人流已是‘門’庭冷落馬蹄稀了。半天都不見一個行人的身影。寧宇對雪雁說:“現在電梯也停了,我們隻有從樓梯上走了。”樓道雖然不算狹窄,但是這電梯公寓裏本來就很少有人走樓梯的,加上已經是幽深的黑夜,行走邁步發出的聲響顯得格外孤獨,無形之間讓人覺得遠處襲來一種少有的‘陰’森恐怖。雪雁一把拽住寧宇的胳膊,一臉無辜地說:“我有點害怕!”她的聲音顫顫的,分明流‘露’出‘女’人特別場合那種一語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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