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67—68 陸草兒在局長麵前現身 雪雁遭遇另類逐客令

67雪雁遭遇另類逐客令

幸好每一層樓道裏都有燈光,而樓道裏此刻也沒有別人,雪雁拽住寧宇的手臂也就一直沒有放。直到走到了寧宇的家‘門’口,雪雁這才將手放了下來,吐吐舌頭,佯裝幼稚的‘摸’樣。寧宇打開房‘門’,將客廳裏的燈開到了最亮。然後對雪雁說:“坐吧,這麽晚了喝茶喝咖啡都不合適了,我給你‘弄’一杯暖胃的牛‘奶’吧?”

雪雁樂嗬嗬地說:“沒看出來,寧部長也是一個懂得生活細節的人啊。多謝了,你帶我參觀一下吧?也許這事我自己來會比你更熟悉。”

寧宇就帶著她參觀了整套房間,他這是一套三的大房子,雖然空曠了一點,但是秘書安排得很到位,每間房屋都保持得一塵不染。雪雁讚歎說:“哎呀,寧部長是一個愛幹淨的男人,我喜歡。好了,你先去客廳等我把,熱牛‘奶’的事,還是‘交’給我來吧。”

寧宇也就沒有推遲,漫步走到客廳,將剛才笑笑複印的那份材料一一展開,準備等雪雁出來之後就商量。

果然,雪雁處理牛‘奶’比他在行多了,短短幾分種,兩杯熱氣騰騰的牛‘奶’就上桌了。寧宇說:“冰箱裏還有零食呢,你喜歡什麽就自己去取吧?”

雪雁打開冰櫃,以便選擇零食,一邊玩笑道:“寧部長,我敢打賭,這裏麵的很多食品都不會是你采購的吧?”

寧宇笑笑說:“嗬嗬,雪雁同誌火眼金睛啊。我得老實‘交’代確實如此。”

雪雁再一次走到客廳的時候,寧宇就說:“現在我們商量工作吧?很重要的工作。”

雪雁疑‘惑’地看著寧宇,將心就疑地問:“領導,還真有工作啊?”

寧宇不想和他在開玩笑了。一股腦把這件事情說了,然後說:“你我都是負責這件事情的主要人員,你看能有什麽好辦法呢?我給你‘交’個底吧,這樣好的事情,我真不想錯過啊?但是對方的這些要求,又有很多事脫離現實的。如果這件事情我親自給市裏麵或者省裏麵的領導匯報的話,我就會落得個爭權奪利,好出風頭的惡名。現在的關鍵就在你了,辦法也在你了。”

聽完了寧宇的介紹,雪雁剛開始覺得是天方夜譚,緊接著看了這些文件的複印件,內心還是有幾分‘激’動。畢竟這對於龍都來說是一大幸事。正好雪雁是管教育的副市長,本人又是長期執教的教授,所以她就比常人更加重視教育的投入和建設。高校高職教育園區本來就是雪雁的心頭‘肉’,早在寧宇還沒有來龍都時,市裏麵就將這個任務落實到她的頭上了,可是她接受之後幾乎是一籌莫展。她就是有一百個願意,關鍵還得要尋找投資這個龐大工程的經費啊。下階段省裏,市裏和龍都的高校本身都是經費非常有限的。市裏麵有這樣的大氣魄頗有一些異想天開的味道。當初是為王明書記提出興建這項工程的時候,很多人都是抱懷疑態度的。表態的時候都說,立意和構思是超前的,就是經費可能會有些難度。當時她本人也是這樣的態度。可事情的轉機就出現在寧宇來龍都之後,寧宇不但沒有拒絕接手這個工程,還打下了保票要將這項工程搞好。在雪雁的眼裏,寧宇就是屬於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那種雛兒官員。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寧宇不但扭轉了很多人對他的看法,就是雪雁本人也產生了根本‘性’的轉變。現在他領辦的每一件事情,都讓市委的主要領導覺得放心。

她抬眼看了看寧宇,問道:“這確實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對於龍都來說也是十分需要的,可怎麽出招,還得請你明示呀?”

寧宇問:“如果這筆基金不能進入龍都,你會不會覺得可惜?”

雪雁說:“那還用問啊?這麽重要的事情,又在這樣一個曆史關頭。”

寧宇又說:“那麽你覺得這件事應該怎樣處理呢?”

雪雁說:“要是我們決定不了的話,就應該立即報告市長和書記。”

寧宇又說:“還有別的辦法嗎?”

雪雁問:“你指的是?”

寧宇說:“比如說影響對方改變一些決定。”

雪雁問:“有這樣的餓渠道嗎?據我所知,這個基金的考察和評審團都是秘密進行的,每一個專家的意見也都市獨立的,所以修改起來會很難的。”

寧宇說:“要是我們知道這個考察團和評審團的成員呢?”

雪雁說:“你真會開玩笑,寧部長,你沒有受騙吧?這個基金根本就不可能透‘露’他們的行蹤的。如果你知道了,就有可能這是一個騙局。”

寧宇將他從笑笑那裏搞到的情報說了,問道:“現在你還認為是騙局嗎?”

雪雁說:“你是要我出麵開一個說明會是嗎?”

寧宇補充說:“是關於中國內陸地區的財務收支製度和黨政官員不得兼任經營‘性’團體的領導人方麵的說明會,而且還要不‘露’痕跡。”

雪雁說:“這個簡單,我召集海外媒體開一個說明會就是了,要是考察團成員和評審團成員還是不在期間呢?”

寧宇說:“那就希望你發揮作用了啊?省裏市裏的關係你都這樣熟悉,莫不是你想眼睜睜的看著這筆基金流逝到別的地方去?”

雪雁陷入了沉思,很久沒有說一句話。寧宇一邊翻看那些複印材料,分明在等雪雁的意見。她終於開口說:“要是對方不能改變附頁上的要求的話,這事市裏麵也就定奪不了。”

寧宇明知故問:“那又當如何呢?”

雪雁說:“就隻要省裏麵的主要領導點頭了,五十億的財權,不是一般人可以決定啊。”

寧宇這才明白了剛才笑笑的暗示,這個雪雁果然是深藏不‘露’的,她在省裏一定有常人沒有的特殊關心。聽見雪雁這樣說了,他的心裏頓時釋然不少,他已經‘摸’準了雪雁的脈了,對方不修改附頁條款,她也不會輕言放棄的,其實這也就是寧宇需要的。於是說:“我想你比我有辦法,也隻能‘交’給你了,組建三個集團的事,我就做‘操’點心吧,落實這高校高職教育園區的大事,現在看來是非你莫屬了……”雪雁笑笑,默許也算是一種承諾。

寧宇見效果已經達到了,索‘性’站起身來說:“好,現在是我該履行承諾的時候了,我得送你回家。”雪雁似乎還沒有習慣寧宇的這種逐客令,但是她還是這能遺憾地站起身來,隨寧宇往樓下走去。

68陸草兒在局長麵前亮相

章局長可謂是謀劃已久了,告別的寧宇雪雁,他就給陸草兒去了電話。此刻,陸草兒還在客廳等候他的電話呢。在陸草兒的心目中,章局長當然是個不可攀的,本來就是她的主管單位的頂頭上司,又是省城黨報集團空降來的局長,顯然是是龐大的社會背景的。這樣的領導,在陸草兒看來,本領是通天的,但是他們絕對不會再龍都長久的紮根下去,他們也就是來基層鍍金而後回去升職的。也就是這樣的領導,更要小心對待,謹慎對待。一方麵今後省城對一個可以利用的關係。另一方麵,這樣的幹部處理問題是不計後果,他們才不管你是張三李四,該嚴肅處理就嚴肅處理,幾年後一拍屁股走人,也就誰也見不著誰了,所以這樣的幹部,她這樣的單位負責人沒有不懼怕的。再則說了,現在的演出團體哪裏有幾個不走‘穴’的,就是她主政的市青年歌舞團,同樣會走‘穴’賺錢,甚至也會有一些不可告人的隱秘事情發生。要是領導非要利用點事兒找茬的話,沒有哪一個團長是可以幸免的。所以她接到章局長的電話,內心就一直忐忑不安。章局長找她會是什麽事呢?難道是團裏的那些年輕‘女’子又在外闖禍了,惹到了這位新到龍都的文化新貴人物?

看她一直不得安寧,丈夫過來詢問:“怎麽啦?怎麽晚了也不睡覺?”

陸草兒說:“章局長找我談話呢。我這不心裏有幾分緊張嗎?”

丈夫說:“心中無冷病,不怕鬼敲‘門’。你沒有犯事麽事兒,你著那‘門’子急啊?”

丈夫也不過是安慰她而已,他與她風風雨雨這些年,怎麽不了解歌舞團本來就是一個爭風吃醋的是非之地啊。要是較真,領導還不是想怎麽拿捏就怎麽拿捏嗎?她說:“話是這麽說,可你能告訴我,章局長這麽晚了,找我會是什麽事啊?”

丈夫說:“你們新近不是鬧著要搞什麽改革嗎?是不是為這一檔子事呢?”

丈夫提醒了她,她想起了那天寧部長雪雁副市長等市領導到劇團調研,她在文化局的發言是不是有些過了。雖然那天寧部長問了她很多問題,也表現出了對她的支持和理解,但是誰知道章局長會怎麽想呢?她在市領導麵前大肆說演出單位的各種短處,其實也就是在批評文化局管理不力呢。不排除章局長受到了市裏麵的嚴斥,因而對她嫉恨呢。她淡淡地說:“要是上麵不讓我幹了呢?”

丈夫說:“不幹就不幹,我看也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你都在團裏幹了這麽多年了,那一屆領導又是真正賞識你的呢,就是你這團長,還不是你死拚硬博得來的。不是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嗎?人家章局長是省城空降而來的,來了自然要換一茬他的親信呢,你又能怎樣呢?”

陸草兒也是飽經滄桑的人了,什麽事兒沒有見過呢,所以索‘性’也就不想了。但是,她轉念一想,章局長給他電話並沒有不友好的態度,聽口氣對她也沒有什麽意見。再說,真的要是讓她下去的話,一定會是局辦公室的人給她聯係,談話也得從副局長談起。而今夜的情況很特殊,是局長親自給她電話,這裏麵就有文章了。會不會是空降的局長試探她的態度呢,或者是照這樣的機會讓她臣服到他的‘門’下呢?這些的經曆告訴她,每一個局長都不會是省油的燈。要是章局長是收買她,讓她加入他的陣營,她何樂而不為呢。於是對丈夫說:“快點,給我把日本帶回來的鮑魚拿來,還有從福建帶回的鐵觀音。”

丈夫立刻明白了陸草兒的意思,這麽多年,他也沒有過多的幹預過妻子的事情,隻要她決定了的,他都是積極支持的。他什麽也沒有在說了,很快將這兩樣東西拿出來裝進了整潔的禮品袋。陸草兒猛然想起了什麽,她匆忙進了臥室,對著穿衣鏡上下看看,而後掏出‘唇’膏擦擦嘴‘唇’,出‘門’來問丈夫:“這一身穿得出去吧?”她穿了米‘色’的風衣,本來高挑的身材更顯得有形又款。丈夫傻看了她一眼,說:“咋啦,莫不是你還要去相親,用得著這樣緊張嗎?”

陸草兒嬌嗔道:“虧你說得出口,局領導找我呢,我能邋遢出‘門’嗎?好歹我現在還是一團之長啊。”兩人說話間,她的手機嘀鈴鈴地響了。陸草兒有意識的拉長了聲調,讓聲音顯得更加甜美:“哎呀,是章局吧?你怎麽快就忙完了?”

章局長已經開車到了她的樓底下了,這是他事先都調查好了的,知道陸草兒做的這條街。他說:“你下來吧,我現在就到了你的樓下了,局裏麵的車,你認識的吧?”

陸草兒有幾分興奮地說:“認識,當然認識的呀。你的車我就更認識了。還勞煩你親自來接我,實在不好意思啊。”陸草兒盡量讓氣氛顯得融洽一些,好在她丈夫已經習慣聽她有些發嗲的語調了,要是換了另外一個旁人,一準很不習慣。

她提上丈夫已經給她備好的兩個禮品袋,此匆匆地出‘門’了。當她出現在章局長車麵前的時候,章局長居然紳士一般的下了車,還親自給她打開了車‘門’,這讓原來還有些狐疑的陸草兒,更加堅信章局長可能就是收買她來了。每一界的局長都會有這樣的舉措的,隻要是文化局治下的獨立法人單位,局長都會找機會單獨談話的,對於陸草兒來說,這也不是第一回了。她坐上了章局長的車,問道了車內的香水味道。十分親熱地說:“局長,聞到你的香水就知道你是什麽品味的男人了。”

成**人就是這樣,總會早些不搭界的話題來搭訕,而且總是能在不經意之間就流‘露’出那種練達與坦‘**’。

章局長問道:“是嗎?”

陸草兒說:“是啊,我看過很多資料的,使用這種香型的男人,最講究生活的品質。而且尤其注重生活中的細節,你就是那種特別‘精’致而風雅的男人,我說得對不對。”

章局長說:“好你個陸草兒,你的伶牙俐齒是整個文化係統出了名的啊。”

陸草兒笑笑說:“開個玩笑,局長你不會介意吧?”

章局長說:“怎麽會呢?”

陸草兒又說:“局長,我們要去哪裏啊?龍都的道路你不熟悉吧?”

章局長說:“到市中心的新月咖啡廳吧?哪裏還有彈鋼琴的高手。我們一邊說話,也可以欣賞樂曲啊。”

陸草兒說:“局長,你還有這個雅興啊。簡直太好了,老實告訴你,我還是鋼琴評級的老師呢,一會我免費給你演奏一曲如何?”

章局長一邊駕車,一邊側目看了陸草兒光潔如‘玉’的臉,十分隨意地說:“哦,我們的團長原來還是一個音樂家啊?”

陸草兒說:“不好意思,我本來是音樂係畢業的,沒有當成音樂家,卻‘陰’差陽錯的搞上管理了,命運啊。要是團裏當年的境況能好一點,我也不會把我的專業丟了……”她的話語之間,明顯帶著淡淡的惆悵與失落,中年人的況味顯‘露’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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