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微微的寒,他的歎息在風中飄散,再不可聞。
身子靠在他的懷裏,他的懷抱裏,她發冷的身子覺得漸漸的暖了,忽然變得好安心,好想哭,也好感動。
頭朝他的懷裏一埋,便不由自主的抱住他,“我根本就沒有折磨你!”她低低的反駁,什麽時候,她什麽時候折磨他了!
明明就是他一直在折磨她!
一直都是他對她愛搭不理的。
她不曾折磨過她。
“你有,你有,你就有。”他說道。
木妍不說話了,隻是靠在他的懷裏。
風華漸斂的紐約街頭,他攬著她的身子,如何將一席的話說出口,隻能將一切咽到肚子裏。
牽著她的手,走到車子內,司機啟動車子,木妍安穩的坐在車上,她的畫板擱在他的腳邊。
“辭職了?為什麽不告訴我?”靜謐的空間中,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低沉。
木妍蹙了蹙眉,她以為他早就知道了,辭職也二十多天了,他現在才知道,她知道,她之前去他辦公室大鬧的話,他聽到心裏去了。
她抿了抿唇,也沒說話。
他板起臉,撈起她的身子,“跟你說話呢。”
突如其來的親密,讓她無從所措,訝然的看著他,她長長地睫羽微微一顫,這麽多天,他有些奇怪,她抿著唇,還是不說話。
秋若遠像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她才動了動唇,道:“我……不想做了。”
“他不是說你很有天分的嗎?為什麽辭職,嗯?剛剛才熟悉工作的流程,不是嗎?這樣不可惜嗎?”他的話,又快又急!
好像又生氣。
他的激動,她卻顯得格外的平靜,“我,我知道,可是,我不想……”
“還是因為我讓他多留意了一些你的資料,你就放棄了?”他的分貝提高,緊抿著唇。
“不是……不是,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的事情。”她看向他,“我可能適應不了辦公室的環境,而且……老板要求去什麽場合,也不能不去……所以,我……不想做了,把當時接下的工作收了尾,我就辭職了。”
她的聲音清脆動聽。
他視線落在車外,“比這樣好嗎?”
今天提早回去他才知道,她在外麵,天越來越冷了,往後,也不是長久之計。
“好呢。”她點頭。
他心一疼,放開她的身子,“你就那麽討厭我管你,就那麽想讓我離你遠遠的?”
他眉宇間的折痕越深。
她一愣,忙開口:“不,不是,不是……”
他蹙著眉,看著她,她不是離開他就不能過活的女子。
不覺得,手指將她腮邊的發勾到而後,臉頰微微的涼,他輕輕的觸著,那樣的疼惜。
那溫柔的眼神,讓冉木妍有幾分眩目,那樣溫柔的眼神,恍如隔世了。
好久了。
“以後,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不會再多管。”她重新坐在他的身側,他大手支額,看著車外的城市,低低道。
他若一直管,效果隻會適得其反!
“秋若遠,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已經二十二了,不應該一直活在你的羽翼下,這些年,你讓我衣食無憂,我忘記了,我自己其實是個什麽都要靠自己的人,你會慣壞了我,真的……”
他看著她,喉頭滾動,“冉木妍,你到底知不知道……我……”
“嗯?”
“算了。”他歎息一聲,再也不說話。
木妍蹙了蹙眉,一直沉默著。
回到住處,他接到電話,就匆匆上了樓,木妍吸了吸鼻子,其實,她還有很多事情想跟他說的。
她進了廚房,做了點稀飯,一直調理他的胃,他很配合,沒亂吃東西,吃的不多,要多餐。
敲了敲門,他走出來,領帶象征性的掛在脖子上,身上僅著一件白色的襯衣跟黑色的馬甲。
慵懶魅惑又讓人移不開眼。
“我,我做點吃的,你來吃點……胃會舒服一點。”
他沒說話,隻是漫不經心的解著襯衣上袖口的扣子,“你去吃吧,我不餓。”
“秋若遠,你不要這樣!”她道,蹙起眉頭,聲音變得有些尖銳。
“你不是說,要好好調理身子的嗎?”她看著他,垂下眸,“不吃,不吃算了。”她轉過身。
看著她單薄的背影,他跟著下樓。
他
實在是沒辦法跟她生氣。
她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他!
見他下樓,她歎了口氣,“秋若遠,其實,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把我想的太嬌弱了。”
他隻是心疼她而已。
“別把我慣壞,其實,我很久才適應了自己的這種生活,如果,你不能……”不能給她她想要的那種關係,就不要來破壞她此刻的平靜。
“反正,讓一切順其自然就好,別破壞了,好嗎?”她忽然開口,抬眸看他,聲音裏有一絲懇求。
他閉眸,扯著她的手腕,讓她坐在的沙發上,雙手支在沙發的兩側,“冉木妍,我想慣壞了你,我想寵你,你是不是想讓我進了瘋人院,你才甘心呢!”
她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竟無法消化他話中的意思。
“我……”她眸光一陣的流轉,有幾分的不知所措。
“我沒有。”
“你一直都沒有,哎……”他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怎麽開口了。
他蹙著眉,“我,我吃東西去。”
看著他轉身進了餐廳,到底是怎麽回事?
喝了點粥,他眉一直緊蹙著。
“秋若遠,你,那話是什麽意思?”她怎麽覺得那麽奇怪,可是,她又不太明白。
他一直不說話,低頭漫不經心的吃著東西。
很奇怪,再次見他,他一直都很奇怪,且不說他脾氣變化無常,說話就更加的讓她聽不懂。
他,想寵她?
想慣壞她?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秋若遠,你說的話,我……”
“聽聽就好,不願聽,當沒聽見也好。”聲音又恢複了一貫的冷漠。
她一怔,心裏不覺的開始發酸,喉頭像是塞著什麽東西,“可是,我怎麽能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呢,你說過的事情,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嗎,你這人怎麽可以這樣?”她不高興了,看著他英俊的臉部輪廓,聲音雖平靜,卻也蘊著激動。
他聽著她的話,忽然站起身,長臂一探,將她攬在懷裏,“我怎麽可以這樣,就你可以折磨我,我就不能讓你困惑嗎?不明白我的意思是嗎?”
她不覺抓著他胸前的布料,別開頭,卻沒推開他的身子。
“冉木妍,我想跟你結婚,我想讓你給我生孩子,我想慣壞了你,我想寵你,這樣夠嗎?”
木妍徹底的愣住了,世界仿佛靜止了,她隻聽到他低沉的話語在她的耳邊徘徊,一圈又一圈的!
她美眸凝著他,呼吸仿若也停止了。
他喉頭滾動,大手溫柔撫著她的臉頰,“我們,結婚吧?”
她還是沒反應。
他將她攬在懷裏,“我真的快瘋了。”他是真的受不了,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他無法擁抱她,也受不了,她離開他之後,為生計奔波,她不想讓她受苦,不想讓她受累,隻想,將她藏在他的羽翼下,好好的嗬護著。
冉木妍徹底的僵住了。
喉頭發不出一絲聲音,她隻能感覺到他的心跳聲。
“你,你說什麽?”
“你,你沒聽到?”他冷著臉,看著她,一副恨不得將她掐死的表情。
“我……我,我考慮考慮!”倏地,她推開他,快步的朝樓上走去。
秋若遠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心裏開始不安。
她不知道他的答案,曾經給她過暗示,她沒有說過什麽,如今說出口了,她卻逃了!
他歎息一聲,坐在餐椅上,怔怔的發呆。
木妍一口氣跑到樓上,身子靠在門上,大口的喘息。
他剛剛所說的話,對她的震驚太大了,他……
天呢!
他是在求婚嗎?事情是怎麽發展到這一步的?
秋若遠怎麽會跟她求婚呢?
她太震驚了,導致呼吸都有些不太順暢。
躺在**,她抱著被子,怔怔的望著頭頂上的水晶燈。
許久,久到她快要忘了時間,敲門聲響起,神遊的思緒回攏,“木妍……是我。”
她心一驚,“你,你先別理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門口的人,沉默了半響,還是離開。
木妍一晚上沒怎麽睡著,看著鏡子裏蒼白的樣子,歎了口氣,“冉木妍,你要嚇死人嗎?”
不就秋若遠隨口那麽一說嗎?
她竟緊張成這樣。
歎了口氣,她走出房間,一早,碰到他,可怎麽樣呢?
走出臥室,下了樓,傭人已做好了早餐。
沒看見秋若遠的身影。
“他呢?”她低低的問,推開椅子,坐下。
“先生,昨天晚上離開了。”傭人開口,心一顫,倒也安靜的咬了口培根雞蛋。
走了?
又一聲不吭的走了?
秋若遠永遠是這樣,擾亂了她的心境,便消失不見,一直都這樣,一直……
心裏一陣委屈,她警告自己不準再去想她。
吃了點東西上了樓。
木妍精神有些恍惚的對著電腦,原本想作圖的,腦海裏卻全是秋若遠的影子。
越想越覺得生氣,秋若遠,他怎麽可以這樣!
她閉上眼睛,用力的將鼠標扔出去,憑什麽,憑什麽,他每次都這樣。
她恨透了他這樣。
期間接到Ann的電話,說要約她出去逛街,無事可做,也跟著出去。
走在商場,她漫不經心的走著,Ann同她說話,她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Ann泄了氣,索性帶著她到咖啡廳坐下,“小姐,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木妍一愣,“什麽,怎麽回事?”
“你今天心不在焉的,在幹嗎?我們老板走了,你不高興了?”Ann明知故問。
“你知道他走了?”
Ann聳聳肩,“嗯,昨天半夜了,她給我打的電話,讓我取消明天的會議,他有急事就回去了。”
“然後呢?”
“沒然後了。”Ann開口,老板對她的吸引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呢!
木妍心裏一陣的難受,他可以打電話通知他的秘書,他要回去,難道,告訴他一聲,能怎麽樣嗎?
心裏一陣的不平衡,逛街的心情也沒了。
下午回家,繼續到街頭,去給人畫像,她看著絢爛的紐約發著呆。
一晚上,基本上什麽都沒有幹,就發呆了。
早早收拾東西回了家,忽然恨透了自己的不爭氣,也恨透了秋若遠不聲不響的離開。
她抿著唇,越想,越想哭。
默默的走在路上,心裏又委屈又心酸。
回到家哭了一大場,好幾日,都不願意動,傭人叫她,她也懶得答應,飯也不怎麽吃,以至於生病住院,哪也去不了。
秋若遠接到傭人的電話時一愣,她不吃飯,還病了。
結束了會議,就開始擔心,有些魂不守舍的,所有的心思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恨不得立馬回到她身邊。
溫睿走進辦公室就看到他焦急的模樣,調侃道:“你怎麽了?天塌下來了?”
“溫睿,你幫我盯一下,情況基本上已經穩定了,我要立刻回紐約,她病了。”公司忽然出現了緊急狀況,逼不得已把他叫回來。
溫睿歎了口氣,“你還真是奇怪。”他搖頭。
他也懶得解釋,“如果還是不行,我會讓若賢回來。”他一定要回去看她,她根本就沒法子放心。
讓秘書訂機票,他直接從公司走,最快的途徑到紐約。
溫睿攔住他,“你,不看看映塵嗎?回來了,你不看看映塵?”
他停下腳步,“不了。”
溫睿搖頭,“我都搞不懂你,這麽做是怎麽回事,你要喜歡冉木妍,竟然可以近兩年都不去看她……你要不喜歡映塵,你卻讓外麵的人,把把你們之間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
他頓住腳步,“我打算跟冉木妍結婚。”
“結婚?”
溫睿的話還沒問完,他就已經走出了辦公室。
留下溫睿一個人在發呆。“秋若遠要結婚,那映塵怎麽辦?”
傭人說,她不肯吃東西,又說她生病了,已經好幾天了。
去機場的路上,他給她打越洋電話。
木妍躺在**,昏昏沉沉的入睡,手機響起,“喂?”
“你怎麽樣了,怎麽不肯吃東西?”一句句關心的話語,讓她心一疼,“秋若遠,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你憑什麽每次都是這樣?”她心裏難受,拿起手機就摔倒地上。
秋若遠愣住,看著斷了線的泛著藍光的手機,“她……”她掛了他的電話?
木妍躺在**大哭,她,再也不要見他。
她恨透了他!
傭人找到備用鑰匙打開門,端著東西,聲音哀求道:“小姐,你吃點東西吧,再不吃,病不會好的。”
“死了算了。”她開口。
“這可怎麽行,小姐,吃點東西吧。”傭人開口,好說歹說,她勉強吃了點東西。
“小姐,先生在回來的路上,一聽到你生病了就趕回來了。”
木妍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
傭人們收拾東西離開,說是Ann來了,看著她憔悴的臉龐,“老板說你生病了,你怎麽回事?”木妍沒說話。
“Ann,你怎麽那麽聽他的話,他讓你來,你就來?”
“當然,不然,你以為呢?他發我工資呢,真是!”
木妍躺在**,不理她,Ann歎了口氣,“他都急壞了,你知道嗎?說你掛了他的電話,他現在還在機場,讓我來勸勸你。”
木妍很安靜,也不回話。
“勸什麽,根本不用勸,我什麽事情也沒有。”他道。
Ann歎了口氣,“我看得出,Aaron是真的疼你,把你放在心尖上,你怎麽可以就一次次的去傷害他呢?”
“他,他把我放在心尖上?”心裏一陣委屈。
“我是個人,不是個寵物,他高興來高興走就走,四年了,他什麽時候離開的時候對我說過,就每當我以為,我自己會很幸福的時候,他就會消失,幾個月,都不會出現,我夠了。”她真的夠了,受夠了。
“把我留在紐約將近兩年,他一次都沒有來看過我。”
就當她把一切都看開了的時候,他來了,攪亂了他平靜的心湖之後又消失了,他,怎麽可以這樣!
她還等嗎?
她不要再等了。
看他哭得傷心,Ann安慰她,拍著她的肩,“你應該要明白,男人的世界裏,不止又愛情。”
“也有很多逼不得已。”
她從未要求過什麽,強求過什麽。
是他,一直在招惹她的呀!
“好了,別哭了,你生氣,你就打他,你就罵他,自己心裏生氣,那多不劃算。”
Ann的勸說下,終於肯看醫生,好好休息。
“明天,他就會出現在你的麵前,你們好好談談,你的想法,告訴他,懂嗎?”
她沒說話,“我不想見他。”
“那可怎麽行,你不見他,你都不知道他在電話裏多焦急。”
她閉上眼,Ann給她拉好被子,離去。
一早醒來,身子好多了,簡單吃了點東西,她就出了門。
身子虛弱,她知道,或許是不想見他吧,刻意躲著,挎著包包,不顧傭人們的阻攔就出門。
秋若遠回到住所時,已是快中午。
一臉的疲憊就衝進她的臥室,臥室裏空空如也,“她,人呢?”
“小姐,出門了。”
“不是生病了嗎,怎麽還出門了?”他冷聲道,眼神淩銳,傭人們嚇得不敢說話。
沒多問,他就開著車出了門。
車子在市區轉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沒見著她的影子,他轉的累了,她像是刻意躲著他!
心焦又煩躁,直到日落,他依舊一無所獲。
深深的疲憊席卷了他,他回到家,問了傭人,說他依舊沒回來。
他歎了口氣,坐在沙發上,身子疲憊的陷在沙發上。
木妍回家時,就看到這一幕,看了他一眼,她就朝樓上走去。
“先生,小姐回來了。”
幽深的眸睜開,望著她。
她抿著唇,不看他。
秋若遠站起身,“你不是病了嗎?怎麽能出門,醫生怎麽說,有沒有大礙,今天吃過東西沒,餓不餓?”
他走到她麵前,就開口問。
“你管不著。”她對他潑了冷水。
“別跟我慪氣,先吃點東西,讓我知道你好不好。”他說著,將她攬在懷裏。
她心裏一酸,倏地推開他,淚落在頰畔,“秋若遠,我是條狗嗎?是你的寵物嗎?”
“你可以高興來,高興走,我是個人,受不了這個!”
“我討厭你,再也不要見到你。”她哭著朝樓上跑。
他攬住她的身子,“你怎麽回事?”
木妍轉過身,倏地咬住他的肩,用盡了力氣,像是將這些年所有的不快都要發泄出來。
他痛的皺眉,卻也不動,任她用力的咬。
她像是發泄夠了,捶著他的肩膀,“我討厭你,我討厭你,我恨你!”
他圈著她的肩,依舊溫柔道:“好,你打,好,你恨!”
哭夠了喊夠了,她又用力圈住他的脖子,淚順著臉頰落在他的頸上,“你,可不可以稍微考慮下我的感受?”
“每次都一聲不吭的離開,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她的控訴,讓他的心一緊,攔腰抱起她,走到臥室,將她放在**,她哭著,像是一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
他大手溫柔的撚去她臉頰上的淚,半蹲在她身前,“我可以說話了嗎?”他問的溫柔,眼神憐惜的很。
“不可以!”她冷聲道。
他果真一句話都不說話,就看著她,擦著她的淚。
她哭夠了,她也坐累了,“我要休息了,你離開這裏。”
他起身就轉身,她一愣,拿起枕頭,“秋若遠,你去死!”枕頭生生打在他的頭上。
他轉過身,看了她一眼,她撇著嘴,他快步走向她,扯過她的身子,將她壓倒在**。
他攫住她的唇,奪去她的呼吸。
“唔……”
溫熱的舌鑽入她口中,糾纏她的,她的抗拒,他輕柔的化解,握住她的手,輕柔壓製頭頂上。
身子覆在她身上。
“不,不要……”她抗拒。
不願沉淪在他的懷裏。
唇舌火熱癡纏,她由抗拒到服從,他的吻,愈加的溫柔,潤的她的唇,越發的紅潤。
她閉上眼,與他十指相扣。
回應他急切的吻,他臉上的胡茬刺激她的感官,她細細喘息,喘息的空擋,能隱隱聽到她道,“秋若遠,我討厭你,真的討厭你。”
他的吻,越發溫柔,卻有著讓她吞噬的決心。
離開她的唇,額頭與她的相抵,“哪裏不舒服?”
她乖乖的搖搖頭,“沒有不舒服。”
“真的沒有不舒服?”他依舊溫柔的說著,大手撫著她的額頭,不熱,沒感冒。
他的緊張,她看在眼裏,她的身子與他的就這樣交疊著。
她臉一紅,“放開我。”
他起身,順勢將她撈在懷裏,“今天吃過東西沒?”
“我不餓。”
“我讓傭人做點東西吃,你多吃點,嗯?”
她用力圈住他的脖子,“我想,吃你做的粥。”
他沉默半響,“好,我去做,你乖乖躺著,看著小臉,白的!”吻吻她的額頭,他說道。
她忽然,吻住他的唇。
他一愣,她用力一咬,他倒抽了口氣,扶住她的後腦勺,縱容她**他的唇。
她舔著、吮著,越發用力。
他閉上眼,掌握主動,將她扣在懷裏,緊緊擁著,深深吻著。
【咳咳,八千字更新,後麵還有六千字的更新,今天諾大爆發嗬,嘿嘿,下麵一章,估計是你們愛看的了,嗬嗬……還有,跟大家說下,原本諾是想讓文文跟之前冷焰跟秋映塵的文銜接起來的,可能有點小小的出入嗬……諾解釋下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