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謹言 番外 8

(?)

嚴寒在睡著大覺,管家站在他門口,衝進臥室。

他不悅的皺起眉頭,坐起身,“幹什麽?誰允許你進我房間的?”他最恨的就是別人在他睡覺的時候闖進來。

簡直比當年秦始皇焚書坑儒更不人道。

“少爺,少爺……白先生,白先生來了!”

“白謹言?”

他歎了口氣,“來了就來了唄,讓他等,我要睡覺。”

“白先生受傷了!”

還不及躺下,嚴寒倏地站起身,受了傷?匆匆就走出房間,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下了樓,嚴寒就看到白謹言在沙發上,襯衣濕漉漉的。

“天哪,你……”

“給我上藥!”白謹言蹙著眉,深吸了口氣,低低道。

“你這是……”他走到沙發旁,皺著眉頭看,管家已拎著醫藥箱走過來,他拿過剪子,剪了他的襯衣,後背上是通紅一片,甚至起了水泡。

“我的天,你這是掉鍋裏了吧?”

“差不多!”

嚴寒沒再說話,隻是看了管家一眼,“方叔,打電話給馬醫生,讓他過來一趟!”

白謹言趴在沙發上,閉上眼睛,也不說話。

“哎,真是不知道,你這是為什麽,我怎麽就跟你們兩個冤家遇到了呢,他是我生死之交,你呢,雖然前妻不討人喜歡,也不至於惹人厭,反正,我是服了你了,哎——”

白謹言不說話,也不知道要說出什麽。

“這是怎麽弄的?”

“一場意外罷了,對了,你把我手機關了,我要在你這裏住幾天,誰找我,都說我睡了。”他道。

嚴寒蹙眉,沉吟了一會兒,“也包括映塵嗎?”

“嗯!”

“我先給你擦點藥,等醫生來了,再給你看看具體怎麽一情況吧,你是死豬嗎?不怕開水燙的!”嚴寒數落。

“落在她身上呢,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以後要不要見人呢!”

嚴寒再次歎息,什麽話也沒再說!

愛情這東西呀,真是惹不得!

映塵站在湖邊,包得跟肉粽似的手握著手機,今天考完試都快兩個小時了,冷焰今天沒送他來上學,是冷銳順道把她捎過來的,聽冷銳的口氣,他去上班了。

從冷銳那裏得知了嚴寒的電話,她已沉思了半個小時了,不知道該不該讓嚴寒幫忙,她去偷偷看看白謹言。

“喂,你想好沒,要不要去小白?”溫純抱著課本拍著她的肩問。

映塵搖頭,“他,他昨天不讓我跟,好像很生氣,或許他看見我會更生氣。”

“你真是笨死了,他不讓你見,你不會偷偷見呀。”

“我……”

“走了——”溫純拉著她到了一家花店。

兩人整整轉了一圈,不知道要什麽花比較好。

走到門口,她看到角落裏的天堂鳥。

溫純拉著她打車去嚴寒的別墅,“你剛才不是打電話問嚴寒了嗎,他在睡覺,你進去偷偷看他一眼,不就行了。”

心裏,雖然不安,她卻極其的擔心,對她,她心裏有太多的歉意,太多不安,她不是傻瓜,自然知道白謹言對她的心意。

可是——

為什麽,不早些遇到他呢?

到了如今這一步,她可怎麽辦呢?要如何償還對她的感情呢?

到了嚴寒別墅,嚴寒唇角挾著煙,站在客廳門口。看了秋映塵好一會兒,道:“二樓左轉第一間,估計還在睡。”

雖然白謹言說不見他,男人的話是不可相信的,想的要命,如果不是擔心她,如果不是怕自己想見他。

幹嘛讓他帶著她的手機,也幹嘛躲著不讓見呢?

映塵硬著頭皮上樓,悄悄打開.房門。

他赤.**上半身子趴睡在**,背部燙傷已經敷過藥,下半身覆著條絲被,看樣子,他一點都不舒服。

映塵偷偷走進他的臥室,蹲在他床邊看了他好一會兒,心裏一陣難受:“白謹言,對不起,你快點好起來。”

她雙手合十,低聲祈禱,將花放在床邊櫃,她躡手躡腳的離去。

她不敢多做停留,怕自己會哭出來。

還有一些,她不能理解的思緒在蔓延著,更多的,是無法麵對。

嚴寒坐在沙發

上看電視,看著兩人在嘀咕著,他夾在中間難做呀!

他隻是,淡淡一笑,“我不送你們了。”

生病了,或許好久沒睡過這麽好的覺吧?

醒來的時候,總會看到桌上的鶴望蘭。

花,已經漸漸失去他生機的模樣了。

他淡淡的笑。

塵,你真的笨蛋。

鶴望蘭適合盆栽,你將他們折斷送我,它們能新鮮幾天?

隻是這第三天了,他等著花,她卻沒來。

嚴寒拿著藥膏推門而入,“白先生,到**躺下,張開腿。”

“你不會饑不擇食要上男人吧。”白謹言轉身,瞪他一眼,嚴寒一笑。

“怎麽,喜歡這花嗎?”看了床邊櫃的花,他淡問。

“還行。”他淡淡答,沒太多情緒。

“她去哪了?”

“誰?”嚴寒裝傻,當然知道他問的誰,除了秋大小姐,他什麽時候對別人動過心思。

“你少給我裝傻,送花的人去哪了?”他咬牙。

嚴寒站在他身後漫不經心的給他擦藥,稍一用力,白謹言蹙起眉,“嚴寒,你想我死啊?”

沉沉的笑聲傳來,“你怎麽知道花是誰送的?”

若說這心電反應,他白謹言也太強烈了,難不成秋映塵身上有特殊的味道,她來過,他就知道?

白謹言久久才開口,“每束花裏都有一張卡片,那字我認識。”

“靠,白謹言,你他.媽太變.態了,秋映塵字你都認識。”他聽到嚴寒這麽說,他隻是笑,其實,認識嚴寒的年歲不少了,卻也很少跟他說起他與映塵的過去,準確來說,他沒跟任何人提起過,隻有福伯知道。

如果,當時,他沒有放開她,她現在過的會不會好呢?

他迷離的眸光,像是陷入某段回憶中,神情幽忽。

“她,去哪裏?”許久,他才開口,忽然他就特想她,想將她擁在懷裏,那種心思,無法控製。

“冷焰陪她去紐約了,你睡著了時,她來看你,怕你見到她,生氣,每次在房間裏,待的時間都不長,今天早上走的。”

白謹言心一緊,怎會生她的氣,想她還來不及,怎會生她的氣?他歎息一聲,他是怕她看到他身上的傷,讓她自責的蹙起眉,他隻想看她快快樂樂的樣子。

忽然,他斂下神色,“她,去了哪?跟誰一塊去的?”

嚴寒一愣,正色道:“去了紐約呀!”

他倏地坐起身,“嚴寒,起開,我要馬上去紐約!”

嚴寒一把抓住他,皺起眉頭,“你瘋了,你打算去哪?”

他僵下臉,“冷焰為什麽去紐約,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會再傷了她!”

嚴寒也皺了皺眉,“白謹言,你既然愛她,那麽早就認識她,怎麽就讓她離開你?你現在,你現在讓冷焰怎麽辦?那是他的老婆,你用什麽立場去守護她?”

他一愣,的確,他用什麽立場去守護她呢?

好一會兒,他回過神,“不管,不管什麽立場,我不想讓她再痛了,她已經太痛了,也太苦了,就想好好護著她罷了!”

嚴寒一時間說不出話,“你——”他深吸了口氣,“你這個樣子,能去嗎?你這個樣子怎麽去紐約?過幾天吧,我安排安排,讓你去!”

白謹言微微皺眉,他這個樣子,的確,的確……的確出不了,哪怕是去了,也幫不上什麽忙。

他沒說話,隻是看了嚴寒一眼,“對了,把的電話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