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解決酒誤

“哈哈!終於還是完成了!”薛震喜色展在臉上,失聲叫喚了出來。

這時候,血紅色的靈域內,出現到薛某麵前的,竟是一團金色當中帶著絲許青色流絲的酒液,此酒的量,大約就是兩個拳頭般的大小,約略可以裝滿一個小酒瓶的樣子。

不過,薛震的喜色尚未掛起多久,便於眉宇間輕沉地鼻子接連而動,沉聲輕哼了起來。

“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原來,這刻的薛震,竟嗅聞到了一絲淺淡得幾乎難以嗅出的腥氣,這麽一種腥氣有點像那些臭澀的汗味,有些貌似狸貓泄放之氣的味道,不濃,勉勉強強能嗅得出來。

“不太像狸猩青玉露的腥味,難道就是那種配合上的異味?”薛震搖頭輕哼道。

煉製靈酒,一般而言,首先就是看靈酒想要達到什麽效果就選用什麽樣的材料,一種或者幾種主材,像先前的煉體靈酒,又或者修煉神魂的靈酒,甚至追求香味的那種迷醉靈酒等等,選材自然各有不同。

然後,就是選擇相應的一些輔助材料,而那種培養酒液算是其中最為重要的輔助材料,培養酒液也有不少的種類,當中包括著一般的靈泉之水,某些普通酒液,又或者是狸猩青玉露這樣的一種詭秘之液。

接下來的就是相應的工序,這一步對於修士而言,不算太複雜,跟煉丹差不多,但相較於煉丹而言,就是簡單許多,這也許就是薛震無法煉丹卻能夠煉製靈酒的原因了。

不過,每一種的靈酒,都是經過不下百次甚至千次萬次的試驗,可謂千錘百煉才最終達成一張較為完善的酒方,像薛震這種病急亂投醫般的肆意改變其中一種材料,煉製出來的靈酒出現異象就是一種毫不稀奇的事情了。

此時此刻,薛震看著跟前這團濃稠當中不乏稀清,金液內不時跳出一縷青絲的酒液成品,輕輕地咬了咬牙,眉宇顯皺,暗自思量當中。

這種輕微的腥臭味道,縱然不如鮮醉夢先前拿出的那種煉體酒液般強酸,自用當然可以,但要拿到競酒鬥賽上那就是貽笑大方甚至自取其辱了,真要如此倒不如放棄好了。

現在才過去了不到三天時間,薛震亦並非那種輕言放棄的人,靈域內的他,輕輕地閃念而過,這麽一團金青釀的表麵,一小滴酒液飄移而出,挪移到了薛震的手掌上,夾於他的拇食二指間,輕輕地揉搓了起來。

這種的揉搓看上去並無什麽兩樣,隻不過薛震的手指當中,一道法訣已經暗暗地閃現而出,並且,潛移默化地落入酒液之內,不過,這麽一道曾經把鮮醉夢煉體的酒液消解腥臭味道的法訣,這次卻沒有為他繼續帶來“好運”,氣味不降反升,那種腥臭之味令薛震眉宇深深而皺,最終,靈域內的一道閃念掠過,此滴酒液已經消散於無形了。

接下來的接近半個時辰,薛震嚐試了接近四十種出現於思海內的方法,要麽毫無反應,要麽變味,更甚的是還有兩道法訣將酒液給引燃了,幸而是處在了自己的靈域當中,薛震閃念之間就能將之抹滅了。

看著剩下來隻有拳頭般大小的酒液,薛震麵上不經意地閃過一絲賠笑,一絲帶著苦澀的賠笑。

“難道真沒辦法將酒液的異味給處理掉?”薛震輕聲嘀咕而言。

直到現在,薛震還是沒有放棄,此刻的他,微然地閉上雙目,其思海之內,不斷翻過剛剛施展各種法訣時候的反應及結果,逐一考慮算計。時間一點點地流逝,薛震麵上凝疑之色也變得逐漸地放鬆下來,又是半個多的時辰過去,薛震終於還是張開了雙目。

神情維持著某種輕鬆狀態,薛震再度招出一滴金青釀酒液,手中的法訣掐捏間,一個閃爍符文出現於自己的手掌上,隨即,薛震再度將一個法訣作用到酒液上,隨後的他看準時機猛地一彈,閃爍符文立時擊在了這麽一滴玄芒晃動的酒液,輕響傳來,酒液猛地竟爆炸而開,然而,薛震僅僅隻是閃念而過,一道玄聚之力馬上就把爆炸的酒液重新聚合了起來。

此時此刻,薛震神念送出,並且雙目精芒閃爍間,連續地觀察著這麽一滴重新聚合而成的酒液,盯了好一會兒,還配合著鼻子清嗅而出,終於,薛震點了點頭,也露出了一道滿意的笑容出來。

“哈哈!終於成功了!”薛震抬頭仰望而笑,亮聲哼叫了起來。

隨後,薛震將此滴酒液馬上吞到了腹中,那種溫軟之香,暖流心肺,縱然隻是區區一滴,那種迷醉仍然令到薛震有點淡淡的迷離入夢之感。雖然金青釀此酒無作用於煉體修身上,不過該種令人迷醉的感覺,那種齒甲留香的味道,依舊堪勝不少的靈酒。

“金青釀的確不錯,作為靈酒,應該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了!”薛震亮聲評價道。

不久,薛震便將剩餘的金青釀也按照這種炸訣的方法,剔除了其中的腥臭味,半瓶靈酒已成,薛震將之封印放好,由於數量不多,薛震馬上又忙碌起了第二瓶金青釀的釀造。

七天的時間轉眼已經到來,薛震好不容易才在最後的炸訣完成之時,把第二瓶的金青釀給完完全全地製造了出來,薛震仔細地檢查了一番,最終還是點頭確認了下來。

不過,這時候的薛震耳朵內靈光閃爍而動,他聽到了一點動靜,一點來自於門外的動靜,瞬間收拾了一番,繼而還把靈域收回體內,薛震袖袍輕揮,一列靈文已經列在了他的麵前。

靈文的大意就是通知他出席競酒鬥賽,看看靈文所指的時間,薛震掐指算了算,不禁苦笑了一聲,還暗叫出了“不好”,顯然那個競酒鬥賽已經開始。

不過,在他即將收起禁製而去的時候,冷不防地一道繾綣的禁光在他麵前晃了晃,他與禁光對目且眨了眨眼,麵上掛起了一道難看之色,眉宇輕皺間,竟就陷入到了淡淡的沉思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