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酒烈成瘋 136錯過

顯然,那一道出現於他麵前的繾綣禁光,正是他早前施展陣念訣形成的神念人影,這麽個神念人影不但幫助薛震得到了解匙之訣,還在薛震的刻意導引下,得到了不少有價值的線索。

而此時此刻,薛震與那個極為模糊的神念人影對目之時,就發現到了自己正在釀造金青釀的那七天,青衫男子陸成柳居然不止一次出現到了園子之內,開始時候他的身邊還帶著那個引路的低階修士,為此,薛震自然能夠猜到一些。不過,陸成柳究竟為何要針對自己,為何直到現在還像是揪著不放,薛震卻是始終想不明白。

這個當口的薛震,在知道了此事之後,瞬間出現了一種難言之色,低頭沉思了小陣子,薛震竟就立即將儲物指環內的半瓶靈酒給調拿出來,猛地手指彈去,瓶蓋連同上麵的禁止已經脫去,隨即,薛震已經掌掐法訣,隨著手中的一條淡淡血絲閃現,薛震麵上冷色大現,血絲馬上隨著一抹柔風而去,轉眼已經落入到了小瓶子當中。

仔細地瞧看著這麽半瓶金青釀,神念也隨之落入,認認真真地分辨了好一陣子,薛震才把神念收回,並最終點了點頭,這般輕哼說道:

“無論你出於何種原因,這次真要再做出那種令薛某為難之事,薛震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半瓶金青釀靈酒重新封印過後並收回,薛震很快就將另外滿滿的一整瓶金青釀也如法炮製,感覺無異之後,薛震便將房間內的一切收拾下來,出了房間,隨即就朝那個園子的出口之處走了過去,不久,薛震再度碰到了那位守在園子門口的低階修士。

“拜見上仙前輩!”

“帶我到鬥賽舉行的大殿!”薛震淡聲著言說道。

雖然此人與陸成柳站在了一起,不過薛震自然明白此人也隻是迫於無奈之舉,他沒有任何要責怪此人的意思。那位低階修士顯然不知此層,聽到薛震提出前往鬥賽大殿,他竟就生出了一種展顏的竊喜,一種欣然之悅還毫無掩飾地掛在了麵上,連邀請的禮貌手勢也忘了,馬上就衝園子外的一道長廊走了過去。

薛震見狀,搖頭輕笑,立時跟了上去。前邊帶路的低階修士走得相當急,急得甚至有點忘形,像是忘了自己隻是帶路的樣子,薛震自然不會與他多做計較,緊緊地跟隨而去。很快,薛震就達到了一間樑高超過三十丈,雕龍刻鳳的巨殿麵前。

站在這間巨殿前,薛震能直觀看到的就是那兩根用龍鳳進行雕篆的巨大柱子,其他的就隻有殿頂,那種外飄的殿簷,玉石成寒,灰中帶玄,玄內呈現出一種神秘之感,但這殿簷簡單成形,卻給人以一種威嚴,一種無可爭辯的威嚴。

整間大殿,除了殿簷以及雕柱之外,其餘部分皆是以禁幕覆蓋,無聲,無影,無形,甚至連一點點的酒香也沒有飄泄而出,來到此地,假如薛震留意到那位低階修士,就會看到此人麵上的那種失望之色。

也許是感應到了光幕的成形隻是普通幻禁,薛震沒有片刻的停留,馬上就飄身而去,徑直穿過此片偌大的光幕,直入到了那麽一間大殿,而外麵的低階修士也隻能空餘一聲歎息,有點失落,有點不甘,最終還是回頭離開了殿門之前。

“各位!這次的競酒鬥賽就由慶柬道友的子午飄香獲勝!”

薛震方才閃入到了這間大殿之內,那道算得上熟悉的聲音,來自於鮮醉夢的聲音,赫然已經做出了宣布,薛震聞言當即飄過一絲莫名的意外,一絲淡淡的失落,不過他也很快就將目光掃去了整間偌大的殿堂。

殿堂之內,可以稱得上空曠,四麵八方的禁幕包圍著,這些禁幕薛震能看得出其中的輕重,有些隻是隔擋的幻禁,有些卻是實實在在的禁製,而這個有著七八十畝大小的殿堂之內,薛震正對麵的位置上,一個三階的平台上,深紅當中映出透亮的九尺巨椅處,白衫修士鮮醉夢正穩穩落座,顯得不怒而威的樣子。

鮮醉夢右麵站著的,就是那位青衫男子陸成柳,左麵則是那兩位二階修士,而三級台階下麵,正是那十餘位各種穿戴的修士,人仙階修士為主,其中還有兩位大乘修士,他們當中,那位錦袍男子慶柬赫然在列,至於淩子浪,卻果然不在其中。

殿堂之內,陣陣的酒香仍然撲鼻而來,薛震能勉強分辨得出應該隻是區區的三兩種酒香,其他的靈酒香氣,也許就是被殿內的禁製驅除或者人為地散去罷了。

這時候,見到薛震這麽個修士的走入,那些不認識的參賽修士紛紛著目過來,慶柬投目而來則是帶著淡淡的淺笑,而台階上的兩位仙階修士聚眉而望,不知想著什麽,陸成柳卻是一道冷冷的譏容掛在他的麵上,上座的鮮醉夢則有著那麽一絲愕然,看到薛震的那一刻,鮮醉夢不禁輕吐一口氣,隨即就去聲說道:

“薛道友!你似乎晚了一步!”

“謝鮮前輩關心!這事不打緊,薛某遲了就是遲了!沒什麽好說的!”薛震此刻卻出奇地平心靜氣而言。

聞言,鮮醉夢也隻得淡然處之,與薛震對目望了眼,他沒有發現薛震存有任何的記恨神色,暗自思量著的時候,一道聲音,一道薛震有點熟悉卻又不太熟悉的聲音出現了。

“鮮前輩!慶某覺得薛道友既然來到,他的靈酒自然也會帶到,為何不拿出來讓各位品嚐一二,真要是勝過慶某的子午飄香,慶某讓賢也絕不會有任何意見。”

說話的人無疑就是那位錦袍男子慶柬,此時的慶柬,不知是自信達到自負的程度,還是出於其他的考慮,竟將自己的名額再度拿出來鬥賽,直令在場的一眾修士不禁為之小聲議論起來。

“他要幹什麽!”

“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子的決定,一個大好的客卿名額很可能就會因此而斷送?”

“誰知道呢!至少我做不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