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放獸悟光

“這玄光看上去應該就是滅法玄光無疑,但居然毫無威力?”薛震見到那束毫無威力的玄光後,自我發問道。

的確,這滅法玄光的威力可不是那麽簡單,但現在激發,竟然連塵埃都撩動不了,薛震怎不顯得費解,此刻的他再度陷入到那一種苦苦的思量當中。

顯然,這是他不忍將聚怨三目狸的破滅法目直接拿出的緣故,不過,也有可能就是自己的肉身原因,花費了好長一段時間,這滅法玄光的一些重要表征以及威能外展,在薛震看來基本能悟出八*九了。

“看來,畢竟並非天生帶有破滅法目的肉身,單靠領悟是無法將此術掌控激發的!”

薛震好半餉工夫揣測而出,此刻的他,再度將目光投到了聚怨三目狸的頭顱之處,那隻半閉的破滅法目上來,一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考慮過後,薛震這刻猛然地咬了咬牙,頃刻之間,薛震便像下定了決心似的,揚手輕輕拍了拍聚怨三目狸的麵龐,定聲吐言說道:

“看來,要委屈一下你了!”

說罷此言的薛震,這時候已經重新盤膝坐於白骨陷獸陣內,頃刻之間,薛震的手掌之中,那個秋毫收仙禁於他的控製下飛速滾轉而出,急轉之下的秋毫收仙禁,已置放到了聚怨三目狸的豎目跟前,而那種的急急而旋,如同一個飛縱的光輪,光芒大盛之餘,薛震猛然手中的一道法訣催動而出,點射而去的法訣源源不絕,徑直射入秋毫收仙禁。

此刻那個急急旋轉的光輪,在薛震這道灌注了部分法力的法訣激入下,竟產生一種吸璿之力,此道吸璿之力著力點竟就是對著其前邊的那隻破滅法目,那隻現在已被強製睜開的破滅法目。

那麽一隻破滅法目之上,除去飛速流逝的玄氣外,竟然就在吸璿之力的作用下。

動了!

向外挪動了!

分毫的挪動了!

而薛震目光中,破滅法目前的虛影,一道仿佛豎目般的淡淡虛影,竟就像脫離了破滅法目的束縛,被秋毫收仙禁的吸璿之力納出,並立即化為了陣陣的玄煙,散開之餘,全部都落入秋毫收仙禁內。

與此同時,薛震的神念感應當中,此頭聚怨三目狸竟就在那一刻輕輕地哼叫了一聲,這道聲音說輕不輕,說重不重,讓薛震聽聞後,心頭竟不自在的苦笑了下,但薛震還是繼續將法訣送出,第二道,第三道的虛影旋即又被薛震催動法訣下被秋毫收仙禁吸納了進去。

這麽個過程,薛震一直維持了一十二次之多,期間的聚怨三目狸哼叫之聲越來越大,不過,薛震卻是充耳不聞的樣子,直到十二次後,薛震才收斂下了法訣,而那個秋毫收仙禁也被薛震揚手持訣撈取下,頃刻之間就重新落到了手上來了。

“五成!隻取你五成破滅法目的源力,無論成敗,薛震亦不再於你的身上套取此力了!”薛震輕聲而言,眼神內顯出了那麽一種堅定來。

而且,薛震這麽說的,他還是那麽做,手心上的秋毫收仙禁並沒有查看,竟就大袖猛然揮去,薛震將白骨陷獸陣及樾靈天絕陣全部收回身上,並且,薛震還將陣旗揚到了山下建立了一個幻匿禁陣。

而薛震此刻卻在聚怨三目狸的身上,接連地激發出好幾道法訣,並且,薛震還以某種怪異法訣催動方式,將一道命令壓入到了聚怨三目狸的神魂當中,這才身形疾閃,不久就落入到了山腳某個陰暗處幻匿禁陣當中。

時間稍過,大約也就是兩個時辰之間,薛震遠遠地送目而望,那頭聚怨三目狸身軀上麵的起伏更加劇烈之餘,猛然間,一道激烈得可以遠傳近數千裏之遙的嘯吼傳來,嘯吼當中充滿了那種痛苦與壓抑的解脫,聚怨三目狸猛然跳了起來,將目光向四周望了望,它那豎目已經閉起,狠狠地甩了幾下頭顱,薛震便看著這麽一頭聚怨三目狸已經奔疾而去,所去往的方向有點近似鹿逐山原,不過卻是偏差了點點,應該就是蠻荒的所在,不久,此異獸已經消失在了薛震的神念盡頭了。

“那五成的破滅法目源力,你天生之軀應該不用多少時間就能恢複過來的,自生自滅,好自為之吧!”薛震暗暗地細語道。

隨後,薛震便將外送的目光收回,這才將心神重新放回到了自己的手掌,手掌上麵的秋毫收仙禁,此時的秋毫收仙禁幾乎已經完全隱沒到了手掌當中,隻有不時的點點玄光閃爍著。

這時候,薛震手上一道法訣催動,法力壓入秋毫收仙禁內,猛地袖袍輕抬,掌心外迎,指向的就是一塊近半丈之巨的岩石,玄光此刻激射而出,但是卻隻有一點點的絲芒,比頭發絲略粗點,牙簽般的絲芒射出,這麽的一塊岩石上,當即就被洞穿了一個同樣纖細的孔洞,不過,接下來卻出現了較為詭異的一幕。

隻見這塊石岩在薛震持續的激發下,表麵竟然迅速地變黑,成焦,化炭,最後還成為了陣陣的烏黑煙塵,飄起的煙塵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逐漸在薛震的麵前變得消亡無蹤。

這就是滅法玄光的部分威力,顯然,這石岩隻是凡物,而滅法玄光在薛震的控製下,威能全集中到了石岩上,才能有此表象。

看到石岩逐漸地消失在自己的麵前,薛震也將這麽一道法訣收起,他知曉就算是領悟並得到了屬於自己的滅法玄光,不過現在距離那種巨大威力,那種類似於聚怨三目狸的滅法玄光依舊存在很大的距離。隻是,薛震也知道一點,就是隨著自己修為不斷增長,這種滅法玄光的威能也會相應增加,他期待著,但尚未達到渴望的程度。

想著想著,薛震再度檢查了一下,但由於領悟並吸納了這麽一種的滅法玄光,原先餘留心頭的某種當時的頓悟竟消失了,忘卻了,禍福相倚,薛震笑了,不在意的笑了,稍作收拾,薛震收拾一切,笑聲當中揚起了遁光,朝向那個認準的方向,渠城,疾馳而去,不久就消失在了天邊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