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二階夢現 179滅元與元陰精氣

返回渠城的路程算得上順利,無驚無險,隻是花費的時間較來時多點罷了,最後,薛震返回渠城的城門之前,不過,他尚未進城,卻發現了一個道身影,一道熟悉的女子身影,一道將他攔截住的身影。

見到此女,薛震卻莫名地出現了一種神憂之色,一種淡淡的喜色,較為複雜,不過那個女子已經走上前來,薛震的心念內,那種神色卻已經很快散空殆盡,薛震雙手一拱,輕施禮稱呼道:

“滅元姑娘!在下見禮了!”

來人正正就是薛震有過數麵之緣的那位破折裙女修滅元,此時她的麵孔卻是顯得不再邋遢的樣子,紮起的秀發,標致的五官,再加上已經換下算得上嶄新的折裙,卻能讓人提起濃濃的好感。

“薛道友!你我到那邊的茶竂商談一二如何?”這麽位折裙女修滅元當即亮聲提議道。

不過,這次的她,卻顯得沒有先前的那般無禮,目光較為柔和地看著薛震,一副要征求的意思,對此,薛震卻未有推托,雖然暗暗當中的他已經料到了對方的要求,但薛震卻還是想要聽聽她要說些什麽。

點了點頭,滅元與薛震很快就先後走進了那間搭建在城門前邊臨時的茶竂,這裏全是清一色的凡人百姓,隻見滅元走入茶竂,那些凡人不知是認識滅元此女,還是感覺到了滅元身上不太友善目光,竟全都起身離開的樣子,見狀,薛震正要做些什麽,滅元已經提前做了。

隻見滅元從自己的指環內,摸出了兩塊低階靈石交給了茶竂的主人,他們兩人便先後的落座於一張較為簡陋的桌椅上,滅元還亮指一彈,一圈簡單的禁止立即就把兩人全包覆在了其中。

這麽個舉動,原本那茶竂主人收到了靈石報酬,屁顛屁顛地就要提茶過來,抬頭見到一個閃亮的晶圈,當即有所意會地笑了笑,還向著晶圈之處俯身作了個躬,便退到一旁去了。

“滅元姑娘!你似乎是專門在此會見薛某?”薛震此刻卻先行地提言說道。

隻是,這麽位折裙女修滅元並不願理會薛震的問題,在她的麵上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後,盯看著薛震的她,淡聲地不答反問道:

“薛道友!你身上可還有金青釀?”

聆聽到了此言,薛震幾乎就是早已料到的樣子,很快,薛震就揺了搖頭,並這般回說道:

“滅元姑娘!薛某身上的金青釀實在沒有了,當年交給姑娘的就是最後半瓶!”

聞言的折裙女修滅元,竟沒有任何的失落之神色,麵上的笑容稍斂,滅元就已經將目光再度放在了薛震上,她與薛震稍稍交流了下眼神,便這般說言道:

“薛道友!金青釀就是你釀造的吧!需要什麽就說,這金青釀實在是本姑娘需要的!”

聽到這裏,薛震不禁揺了搖頭,滅元見狀,身上的靈光不經意間揚了下,而她稍稍貼著的桌子上,一條裂紋之絲往外彎延而出,不過,很快就被她停了下來。

“滅元姑娘!此酒雖然可以稱得上是酒釀,其實也就是一種催化心境,產生迷醉感的丹材吧,也許隻有像淩心宇仙君這樣的前輩才能將之當酒飲用,像你我之輩飲用兩滴已經達到極限了,薛某實在不知道滅元姑娘為何求取如此多的金青釀?”薛震道出了自己的不解。

然而,這麽位折裙女修滅元卻是充耳不聞的樣子,依舊纏繞在其上,片刻不到的沉吟過去,滅元便繼續說言道:

“薛道友!無論如何,本姑娘還是需要一瓶金青釀,還請薛道友能夠成全!”

接下來,薛震稍稍地講解了好一陣子,這麽位折裙女修滅元卻仍然不依不饒的樣子,但她的那種“死纏爛打”並沒有超出薛震的底線,薛震也不好發難什麽,隨後,實在無法的薛震才將一個金青釀的方子交給了滅元,滅元見狀咬了下自己的嘴唇,最後她還是將之收入到了自己的儲物指環內。

簡然地與薛震客套了兩句說話,滅元已經起身離去,頭也不回,那個晶圈也在她催身離去後化為了點點碎落光芒。薛震不自覺地揺了搖頭,亦跟著走進了城中,而那個茶竂的那張桌子,就在隨後茶竂主人的稍微打掃下,竟化做了好些的木屑掉落,令茶竂主人驚詫不已。

而薛震走入渠城之後,抬頭望了眼,隨即便轉入城門邊緣的某個陰暗麵,其身形及氣息輕輕而斂便消失在了來往的行人眼中,薛震然後便對著身邊一麵幕霞定神望了眼,眨眼之間,心海竟就出現了好多的一些內容,而那麵幕霞之內的,無疑就是薛震先前以陣念訣餘留的神念人影。

“黑幻哀樂範圍在擴散,陸成柳駐紮的地方被那個區域吞蝕,陸成柳快速逃離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鮮醉夢為此前往觀察一番!陸成柳準備渡劫之事!”

好幾種由陣念訣所查看得來的事情一下子就全部揚現而出,快速掠過,但是薛震卻對其中的一件事較顯興趣,那就是滅元竟然與那位金仙練不群見麵,兩人的交談,陣念訣亦聽到了一點點。兩人提到的事情不甚明了,但是一些字眼例如元**氣卻落入到了陣念訣的感知當中。

元**氣就是一位女子,尤其是一位女修最為彌足珍貴的精元之氣,通常這種元**氣是在男女修士的雙修,尤其是女子第一次的雙修當中,元**氣會化解成一道氣訣,氣訣可以被男方吸收,也可以被女修重新納回,而這麽一道元**氣卻是一種能讓修士突破瓶頸契機的珍物。

那時候滅元提到元**氣之事,還對著練不群說,薛震能隱隱約約當中猜到了什麽,隻是陣念訣還感知到了兩人將事情談崩了,至於談及何事,涉及到了金仙,陣念訣並未多做停留,所以也知之不詳。

想到這裏,薛震隻是淡然而笑,神色平靜,輕鬆,最後他再度將陣念訣送出,而他卻徐徐地走向了某個附近的民居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