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激煉至玄天聰

要說激發滅法玄光會崩了神魂,這黑魔萬塑說話的確有點誇張,但假如牽扯的神魂過度,是真真切切會出現那種類似神魂崩潰的強烈抽刺感,讓人痛不欲生,所以萬塑亦不算太誇大其言。

而薛震則在表露出了自己疑惑表情的同時,凝神思索一陣子,直到萬塑在靈獸環內出現了同樣的疑慮,神念一直查看薛震,薛震這才亮聲說道:

“萬兄!讓你擔心了!”

“薛小子!萬某就喜歡看你這認真卻又超出所料的樣子,要是萬某沒有猜錯的話,你激發滅法玄光應該牽扯不到神魂吧!”靈獸環內的萬塑亮聲而言,亦揣測了一番。

“萬兄!你所猜測不錯,薛某方才的激發,神魂方麵的確意外沒有任何的牽扯,倒是在這期間,法力為此耗去了一些!”薛震確定了萬塑的猜測。

“哈哈!這是好事!能夠激發滅法玄光,卻又不牽扯神魂,事實上除了那些天生三眼異獸外,也就是你這怪物了!假如還能隨修煉而有進展,那就完美了!哈哈……”靈獸環內的萬塑亮聲調侃起了薛震來。

對於萬塑的說話小帶諷刺意味,薛震心中並無絲毫怒意,而萬塑提到的三眼異獸,像這頭青麵三睛熊,由一些大能通過經驗,撰寫典籍記載,它們激發滅法玄光,的確並不消耗神魂之力,而是消耗他們自己本身的法力。

為此,薛震所知,從前的巨城內,就曾經聽說有人要研究這方麵的事情,用於修士身上。隻不過,最後都是失敗告終。大部分人都轉去如何強大自己的神魂,念力,或者提前凝練部分自己的神魂。以備不時之需等,都是這些後天注入法目的修士要考慮的事情。

想到這裏,薛震沒有繼續說話,萬塑亦在大笑後止了自己的聲音。薛震掃了眼這帶的附近,隨後,他便再度駕馭起自己的遁光,朝向某個所在疾馳而去,不久就消失在了這座高亢山脈的盡頭。

大約遁飛了七八天時間,薛震選擇了一個小山的巔頂,大約兩千餘丈高的荒山山頂。建起了數個白骨陷獸陣,激發隱禁,薛震就在此陣之內開始了自己的事情。

首先自然就是先行恢複法力,然後,薛震拿出了先前搜集來的煉體之物,藍曲魅妖,青麵三睛熊它們的精血,血髓,開始繼續身體的凝練。

即便修煉達到了玄仙之軀。薛震知道,肉身的修煉不能停止,要在這紛繁複雜的仙界內立穩腳跟,不斷的提高至關重要。而肉身修煉更是其中的重中之重,薛震早在從前巨城內,原主人的那種釋心指導,他就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

激發出來的血團。再度把薛震給包圍了起來,薛震在其中觸發著熟悉的法訣,這些精血就在一閃一眨之間。壓煉著薛震的每寸肌膚,增強拓寬著他的每分血脈,那種力量的源泉,無止境地注入,薛震亦默默忍受著帶來的痛苦,煎熬。

經過了近十年的凝練,薛震才將所有的搜集精血用完,肉身雖仍然遠離二階的玄仙之軀,但薛震的肉身卻是有著不少的長進。

恢複過來的薛震,檢查一番肉身過後,便滿意地把注意力轉到另外的事情上。

他的手上靈光環繞閃爍,一個錦盒出現,彈開了封印禁製,薛震打開盒蓋,那早前搜集來的玄音隕玉已經落入他的眼中。

“趁著肉身的進展,至玄天聰也需要有一個進步了!”

暗暗地嘀咕了半句,薛震身影稍稍晃閃,靈光乍揚,他已經自行納入到了自己的靈域當中。掃了眼靈域四周薛震望著這塊玄音隕玉,麵上的淺淡笑容逐漸斂去,盤膝而坐,手中輕拋,法訣催動,玄音隕玉業已置於他的跟前。

接下來的時間,薛震業已把自己憶海內的那道法訣調出,手中指掌變幻著,一條條鮮豔之霞環繞閃爍,薛震“嗖嗖嗖”地彈出了一記記法訣,法訣迅速落入玄音隕玉,隨著他的陣陣咒文在口中輕揚,玄音隕玉竟然從中飄出了一個個詭異的行文。

這些行文大約就是手指頭般的大小,**著淡淡晶光,光芒時亮時暗,時暗時亮,一個個行文毫無規則的飄**,時起時落,就像是一首樂章,卻聽不出任何的聲音。

這聽不出任何聲音的狀況是在於其他的人,其他沒有修煉天聰的人。對於薛震,他的耳中,若隱若現,隱隱約約之間一些樂曲已經滲入,讓薛震原本還出現的一絲漣漪,波動之心情全部平複下來。

隨著薛震一記記法訣不斷激發而入,這些從玄音隕玉內飄飛出來的行文越來越多,從剛剛開始的幾十上百,到後麵的數千上萬,甚至於圍繞到了薛震的周圍,讓薛震完全置身在了大片和音與雜音的海洋,薛震手中之訣驟斂,便進入到下階段。

按照相應的法訣,薛震現要做的,就是從這玄音隕玉激發出來的各種行文當中,挑選出一些混雜的成分。但在這浩瀚的雜亂聲音海洋之內,要挑選出來其中不符的雜音,又談何容易。

隻是,薛震仿佛就沉浸在了自己的樂曲海洋,這些行文,時不時譜寫出的樂曲,抑揚頓挫,源遠流長,讓人置身於雲裏霧裏,剛開始的三四個月,薛震沉迷於其中,一直傾聽,卻是沒有任何的行動。

終於,在大約半年後的這天,薛震微微閉上之目,猛然睜開,並且,他的身影出現了角度的傾變,猛地從他的手指彈出,遠遠地,在他三尺開外,一個奇形怪狀,毫不特別的行文竟然就被薛震彈消了。

“原來如此!”薛震心頭暗暗哼說道。

隻見薛震的雙眼再度閉上,極為認真的麵容上,毫然未動,他的兩耳,耳墜及耳框不時顯出一抹抹的淡淡玄霞。

玄霞揚起,薛震彈指,玄霞落下,一個行文擊消,薛震就這麽樣在此個樂曲的海洋內,做著“殘忍”的事情,“屠殺”著不合時宜的樂曲行文,無序的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