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逃離

好一陣子過去,‘無名’的那個稚嫩聲音卻是繼續說言道:

“那個小老頭將我弄成這個樣子就撇開我了,哼!才不要變成他的模樣!”

想了一會兒後,稚嫩聲音仿佛想到了什麽的樣子,這般哼言說道:

“哈哈!就那個小童能看見我,也許他都已經凶多吉少了,我就變成他的樣子吧!”

這般自言自語過後,那個鮮紅玄環竟再度傳出‘無名’的稚嫩聲音,赫然就是另外一種較為晦澀之咒文,隨著一條條由靈氣氣息所組成之玄色光絲環繞著鮮紅玄環之體旋轉,玄霧陣陣繚繞,鮮紅玄環瞬間縮小達至很小的一個程度,‘無名’的稚嫩聲音也於此刻噶然而止。

玄霧逐漸散去,一個體長達到九尺,腦袋奇大且充滿一個個難堪之肉瘤,手腳極為不協調,掌心及腳板皆呈現畸形,身軀完**露的某個異變人形顯現,不過其麵龐要是去掉那些肉瘤的話,與他先前經常對麵的紅臉小童卻有著幾分相似。

也許是被自己嚇得不輕,該個幻變而出的九尺畸人‘無名’方才出現之時,其頭顱之處立即就叫出來了一道驚聲尖叫,綿長得小半盞茶工夫還沒有停下。

“怎麽!怎麽會這樣,他們變化都是非常順利,至少不會變出個這麽樣的怪物,究竟是什麽回事!”

九尺畸人‘無名’思考的時候,麵上扭作一團,更形醜陋不堪了,然而,稍稍考慮了小陣子後,這個九尺畸人‘無名’卻是決定放棄了。

“要達到他們那種完美狀態,可能就要長期的修煉才行,不知道上麵怎樣,還是盡快離開才行!”

顯然,如此化作人形,已經消耗了他不少積累下來的體內法力,他現在幾乎所有的行動,皆或多或少地需要用到法力,這個時候的‘無名’,落座到了巨大空洞地下的一個較為平坦處,用他那不太協調的雙臂,開始左拗右弄,硬是擺出了個盤膝而坐的姿態,一道另外的口訣從他的口中亮出,手上卻是較為滑稽的搗鼓著,但就是無法掰弄成別人的樣子,當然,別人的盤膝打坐,吸納靈氣自然就無法進行了。

“難道真要靠那個運咒吸納法?”這個九尺畸人‘無名’像極凡人般用他之臂膀托腮自語道。

長長地舒送了口氣,‘無名’不自覺地撇眼望了下他手上實在不知如何形容的指掌,輕然搖頭的他,仿佛看到了什麽意外之物的樣子,這般輕言說道:

“要掐運那些法訣,應該隻是需要相應的手勢吧,也許再將兩隻手化得好看點,就能掐捏出那些詭異的法訣了吧!”

‘無名’是這樣想的,他也是這麽做的,花費了不少的時間,他終於再度凝聚了足夠的法力,那不再陌生之法訣催動下,手腕在層層玄霧的包覆下逐漸散去,不久,一對較為對稱之血色肉掌就在這個九尺畸人的手腕盡頭顯露。

隻見此對血色肉掌,縱然他牽連的手臂長短不一,一粗一細,但是兩隻手掌基本能維持著一定程度的對稱,五根手指也能夠按照自己意願折曲,隻是與平素的凡人之掌有明顯出入罷了。

這個時候,‘無名’的麵容驀然聚斂,欲笑之容卻是比哭還要難看,但他顯然已經對此習慣了,兩隻手掌按照其記憶般掐弄著,伴隨著他之記憶內的手勢而動,口訣不斷誦念著,他明顯感覺到軀體當中的那種聚集之靈氣竟就是原先的五六倍之多。

這次,他的喜容未有再掛出麵上,而是維持著某個帶點滑稽的動作,周而複始,日複一日地吸納靈氣,直到某天,他感覺到了體內所積存之法力足夠的時候,‘無名’這才停下了相應的口訣,動作亦停止了。

“這裏是大地,我應該用土遁之術才能離開!”九尺畸人輕聲地亮言分析道。

對於土遁術,他自然不會陌生,某個時候往返外城與小石墩,他是要借助一些土遁之力,但那隻是皮毛,現在要催動這具龐然身軀,顯然與從前有著不一樣之地。

此時此刻,該個九尺畸人‘無名’並不急於施展,而是在他的腦海內反複地捋過那種他所熟練的土遁術,還有那種他即將要施展的法體之土遁術。

這個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終於,‘無名’兩條手臂指掌變幻施展,嘴上早默誦過千遍的口訣念出,其九尺之軀赫然就被一道玄黃之霞包覆著,這個時候的他,心頭默默誦念著相應之咒文,手腳並用,四肢已經開始刨動,向著某個認準的方向疾馳而去了。

此刻的‘無名’有如一頭四足的野獸般,跑出不知多遠之地,每每當他發現自己身上的法力即將消耗殆盡之時,他便會主動地在附近挖出一個能夠容納他躋身的小洞,盤膝而坐,恢複法力後繼續前行奔跑,他自己都不知道跑出了多遠,但卻是他知道,既然選擇瘋一次,適時逃離就是自己現在的唯一要務,否則,真要被那個屠城之物盯上了,要想活下去,再無可能了。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也不知道奔跑了多遠,這頭比之野獸更為醜陋的九尺畸人,‘無名’終於出現到了一個泛**著某種繾綣光禁的深坑小平台前。

“過了這個小平台,就是地下河了,希望那個小老頭不要欺騙我吧!”九尺畸人‘無名’這時候踏在了某片暗淡光禁之上,輕聲的祈求道。

這條地下河內之簡單禁製,由於與上麵的護城大陣相連,九尺畸人的前身自然亦前來過,要通過此禁十分簡單,某道簡單口訣朗朗出口,‘無名’已經如失足掉落似的,一下子就穿過了該個光禁之幕,“撲通”地掉到了一條冰寒刺骨之河內,然而,九尺畸人卻是沒有多少感覺,不久,他稍稍辨認了下方向,便沿著地下河之邊緣向著某個方向狂奔而去了。

那座被屠戮之城,不到十年的時間,好幾個大能之人聯袂而至,但當時城內不少的幸存者皆看到了行凶者元嬰絕塵而去,所以剛開始未有過多調查,但後來發現城內無論凡人還是修士皆血液枯竭,所以部分人就聯想到了某些上古的血祭之術,但是,他們也都查不出多少頭緒,縱然在差不多百年之後,有人查到了那個空洞,但是他們最後也無法得到更為有用之線索,此次殘忍的屠城之事也不了了之,隻是成為後人一個較為驚悚的談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