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送戰友
越國人也挺精明，老街有一個師防守，但他們沒有把戰場放在這裏。老板娘指著越軍陣地說道：“你看他們的樣子是在準備打仗？中國人早就把他們打怕了！”
“你不怕他們找你麻煩？”看著老板娘如此大膽的吆喝，阮明雪有點意外的看著她。
“哼，我家裏還有啥？隻剩下這座房子，要錢沒錢、要糧沒糧，再有幾天說不定會餓死在這裏！”老板娘說著滴出了眼淚：“我想離開，可我身無分文，去到河內也活不下去！”
“你想賣房子？”阮明雪看著這處法國建築小樓和院子，裏邊無有一個人，地上的雜物堆滿一地，老板娘都沒有去收拾一下。
“賣，誰要？都害怕中國人從新打過來！說實話，老街現在除了政府的官員和軍隊，回家的百姓很少。既是回到家的人，也沒有生活下去的勇氣。”
老板娘帶著她們走上二樓，唐翠華觀看了房間，對她說道：“你說的價錢，這座房子我可以買下來。”
“真的？你如果能把我的土地也買下來，我會便宜給你。你看。”老板娘推開窗戶，指著西側的大片土地說道：“足有一公頃，你可以種地，也可以建成廠子。”
阮明雪、唐翠華兩個人相視一看，不露聲色的用眼神交流著。無意之間能辦成這件事，這對她們來說是大好的喜事。老板娘看她們不出聲，焦急地說道：“我不會要很多，隻要你們要。”
“好，你說個價，咱們今天就去到政府裏辦手續。”阮明雪開口說著，指著院子外的土地說道：“必須是你的，要有土地證。”
三萬多人民幣買下了一公頃土地和一處將近兩畝地的院子、樓房，這讓兩個女孩子很是高興。老板娘帶著一億越南盾離開，嘴角流露出笑容。
送走了老板娘，阮明雪帶著鍾美趕回去，她要朝這裏運送一批物資。在家裏等待的常林聽到這個消息，對高義山說道：“走，咱們去看看，有機會我先送你回國。”
阮明雪帶回來了每個人的證件，高義山攤開手說道：“你有證明能去，我也能去？”
“嘿，你藏在貨箱裏，到地方我會安排一個進出方便的房間不怕他們查戶口。”常林要帶走六個女兵和十多個女人，他們一群人開著七輛卡車，裝滿生活物資和家具浩浩****出發。
孟雷鎮在河口老街的西南方向，其實是個三縣交界的深山地帶。到達七號公路要走三十多裏土路，然後是七號公路，常林想不到，這裏距老街如此近，汽車隻需一個小時。
到達終點卸車的時候，來了一群攜帶槍支的越軍。唐翠華急忙拿出證明，說這裏是她的家。每個人都查看了證件，這才帶著羨慕的眼神走去。
“把汽車開到院子裏。”常林拿著證件發呆，對唐翠華問道：“結婚證？誰讓你辦的這個？”
“嘻嘻，我難道沒有嫁給您？”唐翠華狡黠的笑著，指著房間說道：“進屋裏，我會說給你這樣做的理由。”
收拾幹淨的客廳裏，一群女人正在擺放著沙發和家具。常林、高義山和阮明雪、唐翠華走進裏邊的臥室，四個人坐下來。機敏的鍾美姊妹端上茶水，關上門退了出去。
“高師傅也不是外人，我把你的情況說一下。”唐翠華不等常林發問，鄭重其事的說道：“你們軍隊有紀律，反了強·奸罪要槍斃對吧、就算你沒有強迫我，可你有辦法帶我走嗎？”
“這——”常林有點慌了，當初兩個人滾到一處的時候，好像是唐翠華主動的吧？
“你不僅和我有夫妻之事，還做了對不起我們族人的規矩！”阮明雪趁機站起來，指著後悔不已的常林說道：“我和阿娟都喝了送子水，你真的準備扔下我們回國？就算我們跟你走，回到你家裏真的能娶我們做妻子？阿林，你要真的不想留下來，就把我們用槍打死算了！”
高義山聽著這件麻煩事兒，他知道三個女孩給常林下了套。可這件事兒非常嚴重，一旦軍隊裏知道，將會受到嚴肅的處理！
“留下吧，高師傅、桃子我們有辦法送過去，你和馬大寶他們都得留下！”唐翠華微笑著，給常林做了最後通牒。
“啊，他們也——”常林差一點嚇癱倒在地上，這麽多人都做了軍紀不吮許的事情。
“是的，你可以去問問他們，八個女孩子都在學習成衣製作，說不定還有懷上孩子的。這事兒不怪我們倆，是阿娟做的。”阮明雪臉上笑開了花，她要看看常林如何處理。
“麻煩大了！”高義山對懷疑的常林點點頭，表示這件事他也清楚。
“混蛋！”常林在怒吼，不知是在罵自己，還是在罵馬大寶他們八個。
“你和桃子也有麻煩！”阮明雪看著高義山，眼珠轉著說道。
“我們倆？嗬嗬，我可沒有和女人睡過，桃子和我的麻煩在哪裏？”高義山不相信的搖搖頭，他認為這兩個女人是在詐他。
“戰爭結束多久了？十多天了！可你們回去能說得清楚嗎？我們已經做過分析，你縱然不會被認為是做了俘虜背叛了國家，也會強行給你複員回到家裏。”
高義山思索了片刻，知道唐翠華說的沒錯。國家不會來越國調查，唯一的處理方法就是取掉軍籍。國內的政治他懂，任何人都會用懷疑的目光去看待這件事兒。
“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兒！”阮明雪坐在常林身邊，笑嘻嘻的說道：“桃子是故意落在後邊沒有跟著大部隊撤離。”
“啊！”常林、高義山兩個人大吃一驚，這件事兒他們真的沒有想到！
“桃子也愛上了你，她躲在林中，等部隊撤離完後才出來。救下高師傅也是湊巧遇到，你說咋去解決？”唐翠華兩手一攤，讓兩個男人去想辦法。
“她是逃兵！”高義山看著常林：“難怪她沒有絲毫慌張，知道你在峽穀的地點。老常，你們真的回不去了！”
“桃子必須回去！”常林看著高義山，對他說道：“她故意留下的事情你替我瞞著，答應我！”
“嘎嘎嘎嘎。”阮明雪桃花亂顫的笑著，對常林、高義山說道：“她的傷早就好了，可你們最近誰見過她？她現在藏的地方隻有阿娟知道，你去哪裏找她？”
“我——”常林哭笑不得，他被一個小女孩捉弄得不輕。
高義山想了想說道：“我回去。如果我真的複員回家，會到邊境來找你們。我會用通知你們的借口回來，別人不會懷疑。你的事情我可以給首長說一下，就看他們怎樣處理。”
“說不得！”阮明雪搖搖頭，對高義山說道：“高師傅，你應該留下來。目前邊境重兵把守，回不去也合情合理。將來你們可以回國，就說電台壞了沒有接到撤退的命令。”
“是啊。在這裏會讓你們過上幸福生活，莊園裏那麽多女人，你隻要願意可以挑著要。等兩國真的建交的時候，帶上錢風風光光的回去，也讓家裏的父母享受一番。”唐翠華勸著，希望高義山想清楚。
“不，我要回去看看！”高義山不肯留下，決定回去看一看部隊會如何處理他。
常林發愁起來。他知道自己回去的希望很渺茫，對高義山說道：“好，我送你回去。你一定要去我家走一趟，把我的情況給父母說一下。”
“順著紅河朝上遊走三十裏，那裏是無有人煙的地方。隻要過了紅河，對麵就是龍尾寨。過去河走不到二十裏就有村莊，這條道阿娟走過幾次。她告訴我們，河水很深，需用一個汽車輪胎充滿氣，用一根繩子在岸邊綁在樹上，就能遊泳過去。”
唐翠華詳細的交代著，要常林記住她說的地方。一輛兩噸半的卡車在外邊等著，需要繞過越軍部署的地方在山林裏穿梭十多裏。
“你們早就有了計劃！”看著兩個女人這樣詳細的部署，常林唉聲歎氣的搖著頭。
“嘻嘻，阿娟對這裏的每一寸土地都了解，她從小就來往中越兩國，跟她爺爺還曾拜訪過雲南白藥製作人的曲家。實話說，秘方是阿娟祖爺爺留下的。”
阮明雪把真情全部抖露出來，對常林笑道：“桃子要在這裏蓋座醫院，我們四個侍候你一輩子。”
“啊！”常林驚呼不絕，大聲說道：“你們三個把我給賣了！”
“人家一個姑娘為了愛做了逃兵，難道不值得你去愛嗎？這件事兒由不得你，你等著洞房花燭夜吧！”阮明雪眼睛一瞪，表示這件事兒沒有商量的餘地。
“哈哈哈哈。”高義山放聲大笑，對常林風趣的說道：“多一個女人而已，你回國可沒有這樣的桃花運。”
“走，我先送你回去，其它事兒以後再說。”常林站起來，要鍾美、鍾麗和另外的阿紅兩個人跟著他一路，帶上證件朝外走著。
客廳裏家具已經擺放好，常林一看擺設，就知道是一套昂貴的檀木家具。他們走出樓房，幾個人坐到了汽車上。高義山躲到駕駛室後邊躺下，幾個女孩子坐在他的身上。
“出發！”常林手一擺，小雪開著車朝大門外打著方向。出了大門，汽車朝西南的公路行駛。在155岔道直奔西北，很快進入到山區路段。
“前邊有哨卡！”小雪朝前望著，提醒後邊的高義山要注意隱藏好。
“走，誰能想到女人屁股底下藏著個人！”常林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樂嗬嗬的笑著探出頭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