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蔣彥南一愣,眉頭深鎖,片刻他扯著嘴角笑了一下,繞過床,從身後把蘇若抱進懷裏,“你什麽意思,是要給我過夜費嗎?”他曖昧的在她耳邊低低的問,說完還輕輕地舔了一下她的耳廓。
蘇若很敏感渾身顫抖了一下,她有些羞怯,“蔣彥南……”
“噓!”蔣彥南一根手指放在她的嘴邊,“想讓你爸媽知道,昨晚是付費的?”
蘇若噤聲,臉色都青了,她壓低了聲音,“蔣彥南,你到底想幹什麽?”她很清楚的感覺他此刻的生理變化,蘇若有些心虛,“這是我的家,你不要太過分,我家人都在。”
“你昨晚怎麽不收斂點兒,你以為你家人現在會覺得我們昨晚隻是一張**躺著?”他扯掉她身上剛穿了半截的內衣,擁著她靠在牆上。蘇若被她製得死死的,眼下蔣彥南就抓著她的小辮子,她一聲也不敢吭。
蔣彥南就這麽欣賞著她的身體,是欣賞,沒有一絲猥瑣的表情,可是蘇若依舊無法承受那種可以把人燒著的目光,她抱著胸蹲下來,“蔣彥南,你別這樣,昨晚我們都喝多了……”
蔣彥南卻不想給她躲避的機會,他一把把她從地上撈起來,他本沒有這麽惡趣味,可是她竟然把他當牛郎,這還是讓蔣少爺心裏狠狠的火了一把,“蘇若,你知不知道,我很貴的,你根本買不起。”
蔣彥南說得很平靜,沒有慍怒的腔調,也沒有猙獰的表情,可是卻森森的讓蘇若覺得有些害怕,“你,你到底想怎麽樣啊,蔣彥南,我,我們有合同的。”
蔣彥南一聽,笑了。他突然不想跟她坦白了,心裏有些壞壞的想法,他轉身拉起床單給她披在身上,“蘇若,別跟我談錢,真的感覺那也是不能拿錢買的。”說完他轉身,也不覺得自己沒穿衣服有什麽尷尬,“要一起洗嗎?”說完自己笑了起來,“算了,看把你嚇的,這次是給你的教訓。”說完就自己進了浴室。
蘇若渾身發軟,一屁股坐在**。女人就是要時時自重,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她咬著嘴唇,鎖著眉頭,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昨晚到底是誰的過,他不想停,她也沒有叫停,一切就這麽自然而然的發生了。沒有尷尬,沒有羞澀,也沒有感到羞恥,她就那麽坦然安心的完完全全的把自己交給了那個男人。
有些時候最怕的就是沒有後悔藥,就好像現在,她就這麽不明不白的變成三手貨了。
蘇若和蔣彥南在樓下出現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快十點了,蔣彥南穿著一身的阿瑪尼,深棕色的休閑褲,淡藍色的襯衣,袖子挽上去到手肘的位置,戴著一款百年靈的表。看見大家坐在客廳裏正看著他們下樓,蔣彥南伸手搭上蘇若的肩膀,笑得一臉的滿足。
“爺爺,伯父,伯母,對不起,我們下來晚了。”他沒有絲毫的拘謹,倒是真有些大氣的範兒。
如果不是稱呼沒改,蘇媽媽還以為這是女兒回門兒呢。她不知道說什麽,扭過臉去,沒有應答。
蔣彥南看看蘇若,抬了一下眉,蘇若的臉卻是紅得厲害,“爺爺,爸,媽!”
蘇爸爸沒有看自己的女兒,站起身看著蔣彥南,“你跟我到書房來一下。”
蘇若驚了一下,立刻抱住蔣彥南的胳膊,把他拉到一邊,“爸,你要幹嘛,有什麽話跟我說就好了,你別嚇著他。”
蘇爸爸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我能嚇著他嗎,全家人都沒把他嚇著,不像話,還有你……”蘇爸爸剛要衝著蘇若發火,蔣彥南搶前一步把蘇若擋在身後,“伯父,這種事情是情到濃時,如果一定要怪那也怪我,不要責備若若,我會對她負責。”
蘇若的心陡然沉了一下,她仰著臉看著蔣彥南,不知道他這話說的信誓旦旦到底是真的還是在念台詞。她的手心有些出汗,說不出的不安和慌亂,怕是真的,又怕不是真的。
“那好啊!”爺爺坐在沙發上發話了,“我看小蔣是個不錯的孩子,不如跟你家裏商量商量,沒什麽問題就趕緊定了吧,那你們就愛幹什麽幹什麽。小若,你不是上次說,蔣先生要來看他的偏頭疼嗎,爺爺有時間,看他什麽時候方便,正好一起商量商量。”
這話剛出口,蔣彥南猛地回頭看著蘇若,眼睛裏麵全是震驚的神色。蘇若的臉也一下子也鐵青鐵青的,她把這個茬給忘記了,這樣一來鐵定穿幫,總不能去找蔣仲廉套詞,說我幫您找了假個兒子吧。
蘇若緊張的渾身發抖,牙齒都打顫,木木的站在那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哦!”蔣彥南狠狠的握著她濕漉漉的手,“我爸爸這陣子恐怕是不能來了,榮安的兩個全資子公司要在海外上市,我父親這陣子都國內國外的飛來飛去,可能暫時無暇這件事情,但是隻要那邊結束,我會馬上跟他提這件事。”
蘇若沒想到蔣彥南這麽快就有了應對,可是她心裏還是沒底,都是自己不好,蔣總總歸是要來的,也就是說這戲是遲早要穿幫的。她一急,眼睛都紅了,有種想哭的衝動。
這一場風波就在這麽三言兩語中間就化解了,蘇若借口說要帶蔣彥南去逛逛江南小鎮就借著蘇偉的車走了。
蔣彥南覺得蘇若一夜比較辛苦,執意不讓她開車,可是自己路又不熟,於是兩個人在路邊找了一家為旅遊開發的客棧就進去了,這裏還好,吃住都有,也很有地方特色,蔣彥南很滿意,對於他而言,奢華的東西永遠沒有吸引力,因為早就膩了。
看著滿桌子的江南小吃,蘇若連筷子都沒動一下,蔣彥南嘴裏塞得滿滿的,抬頭看她,“怎麽不吃啊?”
“都這個時候你還吃得下,真是佩服你,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冒充的是誰啊,萬一追究起來,你吃不了兜著走,你知不知道。”蘇若皺著眉頭,心裏有些焦躁。
蔣彥南倒是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你這是在替我擔心嗎?怕我有事?”
蘇若眼神閃躲,別開不看他的臉,“誰管你,我怕我自己有事。”
“虧我還那麽賣力的罩著你,要不是我急中生智說對你負責,你今天死定了,你看你爸媽的臉色,嘖嘖,絕對倒黴的是你。”說完他繼續低頭吃東西。
蘇若卻說不出話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盼著這個男人對自己負責,可是當這句話真的成為台詞的時候,她的心還是忍不住鈍痛,她的手在桌子下麵抓撓著,她不願意相信自己對這個男人有了感覺,她想她可能隻是對這樣莫名其妙的失身有些不甘吧。轉念一想,又有哪個男人會為一夜情而負責任,真是活見鬼了。
蘇若沉沉的出了一口氣,抓起筷子開始狼吞虎咽的吃起來,蔣彥南有些被嚇到了。
兩個人吃晚飯就這麽漫無目的的在景區裏麵晃著,蘇若已經很久沒來了,突然間發現有些麵目全非的感覺,隻是在她心裏還是那些舊時光好。
陳景河在餐桌旁邊看報紙邊吃早飯,他看看楊沫的房間,有看看自己的手表,“怪不得住那種地方,不然真的要天天遲到。”
楊沫之前住的那個小區是距離律師樓最近的平民小區了,說是要改造,但是因為拆遷的費用太高一直就那麽懸在那裏,物業已經名存實亡,保安更是好幾輩子也見不到一個影子。
陳景河放下報紙走到房間門口想敲門,可是最後還是放棄了。那個丫頭大概嚇得不輕,休息不好也不能工作,還是算了。他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帶上開庭的材料,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見砰的一聲響,然後就看見一個女人蓬頭垢麵風風火火的跑出來,身上隻穿了內衣**,“糟了糟了,怎麽搞的,又晚了,怎麽辦,出庭啊,出庭!”說著就在客廳的旅行包裏開始扒拉開來。
陳景河被震了,沒見過這麽邋遢的女人,尤其是這麽邋遢卻非常有料的女人,那蓬亂的頭發配著D罩杯和小蠻腰,一下子有些誇張的性感味道。他咂摸著嘴唇,就這麽站在門口看著她把行李箱翻得亂七八糟,然後站起來搓揉著已經亂得要命的頭發。
楊沫不經意的轉頭,正對上陳景河色迷迷的眼睛,她怔了一下,“你怎麽在這裏。”話說出口,她臉倏的就紅透了,她啊的大叫,抱著膀子就跑回房間,“陳景河,你這個臭流氓,我告你性騷擾。”
陳景河閉著眼睛,皺著眉頭一副無奈的樣子,“好啊,我等著,千萬別忘了。到時候記得跟法官說,你在我家客廳裏穿著三點,然後我站在家門口騷擾你的。”說完他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還有,別遲到了,庭審遲到多了,小心律師協會請你喝茶。”
說完他忍不住笑,關了門就大笑了起來,有些時候不住在一起,你還真不知道誰什麽變得,看楊沫整天收拾的精致無暇,竟然也會有這麽挫的時候。他下樓看看天,嗯,晴朗,心情莫名的好,非常非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