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張衝剛剛站立的角度正好的話,隻怕張衝也不會發現手裏麵的這個東西。

張衝看著手裏麵圓滾滾的一顆靈珠,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疑惑,輕輕的皺了皺眉頭。

張衝手裏麵的靈珠跟剛剛那個黃衣少女拿出來的十分相似,隻不過這個靈珠相比較黃衣少女手中的,看起來更加的純粹還有澄淨。

張衝輕輕的抿了抿嘴角,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思索。

就在張衝思索的時候,張衝手裏麵的珠子突然發出了一陣若隱若現的光芒。

張衝隻覺得自己麵前微微一黑,轉眼間自己就好像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四周都是黑乎乎的,什麽聲音也沒有。

但是張衝十分確定,自己剛剛拿了那個珠子以後,哪裏都沒有碰,也沒有走動。

張衝輕輕的抿了抿嘴角,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思索,內心突然產生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難道說,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是靈珠的內部?

張衝輕輕的皺了皺眉頭,雖然理智上告訴張衝這似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事實上好像就是這個樣子。

就在張衝暗自思索的時候,麵前突然發出了一些星星點點的亮光。

一開始的時候,那個亮光還是十分的微弱。但是,隨著時間的一點一點的推移,張衝突然發現現在麵前突然出現了很多個五彩斑斕的球形的東西飄在了自己麵前。

張衝看著這些彩色的球體,從心底裏麵升騰起了一陣莫名的熟悉的感覺。

雖然張衝在心裏百分之百確定,這些彩球在自己的記憶當中什麽也沒有。

但是,從心底裏麵蔓延出來的熟悉的感覺,還是促使著張衝慢慢的伸出了自己得手,摸向了距離自己最近的這個彩球。

就在張衝的手剛剛碰到這個彩球的那一瞬間,張衝麵前的彩球突然炸裂開來,一下子就將張衝籠罩了進去,

張衝看著麵前的畫麵,情不自禁的長大了嘴巴,臉上的表情微微一頓。

彩球爆破以後,張衝看到的就是一個十分溫婉的少女將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人,十分困難的扶到了自己的**。

不僅如此,這個少女還小心翼翼的給昏倒的少年在外麵熬藥。

張衝看著麵前的這一幕,隻覺得自己從心裏都直接蔓延上了一陣柔軟。

莫名的,張衝就覺得麵前的這個少女就是曼娘,而現在自己所看到的這一幕,就是曼娘在筆記本裏麵記載下來的,曼娘和張衝第一次見麵的那個場景。

張衝看著**另外一個跟自己長相一樣,但是相貌氣質卻完全不一樣的男人,輕輕的抿了抿嘴角。

直到這一刻,張衝終於完全確定了,曼娘那個筆記本裏麵的叫做張衝的男人千真萬確的就是自己。

張衝輕輕的抿了抿嘴角,慢慢的吐出了一口氣。

既然筆記本裏麵的男人是自己,那麽曼娘會不會是林雪晴呢?

張衝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思索。

一直以來,自從張衝看到林雪晴的第一眼,張衝就一直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之前,已經得到了證實自己的的確確跟林雪晴是在大學裏麵就是一對。

既然這樣的話,那麽林雪晴完全有可能就是曼娘啊?

因為不管怎麽樣,自己看起來喜歡的模樣和性格都一直沒有改變。

張衝慢慢的吐出來了一口氣,看著遠處其他的一個又一個五彩斑斕的彩球,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思索,慢慢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等到張衝將這裏麵的彩色球體全部都看完以後,這裏曾經究竟發生過什麽,張衝也明白了。

一切就像楊怡嬋和元冰煙說的那樣,百鬼暴動之後,張衝魂魄消散,肉身隻剩下一魂三魄,猶如一個傻子。

就是再這樣的情況之下,張衝被那個叫做曼娘的女鬼救了回去。

在曼娘的照顧之下,張衝雖然沒有辦法恢複的多好。畢竟張衝以自己為封印,那些遺留下來的傷勢不是一時半會兒,也不是那些曼娘找到的一些普通的草藥就能治好的。

但是,張衝慢慢的也學會了一些簡單的照顧自己的方法。

張衝抿了抿嘴角,看著畫麵裏麵跟三四歲小孩子沒有什麽區別的自己。眼中閃過一陣淡淡的疑惑。

這樣子的自己,是怎麽離開這麽深的穀底?

張衝抿了抿嘴角,慢慢的回過神,在穀底裏麵又走了走。

興許是曼娘曾經還懷著也許突然失蹤的自己會回來的心思,所以隻留下了那一本記載著他們兩個人之間點點滴滴的筆記本。但是,更多的確沒有留下了。

張衝輕輕的抿了抿嘴角,慢慢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就算張衝心中早有打算,但是一下子接受到這麽多的事情,還是覺得有一些猝不及防。

張衝慢慢的呼出了一口氣,看著麵前不知道幹什麽的小黑,輕輕說道:“小黑,我們走了。”

聽見了張衝的叫聲,小黑快速的直接就蹦到了張衝的肩頭。

張衝輕輕揮了揮衣袖,腳下就好像被什麽東西憑空拖起一般,慢慢的飛了上去。

張衝到了上麵以後,慢慢的扭過頭,看了一眼身後,幽幽的吐出了一口氣。

澹安石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手表,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擔憂,輕輕說道:“隨心大哥,都已經過去這麽久了。師父,不會有什麽事情吧?”

隨心看了一眼神情有些焦躁的澹安石,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慢慢說道:“澹安石,你跟在你師父身邊也有一些時日了,怎麽還是學不會鎮定。你不要再走來走去了,平白弄得我頭疼。”

澹安石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煩躁的說道:“我總覺得這個地方怪的很。那個黑老五指不定就是什麽壞人,故意將我們給誆騙過來的。”

隨心聽見澹安石說的話,眸光微微一閃,看了一眼身旁的黃衣少女和黑衣男人,輕輕的動了動嘴唇。

“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來過嗎?”隨心看著麵前的黃衣少女,輕輕說道。

黃衣少女慢慢的點了點頭,輕輕說道:“這個是自然的。不過,這兩日來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

黃衣少女看了一眼眼中有些疑惑的澹安石,想到剛剛他稱呼大人為師父,心裏麵對他就越發的小心了。

黃衣少女輕輕的抿了抿嘴角,慢慢的說道:“一開始的時候,來的人特別的多,但是因為我嚇他們那一次。所以,有些普通人心中畏懼,便沒有再來了。但是......”

黃衣少女的話音微微一頓,而後抿了抿嘴角,慢慢說道:“但是,後來卻是玄門中人的人來的越來越多了。不過,我們有大人贈送給我們的靈珠,所以還好。雖然人多,但是,卻很少有人能夠抵禦住靈珠裏麵散發出來的怨氣。”

澹安石聽見黃衣少女說的話,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有些懷疑的說道:“可是,我們這些人一路走過來,除了一些特別惡心的屍蟲以外。卻是什麽危險都沒有感覺到啊?”

黃衣少女看了一眼麵色有些疑惑的澹安石,輕輕的彎了彎嘴角,臉上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輕輕說道:“你們之所以會一路基本上什麽危險都沒有遇到。但是...”

黃衣少女的話音微微一頓,而後慢慢解釋道:“靈珠不僅僅會散發出一些淡淡的怨氣,而且這些怨氣還會產生一些迷幻的效果。”

澹安石聽見黃衣少女說的話,眼中閃過一陣淡淡的驚異,而後慢慢的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那些人會如此害怕。”

黃衣少女輕輕的彎了彎嘴角,慢慢說道:“越是做過的壞事越多的人,那麽看見的東西就越發的恐怖。反而心思澄淨的人,遇見的危險還會少一些。”

澹安石輕輕的點了點頭,而後慢慢說道:“希望師父不會遇到危險。”

黃衣少女他們聽見澹安石說的話,慢慢的沉默了下來。

說來,黃衣少女雖然在這裏住了很久。但是基本上一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沉睡當中,真正醒過來的時候也並不是很多。

更何況,就算黃衣少女和黑衣男人他們醒過來,也從來沒有去過其他的地方,隻是抓緊時間相處。

就在其他幾個人憂心忡忡,擔心張衝的時候,張衝推開了麵前的門,笑著說道:“我回來了。”

澹安石看到張衝第一個就衝了上去,上下打量了以後,一臉笑容的說道:“不愧是我的師父,就算是遇到了其他人都沒有辦法解決掉的危險,也什麽事情都沒有。”

張衝淡淡的看了一眼麵前的澹安石,眼裏閃過一陣無奈的笑意,輕輕的搖了搖頭。

事實上,從之前張衝在穀底裏麵看到的那些彩色的球體。張衝已經完全知道了,之所以自己會帶著他們一句平安無事的走過來,完全是因為這裏曾經就是自己居住了很長時間的地方,跟自己的家沒有什麽區別。

哪個人回到自己的家還會遇見危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