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尾服男人輕輕的抿了抿嘴角,眼裏飛快的閃過了一陣淡淡的笑意。

雖然眼下的環境並不是很好,甚至自己還要陪著他們一起躲在這裏,靜靜的等著月櫻花開放的那一瞬間,不敢大聲的說話。

但是,燕尾服男人的心裏卻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自己像現在這麽的自在過。

燕尾服男人下意識的抿了抿嘴角,而後突然臉上的神情微微一遍,而後慢慢的說道:“月櫻花快要開放了。”

張衝輕輕的點了點頭,而後輕輕的說道:“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做呢?”

燕尾服男人輕輕的抿了抿嘴角,慢慢的說道:“等一會兒,張衝我說可以的時候,你就趕緊去將還沒有凋零的月櫻花摘下來,你們那裏應該有用來盛放月櫻花的容器吧?”

張衝輕輕的點了點頭,而後慢慢的說道:“我們有。”

燕尾服男人輕輕的送了一口氣,而後慢慢的說道:“這樣就好。澹甘風,等會兒張衝去摘那個月櫻花的時候,我們兩個人要爭取在月櫻獸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月櫻獸給製服了。”

澹甘風輕輕的點了點頭,而後慢慢的說道:“好的。我聽你的安排。”

燕尾服男人迎著月光,看著麵前的張衝還有澹甘風兩個人的笑臉,突然抿了抿嘴角,輕輕的“嗯”了一聲。

張衝看著麵前的燕尾服男人眼裏一閃而過的淚光,而後輕輕的抿了抿嘴角,而後看著麵前的澹甘風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笑意。

一開始的時候,張衝看到燕尾服男人能夠在那個人的身邊一直隱藏下去,並且能夠在幕後操控著所有的事情的時候。在那一瞬間,張衝內心裏麵對於燕尾服男人的警惕達到了巔峰。

但是,經過這兩天的時間相處下來,再加上了解了一些更多的事情。

張衝突然發現,也許是因為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麽人能夠一直陪在燕尾服男人身邊的原因。

燕尾服男人內心裏麵對於所有靠近她的人都充滿的警惕還有敵意。但事也正是 因為這個原因,一旦被燕尾服男人從心裏麵接受了,燕尾服男人就一定會比絕大多數人還要看中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比如俟妙菡。

燕尾服男人曾經說過,是因為一次偶然的時候,俟妙菡救了自己,所以自己願意為俟妙菡做那麽多的事情。

也許對於俟妙菡來說,那件事情早就已經被遺忘了。但是,在燕尾服男人的心裏麵,那個時候,俟妙菡伸出的援手也許是燕尾服男人這一生當中的僅有的一次溫暖。

所以,為了能夠抓住這一份唯一的溫暖,燕尾服男人可以做所有的事情。

但是,這種感情就是喜歡嗎?

在張衝看來,這樣的感情更像是燕尾服男人每日生活在黑暗之中,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光明所以寧願付出所有也要緊緊的抓住這一絲絲僅有的溫暖。

所有,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張衝才會在這樣的時候相信燕尾服男人。

燕尾服男人輕輕的抿了抿嘴角,而後突然全身的肌肉都變得無比的緊繃,輕輕的說道:“準備,三秒鍾之後張衝你去摘花。澹甘風,我們兩個人去阻擋住月櫻獸。”

張衝和澹甘風聞見空氣中淡淡的,似有似無的香味的時候,心神微微一晃。

張衝猛的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而後慢慢的點了點頭。

燕尾服男人看著麵前突然猶如離弦之箭一般的張衝,眼裏飛快的閃過了一陣淡淡的擔憂,而後幽幽的呼出了一口氣,慢慢的說道:“我們也走吧。”

澹甘風點了點頭,悄無聲息的跟在的燕尾服男人的身後。

燕尾服男人在距離月櫻獸還有兩米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眼裏閃過了一陣淡淡的擔憂。

澹甘風看著麵前的燕尾服男人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而後慢慢的說道:“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燕尾服男人眼裏閃過了一陣淡淡的遲疑,而後慢慢的說道:“我們現在這裏等一下。張衝現在還沒有將月櫻花給摘下來,如果我們現在就對月櫻獸出售的話,隻會驚動了月櫻花,讓月櫻花意識到自己的危險。”

澹甘風輕輕的點了點頭,無聲的動了動嘴唇,而後慢慢的說道:“張衝去取月櫻花會有危險嗎?”

燕尾服男人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遲疑,而後慢慢的說道:“很大的危險。”

澹甘風聽見燕尾服男人說的話,臉色立馬變了,起身就想要站起來。

燕尾服男人看著麵前的澹甘風的動作,眸光微微一閃,而後一臉嚴肅的說道:“如果這個時候,你冒然出去的話才真正是會害了張衝。”

澹甘風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焦急,而後看著麵前的燕尾服男人,輕輕的說道:“我不能夠讓張衝因為我而冒險。”

燕尾服男人下意識的抿了抿嘴角,而後慢慢的說道:“張衝現在就已經在為你冒險了。”

澹甘風聽見燕尾服男人說的話,臉上的神情微微一頓,而後輕輕的抿了抿嘴角,沒有說話。

燕尾服男人幽幽的呼出了 一口氣,而後慢慢的說道:“放心吧。也許我們兩個人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去取月櫻花都會無比的危險,但是我敢保證,張衝一定會比我們兩個人要順利的多。”

澹甘風聽見燕尾服男人說的話,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懷疑,而後慢慢的說道:“為什麽這麽說啊?”

燕尾服男人輕輕的挑了挑眉頭,而後慢慢的說道:“你跟張衝在一起了這麽久,還沒有發現一件事情嗎?隻要是張衝想要做的事情,總會比其他的人要做的好,並且做的快。”

澹甘風聽見燕尾服男人說的話,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思索,而後慢慢的說道:“那自然是因為張衝的實力了,還能有什麽呢?”

燕尾服男人聽見了澹甘風說的話,輕輕的勾了勾嘴角,而後慢慢的搖了搖頭,輕輕的說道:“雖然張衝的實力的確是很強,但是在這個世界上半難道久沒有比張衝更加厲害的玄門中人了嗎?”

澹甘風眼裏閃過了一陣淡淡的遲疑,而後慢慢的說道:“自然是有的。”

燕尾服男人輕輕的點了點頭,而後慢慢的說道:“但是,張衝迄今為止所經曆的那些事情卻並不是每一位比張衝實力更加厲害的人久能經曆的。甚至說,同樣的事情,並不是因為那些人實力更高,就能比張衝做的更好。說不定,反而沒有比張衝做的好。”

澹甘風聽見燕尾服男人說的話,下意識的抿了抿嘴角,而後若有所思的說道:“所以,你的意思的是...張衝是受天道眷顧的那個人嗎?”

燕尾服男人聽見了澹甘風說的話,輕輕的挑了挑眉頭,而後慢慢的說道:“也許吧。”

澹甘風眼裏閃過一陣淡淡得若有所思的眼神,而後慢慢的抿了抿嘴角,輕輕地說道:“也許張衝的確是被天道所眷顧一些。但是,我很了解,張衝在如今之前到底經曆了哪些的事情。所以,我相信如果張衝以前的時候,沒能堅持過來的話,我相信張衝今天也不會有這樣的成績。”

澹甘風幽幽得呼出了一口氣,眼裏飛快得閃過了一陣淡淡的笑意,而後慢慢的說道:“所以,作為張衝的朋友,如果說張衝真的被說天道所眷顧的那個人的話,那我為張衝高興。而且,我也覺得,張衝值得。”

燕尾服男人聽見澹甘風說的話,眼裏飛快的閃過了一陣淡淡得詫異,而後慢慢得說道:“你...你也跟我想象中德不太一樣。”

澹甘風輕輕的勾了勾嘴角,而後臉上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慢慢額說道:“怎麽?你以為我會嫉妒張衝嗎?”

燕尾服男人慢慢的搖了搖頭,輕輕地說道:“我倒沒有這麽認為,畢竟你身為天師門的大弟子,恐怕沒有一個人不了解你的品格,還有性格。我隻是你這麽平靜地就接受了這個事情,稍微有一些的詫異。不過...”

燕尾服男人的話音微微一頓,而後慢慢的說道:“不過,想來這也的確是你吧。”

澹甘風聽見燕尾服男人說的話,輕輕的勾了勾嘴角,眼裏飛快的閃過了一陣淡淡的笑意,而後慢慢得說道:“事實上,相比較張衝的這件事情。更加讓我詫異得是你。”

燕尾服男人臉上的表情微微一頓,而後無聲的動了動嘴唇,正準備說話的時候,突然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得就抓住了澹甘風的衣袖,飛快得說道:“就是現在。”

澹甘風聽見燕尾服男人說的話,臉色微微一變,而後重重的點了點頭,飛快的跟在了燕尾服男人的背後跟了出去。

燕尾服男人看著麵前已經有些忙然,瞳孔微微有些渙散的月櫻首,眼裏飛快得閃過了一陣淡淡得思索,而後幽幽的呼出了一口氣,跟麵前一臉緊張的澹甘風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