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晴彎了彎嘴角,看了一眼麵前的張衝,輕輕說道:“張爺爺還是不願意告訴你,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張衝幽幽的吐出了一口氣,慢慢的點了點頭,輕輕說道:“沒錯。但是,這段時間以來,爺爺好像還是跟以前一樣,我就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林雪晴抿了抿嘴角,慢慢說道:“張衝,別擔心了。爺爺那麽厲害的人。說不定,就是因為老板拿爺爺沒有辦法。所以,爺爺才不願意再把煩惱告訴你,讓你白白擔心呢!”

張衝輕輕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個牽強的微笑,輕輕說道:“希望是你說的這樣吧。”

林雪晴點了點頭,慢慢說道:“我先回去了。你有事情的話給我打電話。”

張衝臉上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慢慢說道:“那我送你。”

張衝看著林雪晴的背影,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在張衝的心裏,自從從那天從別墅裏回來以後,張衝的心就一直在提著。

張爺爺越是表現的正常,張衝的心裏就越是緊張,生怕發生什麽讓自己措手不及的事情。

張衝慢慢的收回自己的視線,想著在石家發生的事情,輕輕的皺了皺眉頭。

如果那個人能夠幫助俟妙菡收斂住內心的怨氣,那為什麽還要一直讓俟妙菡嚇唬石家的人呢?為什麽不直接幫助俟妙菡去投胎轉世呢?

要知道雖然也有鬼怪是可以通過學習各種各樣的功法,以後成為特別厲害的鬼怪。但是,這個過程如果沒有特殊的事情的,是很難的。

張衝抿了抿嘴角,心中覺得這個事情真的是越來越複雜了。

不管是林雪晴和俟妙菡身上發生的事情,還是石家發生的事情,亦或者是爺爺身上最近發生的事情,都讓張衝感覺自己的麵前好像蒙著一層淡淡的薄霧,什麽都看不清。

張衝看著麵前滿臉都是諂媚的笑容的段綺琴,眸光微微一閃,輕輕說道:“我進去看一看。”

段綺琴連忙點頭,兩天沒見,段綺琴眼下的黑青越發的明顯了。

張衝其實已經見過連妙菱了,也知道大概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有一點,張衝始終沒有想明白地就是,一開始的時候連妙菱是以報恩的心情嫁入石家的。

雖然後來陰差陽錯的,連妙菱和石邦車結婚的那一天,石邦車直接去世了。連妙菱也因為這個原因,受了不少的白眼和委屈。

但是,連妙菱作為大山裏麵的孩子,她的性格是特別的倔強的。所以,一直到現在為止,張衝心裏都想不清楚,段綺琴和石家的其他人到底對連妙菱做了什麽,說了多麽嚴重的話。才能讓連妙菱這麽倔強的一個女孩子,寧願了斷性命,也不願意再在這個世界上苟活。

張衝慢慢的往前走的時候,正好看見了石邦車的父親,也就是現在的石家的男主人微微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

張衝感受著對方身上汙濁的氣息,下意識的抿了抿嘴角。

如果石邦車真的像林雪晴說的那樣,那可真是應了古人的那一句歹竹處好筍了。

段綺琴看了一眼麵前的抿了抿的老公,眼裏閃過一陣尷尬的笑意,而後淡淡地看了一眼麵前的張衝,輕輕說道:“不好意思啊。最近的事情太多了,石邦車的死給我們兩個人的打擊實在是太厲害了。還希望你不要見怪。”

張衝聞著石邦車爸爸身上的那股胭脂水粉的味道,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頭。

如果,張衝猜測的沒有錯的話。恐怕真正為石邦車的死傷心的隻有段綺琴吧,因為張衝已經從石老爺的臉上,看出來他分明就還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哪裏像之前段綺琴在張衝勉強說的那樣,隻有石邦車一個兒子呢?

想到這裏,張衝淡淡的掃了一臉臉上勉強掛著淡淡的笑容的段綺琴,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同情。

石老爺聽見段綺琴的說話的聲音,一臉不耐煩的說道:“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讓我休息一會兒。兒子已經不在了,難道我就不傷心嗎?一天天的就知道哭哭哭。”

段綺琴聽見石老爺的話,臉上的表情越發的尷尬了。

張衝假裝沒有聽到石老爺說的話,淡淡的看了一眼麵前的段綺琴,慢慢說道:“那一天,連妙菱和石邦車的婚房是在哪裏啊?帶我去看一看吧。”

段綺琴聽見張衝說的話,連忙說道:“在二樓,大師您跟我來。”

張衝慢慢的點了點頭,跟在了段綺琴的身後。

張衝越是跟在段綺琴的身後往石家的別墅裏麵走,眼中詫異的神情就越來越明顯。

石家好歹也是本地有名的大戶人家,怎麽這家裏的風水不僅不盼著家裏好。反而盼著家裏的氣勢衰弱呢?

張衝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疑惑,而後看著前麵的段綺琴,慢慢說道:“石夫人,我能不能問您一個問題?”

石夫人聽見張衝的話,慢慢的點了點頭,慢慢說道:“什麽問題?大師您盡管問。”

張衝抿了抿嘴角,慢慢說道:“你們方式在建造房子的時候,裏麵的風水有沒有特地情人看過啊?”

段綺琴慢慢的點了點頭,慢慢說道:“當然了。像我們石家這種大家族,肯定會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特地請人來看過風水的。”

張衝聽見段綺琴說的話,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思索,正準備說話的時候,突然看見對麵的門縫裏麵有一雙眼睛正隔著門在死死的看著自己。

張衝下意識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看著裏麵的人。

段綺琴回過神,看著停在後麵的張衝,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厭惡,而後慢慢說道:“這裏麵是小叔子,老爺他弟弟住的地方。石邦車和連妙菱的婚房還在前頭呢,我帶大師您去看看吧?”

張衝聽見段綺琴的話,慢慢的移開了自己呃呃眼神,眉頭輕輕的舒展開了。

這石家隱藏的秘密還真是不少,但是還好張衝現在心裏大概知道連妙菱身上發生的事情是怎麽一回事了。

張衝看一麵前的段綺琴,眼裏閃過一陣淡淡得思索,而後慢慢說道:“等會兒石老爺的酒醒了,我能不能跟石老爺聊一會兒?”

段綺琴聽見張衝的話,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遲疑,而後慢慢的點了點頭,輕輕說道:“好。隻不過,大師我想問一下,等會兒你要跟我家老爺都聊些什麽啊?”

張衝抿了抿嘴唇,慢慢說道:“也沒什麽。就是隨意聊一聊。不過,年歲有些久遠的事情,石太太你不一定就能明白。”

段綺琴臉上的表情微微一閃,而後慢慢的點了點頭,輕輕推開了麵前的門,慢慢說道:“大師,您過來看一看,這就是我們石邦車和那個女人結婚用的婚房了。”

張衝看著裏麵陰森無比的房間,腳下的步伐微微一頓,而後慢慢說道:“石邦車生前也是住在這個房間裏麵嗎?”

段綺琴聽見張衝說的話,慢慢的點了點頭,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石邦車的身體不好,當初這個婚事決定的也有些倉促。為了不折騰石邦車,所以就沒有換房間。”

張衝眼裏閃過一陣淡淡得思索,而後慢慢說道:“我聽林雪晴說,石邦車是直到結婚當天才知道你們給自己定了一門親事?”

提及到這件事請,連妙菱眼裏的水光微微一閃,而後慢慢的點了點頭,輕輕說道:“石邦車從小身體就不好,時常十天裏有七天就是住在醫院裏麵的。所以,跟其他的同齡人地孩子比起來,要成熟不少。但是......”

段綺琴的話音微微一頓,而後慢慢說道:“但是,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從小石邦車就特別有自己的主意,旁人輕易不能幫石邦車做決定,更不要說是這種結婚的人生大事了。”

張衝聽了段綺琴的話,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思索,而後慢慢說道:“那你們布置新房的時候,石邦車就一點都沒有發現嗎?”

段綺琴抿了抿嘴角,慢慢說道:“這件事還多虧了石邦車他小叔,三弟的身體從小也不好。或許是因為惺惺相惜叭,所以石邦車從小跟他小叔相處的還不錯。那兩天,我就拜托石邦車他小叔帶著石邦車出去參加了一個畫展。趁著這個機會,給他們兩把婚房就布置好了。誰知道......”

段綺琴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小聲啜泣的說道:“誰知道,誰知道最後石邦車也沒能用上那個婚房。”

張衝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哭了之後更加顯得滄桑的段綺琴慢慢的抿了抿嘴角,輕輕說道:“石太太,我懷疑石邦車可能不是自然死亡。”

張衝說完一句話,靜靜地看著麵前一臉怔楞明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段綺琴,眼角的餘光掃過門外的一個淡淡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