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晴聽見俟妙菡的話,臉上的表情微微一頓,而後慢慢的說道:“我是張衝的朋友。”
俟妙菡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懷疑,看著麵前的說話之間有些遲疑的女生,輕輕的說道:“那你來幹什麽?”
林雪晴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不耐,輕輕的說道:“你又是誰?憑什麽管我來幹什麽,難不成這裏什麽時候不是張衝的家了,成了你的家?”
俟妙菡被眼前的女生冷淡的說話的語氣微微一刺,正準備說話,就聽見一旁的隨心,輕輕的說道:“你是林雪晴小姐?”
林雪晴下意識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聽見了麵前人的說話,慢慢的點了點頭,看著前麵的人輕輕說道:“張衝怎麽樣?他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隨心看著一臉焦急但是卻沒有擅自進去的林雪晴,對她剛剛對俟妙菡說話不算好的態度的不滿慢慢的退去了一點點。
隨心輕輕的點了點頭,慢慢的說道:“張衝在裏麵,他讓我們都守在外麵。俟妙菡因為比較緊張,所以剛剛的語氣不是很好,希望你不要介意。”
林雪晴牽強的扯了扯嘴角,臉上慢慢的出現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輕輕的的說道:“沒什麽。我也是擔心張衝,所以說話之間衝了一些。你們不要放在心上就行。”
說完,林雪晴就一直看著張衝的房門,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看著林雪晴這個樣子,隨心將一旁怔愣住的俟妙菡慢慢的拉到了一邊。
俟妙菡眨了眨眼睛,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不可思議,輕輕的的說道:“她就是林雪晴?”
隨心看了一眼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俟妙菡,慢慢的點了點頭,輕輕的說道:“沒錯。”
俟妙菡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臉上出現了一陣疑惑的表情,輕輕的說道:“林雪晴不是不能出來嗎?所以張衝才會使用那個禁術去找林雪晴啊?怎麽現在...”
俟妙菡在隨心一臉不讚同的眼神當中,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話。
林雪晴無意中聽見俟妙菡的話,眼裏閃過一陣震驚,下意識的就站到了俟妙菡的麵前,輕輕的說道:“你是說。張衝為了見我使用了禁術?”
俟妙菡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臉求助的看向了一旁的隨心。
隨心看著麵前的一臉不敢相信的女生的眼神,慢慢的點了點頭,輕輕的說道:“沒錯,就是這樣的。”
林雪晴聽到隨心說出來的話,下意識的腿有一些些軟。
林雪晴抿了抿嘴角,慢慢的坐在了一遍沒有說話。
其實在張衝不知道的時候,黑衣人臨走之前曾經告訴過林雪晴,一旦張衝使用了禁術的話,那就會對張衝產生一些不可逆轉的改變。
至於這些改變是好還是壞的,誰也說不清楚。
黑衣人也隻是盡量在叮囑林雪晴,盡量組織張衝想要使用禁術的念頭。
當時林雪晴還看著麵前的黑衣人,輕輕的說道:“既然這個禁術這麽不可控製,為什麽黑衣人還要將這個禁術交給張衝。”
黑衣人當時隻是看了看天,幽幽的吐出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
於是,在黑衣人離開以後。每一次張衝跟自己談及到禁術的時候,林雪晴總是讓張衝答應自己一定一定不要使用禁術。
過了這麽久的時間,慢慢的林雪晴幾乎已經要將這麽一件事情忘記了。
但是,林雪晴萬萬沒有想到,居然就是在現在的這個時候,張衝居然因為自己使用的禁術。
俟妙菡看著麵色有些慘白,身形搖搖欲墜的林雪晴,眼裏閃過一陣輕微的擔憂,輕輕的說道:“你是怎麽了?你別擔心,張衝不會有事情的。”
林雪晴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頭,看著麵前的一臉關心的俟妙菡,牽強的扯了扯嘴角。
俟妙菡看著林雪晴這一臉擔心的表情,下意識的拉了拉隨心的衣袖,輕輕的說道:“隨心哥哥,張衝不會真的有什麽事情吧?”
隨心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旁麵色慘白的林雪晴,慢慢的伸出手摸了摸俟妙菡的頭頂,輕輕的說道:“不會的,咱們耐心等一會兒。”
俟妙菡聽了隨心的話,輕輕的點了點頭,乖巧的坐在了凳子上麵。
林雪晴看著麵前緊閉的房門,嘴角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
當初黑衣人在要離開的時候,林雪晴為了以防萬一,曾經問過黑衣人,萬一有一天張衝真的使用了禁術,那麽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幫助張衝。
當時黑衣人抿了抿嘴角,最後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隻有張衝自己才能幫助自己,其他人都無能為力。”
這也是為什麽林雪晴明明這麽擔心,去還是強迫自己安安靜靜的坐在了這裏麵的原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裏麵終於傳來了一聲淡淡的聲響。
林雪晴聽到這個聲音,眼裏閃過一陣淡淡那的緊張,連忙站了起來,緊緊的看著麵前的門。
但是除了這一聲淺淺的聲音以後,房間裏麵又重新回歸了平靜。
張衝竭力讓自己盤坐起來,一隻在心裏麵默默念著黑衣人交給他自己的那些術法來竭力讓自己的魂魄跟身體能夠很好的融合在一起。
但是張衝隻不過是完成了一個染腿的動作,臉上就已經出現了特別多的汗水了。
張衝抿了抿嘴角,靠著牆,輕輕的喘了一會兒氣。
不知道是不是禁術帶來的後遺症,自從張衝的魂魄離開身體以後,再回來就回不到跟之前那樣魂魄跟身體特別貼合的狀態了。
魂魄跟自己的身體,張衝總感覺這兩者之間好像是有什麽東西隔著一樣。
張衝輕輕的抿了抿嘴角,腦子裏麵在飛速的思考著自己到底應該怎麽做才能夠消除這種弊端。
過了一會兒,張衝的腦海之中還是沒有絲毫的頭緒。
張衝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突然想到剛剛就在自己又一次嚐試失敗的時候,好像感覺到了林雪晴的氣息。
張衝抿了抿嘴角,輕輕的說道:“你們都進來吧。”
林雪晴在外麵一聽見張衝說的話,連忙像一陣風一般直接進來了。
林雪晴看著麵前虛虛的靠在牆壁上的張衝,眼裏飛快的閃過一陣淡淡的水光,輕輕的說道:“張衝,你沒有事情吧?感覺怎麽樣?”
張衝看了一眼麵前淚眼朦朧的林雪晴,牽強的扯了扯嘴角,臉上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輕輕的說道:“沒什麽事情,你就放心吧。”
林雪晴顧及著房間裏麵還有隨心和俟妙菡,因此也隻是緊緊的抓住了張衝的手,沒有說什麽。
張衝彎了彎嘴角,看著前麵的一臉擔心的隨心還有俟妙菡,牽輕輕的說道:“我沒什麽事情了,今天多謝你門了。”
隨心慢慢的搖了搖頭,輕輕的說道:“這沒什麽,既然你現在已經醒過來了,那我們就先出去了。”
張衝揚了揚嘴角,輕輕的點了點頭。
於是,隨心就扯著俟妙菡的手將她直接帶出去了。
俟妙菡扭頭看了一眼張衝的房間,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茫然,看著麵前的隨心,輕輕的說道:“隨心哥哥,我還沒有說話呢?”
隨心彎了彎嘴角,臉上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輕輕的摸了摸俟妙菡的額頭,輕輕的說道:“沒事的,等回頭還是有時間的。林雪晴難得現在可以出來,我們是不是不應該打擾啊?”
俟妙菡聽了隨心說的話,眼裏閃過一陣了然,慢慢的點了點頭,一臉讚同的說道:“隨心哥哥,你說的沒錯。那我們趕緊回去吧,我一天都沒有呆在我的花盆裏麵了,感覺好累啊。”
隨心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麵前的俟妙菡,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寵溺的笑意。
張衝看著麵前自從隨心和俟妙菡出去,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直不停的往下掉落的林雪晴,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心疼,輕輕的說道:“林雪晴,我沒有事情,你就別再擔心了。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回頭臉該哭壞了。”
林雪晴抿了抿嘴角,看著麵前的張衝,正準備說話就打了一個小小的哭嗝。
林雪晴的臉上飛快的閃過了一陣淡淡的紅運,緊緊的拉著張衝的手,輕輕的說道:“你明明答應我不使用禁術的,你說話不算話。”
張衝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愣,而後輕輕的抿了抿嘴角,慢慢的說道:“這一次是我不好,但是我也是擔心你。不親眼確認你的情況,我的心就一刻也安定不下來。當時最合適的就隻有這一種辦法了。”
林雪晴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慢慢的說道:“早知道你是因為我才使用了禁術,我就不應該...”
林雪晴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衝一把給捂住了嘴唇。
張衝一臉嚴肅的看著麵前的滿臉懊悔的林雪晴,輕輕的說道:“下次這種話不要再說了。”
林雪晴看了一眼麵前的張衝,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