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石打磨第十步

“小孩子的審美。”伏黑甚滿不在乎的嘲笑了兩個DK,洋裙和和服,老套又無聊。

五條悟第一個發出抗議,他手裏的折扇脫手而出,墨色的扇麵用金色的特殊墨水寫了一個唯一的一個字——靜。

扇子是等級不低的咒具,注入了咒力後,扇骨的頂端彈射出利刃,擦著伏黑甚爾的頭發飛過,然後沒入他身後的門中。

對比起五條悟,森先生的反應就很小,金發蘿莉從他身後探出頭,一把抱起了地上的洋裙全部丟到沙發後麵的角落裏,騰出了走路的道,然後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小跑道福澤小姐麵前,雙手插著腰,氣勢洶洶道:

“就算是魚尾禮服!福澤小姐也隻會穿給我康!”

隨著盛裝打扮的小蘿莉傲嬌的抬下巴的動作,被綁成雙馬尾的金發晃了晃。

“不,我不會穿,也不會穿給你看。”然而福澤小姐冷聲否決了她的話語,有著和她相似麵容的幼女雙眼含著淚花,直接變成了可憐兮兮的荷包蛋眼,抽噎著的表情好不可憐。

“說正經事。”福澤小姐幾乎是咬牙切齒且一字一頓的強調道了。

伏黑甚爾抱臂往牆上一靠,順手把門上的扇子拔了下來對著自己扇了扇風。

艾麗斯被福澤小姐拎著後衣領提了起來,臉色蒼白神情驚恐的砸在了同樣一臉驚恐的森先生身上。

五條悟則是自己把衣服放到一邊,抱著一個抱枕乖乖坐在了單人沙發裏,開始吹口哨。

“什麽都沒有查出來。”森先生扶著腰頂著福澤小姐銳利的目光,將幼女塞回自己身後,語氣肯定的說道。

伏黑甚爾挑了挑眉頭示意森先生繼續說下去,很顯然他確實是什麽都沒有查到。

“因為那根本就不存在——隻是調開你的理由而已。”

森先生很是坦然的就交代了自己隻是騙人的行為。

“雖然總是說著諸如,做人不能太禪院,之類的話,禪院家確實卑劣到這種程度,但他們對你的關注沒有你想的那麽多,惠那孩子,如若是普通人、天予束縛或者咒力微弱的話,隻會和你一個下場,認不認回來不重要——鑒於你早就打算要把那孩子賣給禪院家的行為,你比誰都清楚那孩子的天賦。”

“十種影法,那孩子的術式。”福澤小姐冷不丁的接上了話,她的語氣比森先生帶著點試探和暗示意味堅定的多,仿佛那孩子就在他們麵前,她也完全可以直接肯定了般。

“你這家夥,奇怪的很。”五條悟歪靠在沙發上長腿架在了茶幾,漫不經心的晃著足尖,“說你沒有半點自尊,你卻要殺了我證明自己。說你有自尊,迄今為止你這一生卻是亂七八糟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把小孩賣給禪院家,看樣子你也沒有那麽多在乎你的“恩惠”啊?”

同樣作為禦三家之一的禪院家不比五條家,禪院家是天然的慕強,慕有天賦的、家族血統純粹的強。

即使是五條家,有五條悟的五條家,在早些年也沒有那麽平靜,六眼雖然是天然的可以壓製住其他人的聲音。

就算是這樣,最為孱弱的幼年期依然是最致命最脆弱的時期,是殺死一個有天賦的孩子的最好時機——五條悟的幼年期充斥著各種結界和咒具迭加後足以令六眼瘋狂分析運轉到他想吐的惡心感,還有來自咒靈、來自族人、來自咒術師、來自詛咒師等等諸多勢力的暗殺。

“你那個堂弟,那個叫禪院直哉的,可是對家主的位置虎視眈眈的。”森先生垂眼輕笑,十分不在乎形象的盤腿坐在了地上,“繼承了十種影法的惠,是他的阻礙,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殺了他以絕後患。”

“養出你這麽個爛人的地方,也養不出來其他什麽好東西了。”

“說的真不客氣。”伏黑甚爾不甚在意自己被說為爛人,他將扇子放了下來,坐在了離他們最近的餐桌上,做出了一副傾聽的模樣。配上他那種臉上不顯神色也顯得嘲諷的表情,頗有一種“讓我聽聽你能講個什麽東西取悅我”的既視感。

“果然你們的時間軸大有問題。”五條悟找到了合適的機會將話題轉了個方向,“你們對我、傑還有七海和灰原,以及這個爛人和他兒子,無論是對待的態度還是莫名其妙的了解,都是完全不正常的。”

“現在的我們應該是18歲。”福澤小姐回答道。

“我明白了,繼續吧。”五條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傻的,有些話點到為止即可,“話說真的不叫上傑嗎?”

“用咒靈的那小子?”伏黑甚爾頗為感興趣的提了一嘴。

“你怎麽對傑那麽感興趣,不會是性取向有問題吧?”五條悟收了腿前傾身子一臉戒備。

“在說什麽胡話呢六眼。”伏黑甚爾將沒有咒力支撐變回普通扇子的扇子甩向五條悟,硬生生把普通扇子甩出了手裏劍的既視感,“我隻是沒來得及把他也殺了——畢竟六眼我都殺過。”

那把全新的扇子未能觸碰到五條悟,直接在空中被一擊直接打的粉碎了。

沒什麽實際上有效的討論,但是福澤小姐要報廢一個宿舍了,因為五條悟和伏黑甚爾又打了起來。

森先生自覺的帶著艾麗斯躲到福澤小姐背後,雙手抱著福澤小姐的腰整個人掛在她身上,用著裝模作樣的語氣,可憐兮兮的強做柔弱。

當夏油傑和家入硝子被巨大的動靜驚動趕回來的時候,隻見福澤小姐暫住的宿舍是已經半露天了。

一黑一白的身影已經打到了陽台,金發蘿莉飄在被五條悟轟出來的露天的天花板上空,時不時不懷好意的拱火,添油加醋煽風點火,玩的很是開心。

夏油傑有些懷疑的看了看領口的紐扣,又看了看自己握著門把的手,在家入硝子“你指不定也有點什麽毛病”的眼神下,將門關了起來又重新打開。

恰巧這時候伏黑甚爾和五條悟把陽台也給打塌了,兩人一並掉到了樓下去了。

於是夏油傑和家入硝子就目睹了福澤小姐拿著自己的的刀,先是用刀鞘把森先生一刀抽了出去,然後踩著被碎石埋了的沙發高高躍起的同時抽刀出鞘,將艾麗斯直接攔腰斬斷,然後反手斬了五條悟的一招,刀鞘,擋了伏黑甚爾的一招。

五條悟和伏黑甚爾都是沒有出全力,要不然福澤小姐也做不到這樣打斷兩人過招。

自認為是最無辜的的森先生捂著被抽了的腹部,一邊抽冷氣一邊重新捏了個艾麗斯,這次他在福澤小姐握著刀,刀尖搭在肩頭的無聲威脅下沒敢用上福澤小姐·幼的同款捏臉。

不敢怒也不敢言,隻能老老實實跪坐在一邊,低眉順眼裝乖巧。

被打擾了的五條悟和伏黑甚爾完全不在意被打斷,甚至還興致勃勃的圍觀了森先生。

“奪筍啊。”同樣是圍觀群眾的家入硝子叼著棒棒糖說道,“拿搭檔臉意**捏他,能活到現在全靠福澤小姐脾氣好。”

看著麵無表情把五條悟一手刀砸出一個新鮮出爐的大包,並且反手還試圖抽伏黑甚爾的福澤小姐,夏油傑咽了咽口水,微微瞪大了雙眼。

“脾氣……好?”

“你房間被砸了,你反應絕對不止這點動靜。”家入硝子將嘴裏的糖咬碎,然後拿著糖棍指了指校長室的位置,“你看,夜蛾老師都沒察覺到,動靜太小了。”

夏油傑覺得家入硝子說的太有道理了,於是他沉默了,剛轉移開了視線,就看到了牆角裏被塵土埋了的女裝洋裙和男裝和服,然後他敏銳的察覺到福澤小姐的白色和服,大概率隻是一層裏衣。

“你說的對,硝子。”夏油傑冷靜的說道,他從口袋裏又掏出來一根棒棒糖,遞給了家入硝子,這是五條悟塞在他這邊備用的,“福澤小姐脾氣真的是太好了。”

在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夏油傑多多少少還是對平行世界的兩人有了些許了解——

福澤小姐作風老派但不古板,是典型的、備受青睞依靠且十分讓人有安全感的武士,一舉一動都是光明磊落,且氣勢端莊威嚴。

森先生則是有些不著調,但那隻是表麵模樣,實際上是個黑心肝的計算器,對於人與人之間的博弈尤為擅長,幾乎是以一人之力將高層絕大多數人耍的團團轉。

而且福澤小姐也不是什麽壞脾氣的人,甚至好脾氣到對一些爛橘子的人都用非常禮貌的敬語,所以讓老派的福澤小姐不顧形象、衣衫不整的打架,這明顯就是另外三個人罪無可恕嘛!

太可惡了,拍下來發給夜蛾老師,讓五條悟寫萬字檢討。夏油傑理直氣壯的想著,然後拍了照片就發給了夜蛾正道。

然後就接到了來自老師深夜的怒吼電話。

“你們給我老實點別拆學校!還有,伏黑甚爾這麽危險的人物,誰讓你們放進來的!”

被冤枉的五條悟和夏油傑:?我沒有?!貓貓委屈。JPG

危險人物伏黑甚爾:我仿佛聽到有人背地裏說我帥。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