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而充滿了毀滅性的能量從墓穴的深處衝了出來。
沿途所有的亡靈，不管是骷髏還是僵屍，不管是幽靈還是惡鬼全都在毀滅性的力量下灰飛煙滅。
那橫衝直撞的能量在寒羽良反應過來之前就將他從暗影之中撞了出來。
“...這是怎麽回事？”要不是寒羽良體質強悍，而且暗影力量成為了他的血脈天賦的話，這一下子的暗影反噬就可以讓他重傷了。
從暗影之中掉出來的寒羽良還來不及做出反應，第二道能量衝擊已經到了。
“不要使用魔法，用純魔力！”金閃閃的提醒在同一時間響起。
寒羽良隻能張開魔力護盾硬擋這一次衝擊。
轟！
明明沒有任何真實的聲音發出，但寒羽良卻覺得自己像是被送到了噴氣機的噴口後麵直麵起飛的瞬間一般。
眼前一片金星，腦子差點要炸開。
眼見無法支撐之時，一道柔和生命力量在他身邊形成護盾，一下子就將那狂暴的能量給隔離了起來。
寒羽良扭頭一看，一直藏在自己衣服裏的小樹鑽了出來，爬到他的肩膀上：“哥哥，你怎麽了？”
寒羽良也不知道小樹是怎麽捯飭這個關係式的，反正這個小家夥就是固執的這樣稱呼他，就和悟空那改不過來的“媽媽”，小喬那改不過來的“老大”一樣。
“差點完蛋，還好你幫我，你能擋住這些能量？”寒羽良鬆了口氣。
小樹看向四周，眨眨眼：“這能量和虛之聖水的力量很像，但又不一樣。好奇怪哦。不過對我沒有威脅哦！”
寒羽良倒抽一口涼氣。
和虛之聖水類似的力量？那就是這個世界的本源力量？這地方真的是薩·安托的墓穴？難道這裏還有另一種虛之聖水一樣的東西？
“這東西對你沒害是吧？”寒羽良再一次向小樹確認。
小樹很認真的點點頭：“我可以吸收這些能量轉化成生命力量，感覺和虛之聖水一樣。隻是裏麵有一些雜質！”
小樹說著，抬手指向寒羽良周圍生命力護盾中那些黑色的條紋：“這些雜質對我和哥哥都無害，隻不過會降低生命力護盾的效果！”
寒羽良鬆了口氣：“那就好！”
剛說到這裏，第三道衝擊跟著爆發出來。
這一道衝擊比前兩道加起來都強。
幾乎一瞬間，整個墓穴之中已經沒有其他的元素力量，除了這種本源力量和其中那少量的雜質以外，整個墓穴不再存在任何一點其他能量。
不，這樣的描述並不準確。
因為正如小樹一開始說的，這能量對小樹來說就和虛之聖水一樣，哪怕不能瞬間全部吸收，也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生命護盾散發著翠綠色的光芒，對墓穴中狂暴的能量沒有任何反應的樣子。
寒羽良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視線中所有的亡靈都已經消失了。
如此變態的能量衝擊，哪怕是那個巫妖統領靠近了都得完蛋，看來暫時是不會有人來了，隻是希望外麵的那些人發現這裏的情況之後不要輕舉妄動。
有柯南的預知在，隻要凱恩他們不腦子發熱，應該不會幹出送命的事情來才對。
定了定神後寒羽良繼續走向墓穴深處。
這一次甚至不需要任何的隱藏，反正所有能動的全都已經沒了。
沿著亡靈們留下來的痕跡，寒羽良很快的就到達了墓穴的中心。
墓穴其實比寒羽良想象中的要小很多，如果這真是薩·安托的墓穴的話，那實在是太過寒酸了。
但單從墓穴本身來看其實這裏也不算小。
墓穴中心的棺槨室足有一個籃球場大小，此時整個墓室被一種無源之光照得燈火通明，就像是空氣本身會發光一樣。
墓室正中心的棺槨已經被打開，一個像是巫妖一樣東西正飄浮在那裏，恐怖的本源力量正從其身上有規律的爆發出來。
之所以說這家夥像是巫妖，是因為這家夥擁有巫妖一樣的靈魂之體，但卻和尼古拉一樣，身上沒有半點亡靈氣息。
“嘖，這些能量都被浪費了啊，要是能收集起來能創造多少GDP啊！”寒羽良忍不住吐槽起來。
但他剛開口，那個類似巫妖的家夥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不，他身上爆發的本源能量並沒有停下來，隻是把目光轉過來。
寒羽良看到，那是一雙純白色卻充滿了混沌的眼球，沒有感情，沒有光彩，那不像是眼珠，而是像兩顆雕刻出來的珠子。
“你……為什麽？”一個聲音在寒羽良腦海之中響了起來。
寒羽良眉頭一跳：“你，是什麽？”
這貨很顯然在學對方。
那存在明顯露出了迷惑的神情，然後又重新平靜下來：“我是薩·沙紮！”
寒羽良眉眶跳得更厲害了。
還真是薩·沙紮？
“哪一個薩·沙紮？薩·艾朗的信徒？創立了光明會，做出黑暗之子預言的那一個？還是死了之後變成亡靈祖師，改名叫薩·安托的那個？”寒羽良又問。
這一次對方並沒有回答了。
或者說，對方回答了，但卻隻是重複之前的那句話：“我是薩·沙紮！”
“這家夥好像不是完整的靈魂，而是一個靈魂投影，想要讓它回答你的問題，你必需問出正確的問題才行！”金閃閃觀察了一會兒之後，做出判斷。
寒羽良眨眨眼：“聽起來像是無智能的AI谘詢係統啊？根據提問來回答問題嗎？但我哪知道我可以問什麽？”
“隨便試試唄，反正目前看來他最厲害的手段也對你沒用！”金閃閃相當不負責的道。
寒羽良抽抽嘴角，很想吐槽金閃閃幾句，但很快他發現他沒什麽可吐槽的，於是隻能翻個白眼，然後看向薩·沙紮：“你是怎麽死的？”
曆史上的薩·沙紮是在睡夢之中神秘死亡的，而且死後他的遺體還自動化成灰了，這一直都是曆史上的一個秘密。
如果眼前這個家夥真的是薩·沙紮留下來的問答程序的話，那麽薩·沙紮理應留下自己死亡的真相吧？
果然，寒羽良猜對了。
“我被天使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