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整天,謝澤遇都陪在薑言的身邊,唯恐她再受到什麽驚嚇。
但是這一次她大概是受到了刺激,不管醫生那邊怎麽用藥,薑言都好像是驚弓之鳥一樣,那個昏暗的走廊和那個如同夢魘一般的孤兒院,一直在薑言的腦海裏麵揮之不去。
這好不容易才睡了一會兒,薑言又一次從噩夢中蘇醒了過來。
謝澤遇滿臉疼惜的看著她,心裏麵泛起了一股子酸澀。
“言言,不要害怕,你現在已經不是在孤兒院了,我會陪在你身邊的,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好好保護你。”
謝澤遇說話的時候緊緊地摟著薑言,神情滿是嚴肅。
他現在已經讓人去徹查了,一旦要是查出了背後搞鬼的那個人,他一定不會放過。
薑言神色憔悴而又慘白,這個人已經沒了血色。
“你放心,我沒事的,我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
薑言知道謝澤遇擔心自己,所以哪怕她已經是搖搖欲墜,但還是勉強打起精神衝著謝澤遇擠出了一抹笑容。
謝澤遇見狀,眼眶都紅了。
他緊緊抱著薑言低聲說道,“對不起,言言,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那些人的。”
薑言躺在他的懷裏,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所以根本就聽不清謝澤遇說的話。
謝澤遇看著薑言慢慢睡著,一直到外麵夜色落幕的時候,他才輕手輕腳地把薑言放在了**。
等到周圍都安靜下來了之後,他這才踱著步子去了地下停車場,
他到地方的時候,他手底下的那群人已經把那些戒酒全部都給控製了起來。
這如果要是一般的狗仔,謝澤遇也不至於出手,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和這些人打交道,所以非常明白國外的狗仔到底是一種什麽樣子的風格。
他這才剛剛走到那些人的麵前,那些人就開始流鬼哭狼嚎。
“謝先生,你這是在綁架我們,你這是犯罪,我勸你最好趕緊放了我們,否則的話有你受的。”
“你這是在侵犯我們的人權,我要去起訴你。”
“放了我,我要馬上曝光剛剛拍到的那些照片。”
……
記者們已經被留在這裏唱了好幾個小時,到了這個時候該哭的該鬧的都已經鬧過了,所以眾人看著都有些狼狽。
謝澤遇神色輕蔑的掃過了在場的每一個人,最終把目光落在了為首那個中年地中海的身上。
“你們確定你們真的是記者嗎?”
謝澤遇說話的時候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人,神情之中滿是冷漠,沒有任何多餘的感情。
那個人明顯愣了一下,不過麵對著謝澤遇逼問的架勢,他還是硬著嘴說道,“我是記者,我怎麽就不是記者了?要不要給你看一看我的記者證?”
“有記者證就一定是記者嗎?”
謝澤遇說著,順手就從旁邊的保鏢手上把棒球棒給接了過來,他一邊說,一邊舉起了手上的棒球棒,隨後不帶絲毫猶豫地落了下去。
“救命啊,不要……”
那個人估計也沒想到謝澤遇竟然會這麽猛,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棒球棒距離他的眼鏡也就隻有分毫的距離了。
他顫顫巍巍地睜開了眼睛,剛剛才看一眼,就被謝澤遇抓住了脖子。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謝澤遇從來就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他說著手上的力道慢慢加大。
窒息的感覺襲來,記者再想開口的時候已經沒有了說話的機會。
謝澤遇看著他的眼白慢慢翻了出來,這才鬆開了手。
生死邊緣走了一回,那個記者也不見了剛剛的硬氣。
“我說……我什麽都說……”
他說完整個人攤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就像一灘爛泥。
謝澤遇甩了甩手,直接衝著旁邊的人說道,“好好問清楚。”
接下來的事就不用他來操心了,但是真到了要問的時候,那些人又是一問三不知了。
這倒不是他們不配合,而是收買他們的人實在是太謹慎。
聯係他們的人就是中間人,而且這個中間人還不知道是倒了幾手的,預付款是給的現金,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真真的雇主。
保鏢們還以為這些人又在搞什麽花樣,所以還拿出了看家本事好好招呼了一番,不過到了最後,還是一樣的結果。
要看他們都已經被逼到這個份兒上還是沒說出什麽別的線索,底下人這才跟謝澤遇匯報了。
謝澤遇揉了揉眉心,“繼續查。”
他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那個人給查出來。
保鏢點頭離開,謝澤遇這才長歎了一口氣。
他靠在vip病房外麵的牆壁上,神情看著有些消沉。
趁著這會兒的間隙,他又把電話打給了駱司,一通電話打過去,駱司那邊已經把所有問題都處理好了。
國內的那些新聞對於他們來說不是問題,還有些亂七八糟的新聞都還沒發出來就已經被摁下去了。
交代了該做的事情,謝澤遇慢慢回到了房間。
vip病房裏的床是大床,他簡單洗漱之後也跟著上了床。
本來一開始他還是小心翼翼的,結果一上去薑言就順著溫度過來了,直接鑽進了他的懷裏。
謝澤遇當然是沒有拒絕,他伸手一撈,又把人抱緊了一些,直到兩個人的身體貼在了一起,他才稍微安心了。
一夜無眠,第二天謝澤遇起了個大早。
醫生過來給薑言做了個全身檢查,除了因為受到刺激而有些神經緊張之外,並沒有什麽大問題。
“接下來可能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謝先生,你放心,我們考慮到你們這邊的特殊情況,所以也加強了醫院的安保力量,尤其是vip病房這層樓,更是層層把關,保證不會放記者進來。”
院長親自過來接待了謝澤遇。
謝澤遇點了點頭,沒怎麽回應。
等把這些人送走了之後,謝澤遇都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病房裏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你來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