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丫鬟出去,方綠蘿還覺得人家很小氣。

起床,在房間裏轉了一圈。隻見這房間布置豪華,家具都是紅木的,茶盞也是精細的陶瓷覺得這家人像是有錢的。

方綠蘿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意:反正這兩天手都緊,現在在家呆著,弄點錢再說吧。

……

這邊許狐的比文招親已經進行到如火如荼的地步。

幾天下來,被留下的人可以說都是些真真正正的青年才俊。

這個想法雖然是許旺提出來的,但卻是皇上向全國頒發公告的,足見皇上對許狐有多麽重視。

這樣一想啊,魯家在朝廷當官的人開始後悔,當初真不應該響應魯平的號召,一起彈劾許狐和周亞男。

把人得罪了,目的還沒達到。更讓魯家人生氣的是魯平居然還參加了比文招親。

這人如此反複,真的不能作為盟友。

魯平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段時間更忙了。除了好好的研究自己的算術,還要時不時的跑到後宮裏拉好感。

因為之前是魯平叫皇後給孟惠找了幹爹,現在孟惠的身體好了健康成長,皇後一直都記得魯平的好,對他也越發客氣了些。

每次見麵魯平都在有意無意的提起許狐,雖然說的都是一些零零星星的小事,卻足見這個魯平有多麽細心,對許狐不但觀察入微,還特別注重細節。

皇後終於恍然大悟:“大家都說你和許狐是死對頭,可我怎麽覺得你好像對她有好感?”

有好感?怎麽可能?

不過魯平已經習慣了趨炎附勢,他早就看出了皇上對許狐的信任,如果自己再跟許狐鬥下去,恐怕你是吃力不討好。

與其這樣,不如幹脆想辦法把許許狐變成自己的妻子。再桀驁不馴的野馬也有疆繩束縛。

魯平還真不相信如果許狐做了自己的妻子,還能這樣光芒四射、甚至蓋過了他這個做國師的丈夫?

所以魯平故意好像有點害羞似的:“娘娘您真是明察秋毫。”

“既然有好感,為什麽要一直跟人家鬥下去?前些天在朝堂之上為難皇上也想要給人家治一個欺君之罪……”魯稚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在她的眼裏,魯平做這些完全是因為輸得不甘,所以又奉勸了魯平一句:“若是喜歡人家就要讓著人家,而不是總想著跟人家一決高下,女人都吃軟不吃硬,唉……”

男人啊,是不是都這樣?皇後娘娘也想起了自己的狀況,一聲歎息,有感而發。

魯平趕緊點點頭,行了禮說話一本正經:“多謝娘娘提醒 ,還請娘娘多幫幫忙。”

“這就是你這幾天天天跑來我這裏的原因吧?”魯稚臉上的笑容,顯得非常單純。

魯平趕緊點頭稱是,還說出非許狐不娶之類的話。

皇後娘娘覺得魯平和許狐才貌相當,確實很般配。

至於那個裴越,皇後娘娘雖然知道他在皇上身邊做過一段時間的事,但那畢竟隻是一介布衣。許狐幫了自己那麽多,皇後還是希望許狐能有一份穩穩的幸福,當下就決定了:“雖然哀家對你的實力有信心,但裴越的身後必定有許狐幫忙,為了避免他們作弊,最後一場比賽就設在宮裏吧,我和皇上也好幫幫你。”

魯平當然感激不盡。

他剛從皇後那裏回到家,就有下人來告訴他,說是尚書大人在書房已經等等了他很久。

魯平趕緊去了書房,在魯炎焱麵前深深的鞠躬:“義父,不知你找孩兒有何吩咐?”

魯炎焱正在低頭作畫,連頭也沒抬:“聽說你這幾天老往皇後娘娘宮裏跑,所謂何事?”

魯平把自己的目的照實說了,魯炎焱重重地將毛筆扔在畫紙上:“你這個人怎麽如此反複?一會兒要殺一會兒要娶,你到底是把那個女侯當仇人還是當喜歡的人?”

這種時候魯平也不想替誰擔著了,直接就說出了事情:“其實我真的沒想過要一直跟許狐作對 ,上一次是受了魯老二的蠱惑。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好像很恨許狐和裴越,巴不得除之而後快。”

其實,他知道弟弟為什麽希望許狐和裴越死。

裴越從尚書府的地牢裏逃了出去,現在顯然還沒有恢複記憶。一旦他恢複了記憶將尚書府私設地牢的事情說了出去,那事情就鬧得很大了。

魯老二現在每天如坐針氈,可是裴越住在許府都不怎麽出門的,他又實在沒辦法。

魯炎焱有點不解:“這事兒還跟你弟弟有關?”

魯平雖然不會把實情說出來,但也趕緊把責任推得幹幹淨淨,還委屈巴巴地抬起頭:“魯老二太多事了,憑一己喜好胡作非為。不如義父你就跟他說一下吧,叫他老老實實的回終南山掌管自己的家業,不要不懂裝懂的在京城瞎亂搞。”

現在他是真的希望魯老二離開這裏,他怕事情越鬧越大 ,到時候魯老二想脫身都來不及。

至於裴越,現在不是沒恢複記憶嗎?完全不用擔心。隻要自己成了許府的乘龍快婿,裴越還敢住在許府嗎?

隻要裴越一離開許府,找個有武功的人殺人滅口這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我不可能趕你弟弟走的。”魯炎焱語氣非常篤定。

一直巴心巴肝地想得到水銀礦,他哪裏舍得魯老二消失在自己的眼皮之下?

所以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魯平的要求:“你這人怎麽這樣?就算兄弟之間意見不合,你也應該知道弟弟是為了你好。你不但不領情,還想利用我的力量趕你弟弟走?你這種過河拆橋的做法,真的讓人寒心。”

話說完 ,他背過身去,給魯平一個背影。

魯平沒想到看起來胸無點墨的弟弟,居然受到義父的支持,還有點不太服氣:“老二讀書讀的少,處事好衝動,其實他遠不是義父你想象的那樣……”

“那他是怎樣?”魯炎焱擔心魯老二嘴巴沒有把門的,說出了自己的秘密,此時回過頭一臉殺氣地看著魯平。

從來沒有見過魯炎焱有這樣的目光,魯平心裏暗自吃了一驚,但表麵不動聲色:“他昨天還出去賭錢了,我真的擔心他在尚書府影響義父你的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