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海說過，他們道觀的門票分線上線下兩種，他讓田恬負責的是線上的部分，不需要直接和人打交道。
一點都不忙，每天查看一下電腦就行了，這活兒小學畢業都能幹。
田恬聽後沉默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給秦琴上完頭七後，我們就帶著田恬離開了廊陽市。
陳薇把田恬送到了唐山海的道觀裏，我則留在另外一座城市，等陳薇回來後，我們立刻換了一座城市。
休養了兩個月，我的雙腳痊愈後，我們才決定換個地方。
陳薇在網上搜到了一棟鬼樓，這棟樓建在五十年前，當年是本地的地標建築，總共二十一層，住了不少人。
這棟樓最近一周出了好幾起靈異事件，有許多住戶晚上看到有鬼影子在樓裏走動。
鬼影一閃而過，起初別人都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但隨著這樣的事件發生的次數多了，所有人也都開始懷疑起來。
甚至還有人在網上發帖，找道士解決這件事兒了。
不過網上那群人看熱鬧的多，能解決事情的人幾乎沒有。
帖子炒得很熱，但到後期已經歪樓了。
下麵的人都在聊那棟樓裏去年還有人報警，舉報有人在裏麵做小姐。
畢竟那棟樓裏最初的住戶，在這五十年中都搬離得差不多了。
如今還住在那兒了，條件都很一般。
我看了一會兒就沒興趣繼續看了，關掉網頁，有些無語地看著陳薇：“這就是你說的神秘靈異事件，這分明就是一起烏龍事件，很可能是這樓裏邊有精神不好的人，到處亂走，其他人不小心看見了，才發了這種帖子。”
“迄今為止這棟樓裏別說死人了，就算是被鬼攻擊的人都沒有。”
陳薇有些無語地看著我說：“小帥哥，你非要等出了人命才去解決嗎？”
“就不能把這起靈異事件扼殺在搖籃裏，避免他傷害到普通人嗎？反正無事可做，咱們不妨去山城轉轉，聽說山城的地理環境非常特別，我特好奇。”
我凝視著陳薇，這才終於明白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這妮子僅僅是想去旅遊，解決靈異事件隻是捎帶手的事。
就算那棟樓裏真有鬼影，以陳薇的實力，她自己就能解決，我們根本沒將這起靈異事件當回事兒。
既然她都這麽說了，我隻好妥協，無奈道：“行吧，你說了算。”
陳薇笑了笑，興衝衝去訂票了。
等她走後，扒皮看向我：“你比你爺爺強，你爺爺在收了第十二隻鬼後才和《降魂錄》融合，你到現在才收了第七隻鬼，就和《降魂錄》融合了。”
“你試試看能不能操控被你收了的那些鬼。”
我點了下頭，試圖去操控這些鬼，但是感應了半天，這些鬼毫無反應。
也不清楚他們是不想搭理我，還是根本不知道我在叫他們。
扒皮很肯定地說：“他們就是不想搭理你，你不用懷疑。”
我很無奈，但對這件事兒無可奈何，隻好先收起操控《降魂錄》裏的鬼的想法。
下午五點，我和陳薇以及幾隻鬼趕到了山城。
陳薇興衝衝地拉著我去逛商場，我心裏一陣無語，掙脫了她的手說：“既然咱們都來了，不如先把那棟樓裏的鬼解決了，我再陪你逛街，在這邊玩夠了咱們再換個地方。”
陳薇甩了下頭發，顯然有些不高興，但還是點了下頭。
我們兩個租了輛車，通過導航趕到那棟鬼樓樓下。
陳薇下了車後，仰頭朝樓上看，看了片刻後，她轉頭說：“這棟樓裏一點鬼氣都沒有。”
我走到她身邊，略掃了眼這棟樓道：“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說完我抬腳就往朝大門走去，但剛往前走了沒多遠，陳薇就拽住我說：“聞到香味了嗎？”
其實我早就聞到這股香味了，而且這股味道就是從大樓的一樓傳出來的。
“現在有很多地方都在小區裏麵開飯店，如果待會兒找到了，咱們也去看看，這味道太鮮了。”
陳薇咽了口口水，加快了腳步，迫不及待地往門口走。
我走到她身邊，心中生出幾分惡心感，忍不住說：“那是人肉的味道。”
陳薇踉蹌了一下，險些沒一頭栽倒。
我扶著她，湊到她耳邊道：“鎮定點，別露餡，咱們去一探究竟。”
陳薇甩了下頭發，煩躁道：“怎麽回事？周圍一點鬼氣都沒有，難道是人肉叉燒包店？”
我笑了笑，知道她又腦補了一堆東西。
誰知道，我們剛走到樓下，遠遠地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走了過來。
看到這個人，我不由得一愣，這人是陸愷。
陸愷看到我也是一愣，肥臉上麵浮現出笑意，眼睛都擠成了一條縫：“吳……”
我連忙攔住他，笑著說：“陸先生，我叫錢語。”
陸愷眨了眨眼睛，熱情道：“錢先生，你也是來吃羊肉的？這家的羊肉絕了！”
我立刻明白了，他口中的羊肉應該就是我聞到的人肉。
陳薇站在旁邊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我則點了下頭，平淡道：“對，咱們一起進去吧。”
陸愷笑容更甚，招呼我一起進去，我們跟在他身邊往大樓裏走。
走進樓裏，那股香味更加濃鬱。
陸愷輕車熟路地往右拐，繼續往前走。
我試探著問道：“你怎麽發現這家店的？”
陸愷神秘一笑說：“當然是朋友介紹，我有幾個朋友都是老餮，全國哪裏有好吃的館子，都會互相介紹。”
“有人給介紹這裏時，我還不以為然，還覺得這麽個小店裏的菜，再好吃能好吃到哪裏。”
“誰知道我真香了，這幾天我每天都來吃兩頓，都不舍得走了。”
我不由地眯起了眼睛，愈發覺得這家店的問題很嚴重。
以前我聽爺爺說過，人肉發酸，並不好吃。
但這裏的肉讓陸愷這種吃遍天下美食的人癡迷成這樣，實在過於詭異。
我們跟著陸愷走到第三個房間門口，陸愷連忙推開門，肉香味瞬間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