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我們會盡量幫你備齊,你先在這兒等著。”
“鬼差大人,麻煩你看著他,我們現在就去買東西,別讓這小子跑了。”
我側頭對兩個人都交代完,就帶著陶喬和陳薇離開了。
我們三個人生地不熟的,隻能分頭行動,這樣效率還能高一點兒。
但由於天已經徹底黑了,很多店都關了門兒,買東西很不方便,我們找了一大圈兒才終於將東西買完。
晚上十點多,我們又重新回到了那處破房子裏,盧應軍已經醒了,蜷縮在角落裏,看著鬼差和周小鬆滿臉忌憚。
等我們回來時,盧應軍立刻問道:“這隻鬼又是幹嘛的?他幹嘛總對我的臉比比劃劃的?你趕緊讓他離我遠點兒。”
我看著盧應軍蒼白的臉色,就知道那隻從他身體裏抽離的鬼,已經帶走了他所有的力量,所以這家夥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甚至比普通人還虛弱。
別說打鬼,就是個活人他都打不過,所以這家夥對於周小鬆的各種打量,敢怒不敢言,終於忍到我回來就立刻發飆了。
我指著周小鬆說:“他就是你的整容醫生,這家夥雖然精神不太好,人品不咋的,但水平應該還可以,他要是敢把你整毀容了,我就讓他當場魂飛魄散。”
這話自然不隻是對盧應軍說的,更而是對周小鬆說的。
周小鬆像是根本沒聽到我們說話,反而去看那些我們帶回來的所謂的手術設備,雙眼泛光,滿臉都帶著狂喜的神色。
我看著他這副樣子,有點兒像是看到了電影裏演的變態科學家,心中升起幾分悚然。
片刻後他才冷冷地說道:“你這東西買得還算湊合,現在就開始吧。”
我立刻問道:“你打個板,先讓我看看你到底想把盧應軍變成什麽樣兒?”周小鬆翻了個白眼兒:“等整完後你隨便看,他既然也是靈媒組織的人,那肯定想要躲避追蹤,不想太顯眼,那就一定要變得其貌不揚,我先給他弄一張毫無特色的臉。”
“弄完了之後,就趕緊給他變聲,如果聲音不變的話,那他就算易容也白搭,你根本不知道靈媒組織有多厲害。”
“放心,既然我接了這個活兒一定全力以赴,保準讓他脫胎換骨。”
盧應軍看著他打了個哆嗦,看向我道:“能不能給我換個大夫?”
我歎了口氣道:“這好像不太行,不然你堅持一下,如果他真把你治死了,我會幫你報仇的。”
盧應軍看著我一臉懷疑道:“你是不是想要殺了我呀?”
我連忙說:“你別這麽想,我沒這個想法。”
盧應軍搖了搖頭:“我不信,你就是想要殺我。”
說完他起身就要走,我連忙攔住他:“你不要亂跑,我既然說救你,就一定會救你的。”
說完我又把他拉了回來,對周小鬆說:“開始吧。”
盧應軍嘴角抽搐了幾下,顯然還是不放心。
但我根本沒搭理他,繼續讓周小鬆動手。
周小鬆拿出根兒棉簽兒,在盧應軍麵前晃了幾下,盧應軍原本還想反抗,但很快他雙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周小鬆將他放在椅子上,對著他的臉比畫了幾下,然後啪啪啪對著他臉貼了好幾張符咒。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我們就一直看著他對著盧應軍的臉一頓招呼。
在我們目瞪口呆地注視下,盧應軍的樣子變成了我們從來沒見過的一個人。
這人五官看起來都很普通,組合起來就更普通了,屬於那種扔在人堆裏看一眼就忘的人。
緊接著周小鬆拿出十幾根銀針,對著盧應軍的脖子,腦袋還有他的氣管兒就一頓紮。
盧應軍露出幾分痛苦的神色,但就是沒醒。
這不禁讓我有些意外,這個周小鬆比我想象中的要詭異得多。
如果當時我讓他近身接觸到我,恐怕這家夥給我一針,就夠我受的。
等他操作完時天都快亮了,周小鬆小心翼翼地收起了所有的東西,轉頭看一下我說:“這些還能用的,我想帶走。”
我點了一下頭:“你要是能帶走你就都拿走,反正我們用不著。”
“鬼差大人,麻煩你了,這家夥得罪了靈媒組織,千萬別直接把他丟地府去,不然他肯定要完蛋。”
“不管下輩子投胎成什麽,趕緊把他塞到輪回道去。”
卷王鬼差掐著腰說:“這家夥本事這麽強,怎麽能直接塞到輪回道去?”
“我已經想好了讓他幹什麽了,你別管了,保證不會讓他有事兒了。”
說完他立刻拉著周小鬆說:“以後咱們可能就是同事了,走吧。”
我見這兩隻鬼走了,也沒再說什麽,轉頭看向了盧應軍。
這家夥還沒醒過來,正一臉呆滯地坐在椅子上。
大概都到下午了,他才醒過來,他剛想動我就立刻提醒他:“別說話,你現在不要做任何表情,你不要說話,就這樣三天之後就可以恢複正常了。”
陳薇拿出鏡子給他照了一下,盧應軍看著鏡子裏自己的臉變成陌生的樣子,愣了半天才微微點了下頭。
說完我讓他把他的銀行卡拿出來,然後立刻給他轉了五十萬,讓他有空趕緊把錢取了,趕緊離開這邊兒。
盧應軍點了一下頭,起身匆忙地拿出手機在上麵打了一行字。
“西園小區48號,最裏麵的小房間床底下有個箱子,那箱子裏有你想要的東西。”
“這次是靈媒組織下達任務,下任務的人是個七級的成員,我現在不過是個五級的,我不清楚具體下任務的是哪一個?”
我點了一下頭:“你一路平安。”
盧應軍看了我一眼,轉身就走。
他出去的時候特意繞了個彎兒,走得很匆忙,走出去不遠,他就把衣服給換了。
我讓金小青一直跟著他,直到他離開這片區域金小青才飄**回來。
“這家夥還挺謹慎的,如果他現在走在街上,我都認不出他來。”
陳薇摸索著下巴說:“這樣不是挺好,不然他咱們就白忙活了。”
說完她打了個哈欠,疲憊道:“咱們回去吧,我一點兒都不想再繼續在這兒待著了。”
說完我們就匆匆的離開這裏,直奔盧應軍說的那個西園小區48號。
也不知道他所謂的線索究竟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