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點頭:“恭喜你們,咱們什麽時候開始?”

自從決定不再管他們倆的事兒之後,我的心態就放平了,語氣也很平和。

翟竹青說:“馬上就可以開始。”

“咱們得盡快,晚上我還要和新月一起吃飯,我都沒告訴她今天要幫你解除封印。”

我不由得有些慶幸他沒有和陳新月說這件事兒,不然以陳新月的性子,可能還會各種給他洗腦,讓他拖著暫時不給我解除封印。

我們走進了廢棄醫院,到了之前我們聊天兒的地方。

這個地方多了一張大長桌子,桌子上麵擺著各種各樣的符水,還有藥材。

我看著這一大桌子的東西問道:“這不會都是給我用的吧?”

翟竹青笑了一下,說:“當然都是給你用的,你找我解除封印算找對人了。”

“一個月前就有人找我買能封住人丹田的藥,後來我給你檢查了一下,你中的就是我配置的藥,所以這個藥天底下隻有我能解。”

“把上衣脫了,放鬆心情,什麽都別想。”

我點了一下頭,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翟竹青真的是個很厲害的人,可惜他遇人不淑。

脫掉了上衣,我光著膀子坐在長桌旁邊兒的椅子上。

翟竹青從一堆草藥中,找出一些藥液塗抹在了我身上的十幾處穴位。

然後拿出銀針對我身上一通亂炸,單是紮針就紮了兩個小時。

紮完之後,翟竹青又繼續配藥,在我身上貼了十幾道符。

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幹什麽,也不知道他這麽做的原理是什麽,就很機械地坐在那兒看著他在我身上各種搗鼓。

半個小時之後,他就陸續將銀針拔下去,然後對著我嘀嘀咕咕的各種念叨。

我側耳聽了聽,確定他念的是咒語,隻不過這咒語是我從來沒接觸過的。

房間中落針可聞,一直到下午四點多才終於忙活完。

翟竹青擦了把頭上的汗,說:“你現在起來,別怕疼,拚盡全力運轉真氣。”

我微微點頭,然後迫不及待地開始運轉體內的幽冥之氣和真氣,果然我剛一運氣,渾身的穴位都針紮一樣疼。

我忍不住疼出了冷汗,但依舊沒有放棄,繼續運轉,幽冥之氣和真氣,房間中的溫度都跟著低了好幾度。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我才終於收了力氣,疼得渾身虛脫,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氣。

翟竹青凝視著我一臉羨慕:“你果然有些不同尋常的地方,難怪能和鬼差稱兄道弟。”

我苦澀地搖頭無奈的說:“我這樣就算好了吧。”

翟竹青點了點頭:“沒事兒了,不過記得回去之後暫時不要和人激烈的打鬥,耗費太多的力氣,這樣會損傷丹田,造成不可逆的傷害,至少再過一周,你才能徹底恢複。”

我由衷道謝,和錢國平他們走到大門口時,我糾結了半天還是轉過頭兒,將自己的一枚護身符遞給了翟竹青。

“這個護身符遞給你,能幫你擋下兩次危機,希望你永遠都用不到。”

翟竹青接過符咒,微笑點頭:“謝謝,你給的東西我一定好好留著。”

我知道在他眼中我儼然成了一位高人,但實際上我不是什麽高人,我現在都不敢告訴他,他老婆是個拉拉。

出了門後,陶喬才小聲說道:“剛才趙國平和我們提過,想找你解決一起靈異事件。”

我點一下頭:“一會兒我和錢國平說一下,讓他把這一次靈異事件的資料給我。”

陶喬擺弄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資料說:“就是這個。”

我接過資料看了一下,笑著說:“回去再看。”

錢國平忙裏忙外,幫我解決了不少事,我也不能過河拆橋不幫他的忙。

回到酒店後,我打開了資料袋仔細看了起來,隻看了一眼,我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因為這個案子提到了一個地方,陳家公館。

這是民國時期的建築,當年是給一些有錢人住的地方,但這些人在建國之後都很不受待見,他們的後人自然也要夾著尾巴走人。

其中大部分人甚至隱姓埋名,已經離開了本地。

陳家公館的後人中隻有一支沒離開,這支最後一個後人叫陳新月。

我隻覺得一陣頭疼,沒想到這件事情會涉及她。

但陶喬已經幫我答應了這件事兒,我也隻能硬著頭皮做下去,希望這件事兒和陳新月牽扯得不深。

我心中這麽想著就繼續翻看資料,原來是本地有錢人打算翻修陳家公館。

然後把那裏當成一個有民國風格的酒店,借此為噱頭,招攬生意。

但買下陳家公館打算翻修的人,連著找了好幾波工人,都沒能將這一家公館翻修好。

因為工程總是出事兒,半夜還總能見到鬼魂在公館中飄**。

就連這公館現在的主人都被嚇病了,工程一度停滯。

最後這件事輾轉到了錢國平手裏,他不得不解決,但在幾次調查無果之後,他也有些懷疑自己能力不夠,正好這個時候我趕過來,他就決定將這件事兒推給我。

而且要解決這次事情,可能會和陳新月以及翟竹青起衝突。

我不禁搖了搖頭,也意識到這個錢國平就是個老油條,他果然沒有看起來那麽簡單。

將資料看完後,我笑著說:“這件事情咱們得多調查才行,絕對不像表麵上看上去那麽簡單。”

陳薇叼著根兒雪糕,漫不經心地說:“這個嚇人的鬼該不會就是陳新月自己吧?”

“她總是讓翟竹青到幽冥去看她,表現得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但實際上其實她自己就可以穿梭陰陽,時不時就跑到陽間來,阻撓陳家公館翻修。”

陶喬看了我一眼,臉上不由地透出了幾分深思的神色:“我也讚同這個想法,陳家的後人好像隻剩下她了,除了她還會有誰?

我沒有立刻認定是陳新月幹的,而是謹慎地說:”總要先調查一下再說,咱們現在也不是很確定。“

收拾東西,我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今天太晚了,咱們明天一早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