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我們就來到了陳家公館的外麵,原本我以為這不過是一處占地兩、三百平米的地方。

但來到這兒之後,我才驚愕地發現,這處公館至少占地兩千多平米。

在這處二線大城市,寸土寸金的地方,這已經是相當大的一筆財富了。

難怪這裏的老板能夠聯係上趙國平這種官方的人,幫他解決事情。

陶喬笑著說:“上次咱們幫梁璐解決問題,得了一百萬和一塊雷擊木,不知道這次能得什麽好處。”

我平靜道:“能得什麽好處我不清楚,但是咱們也不指望那點兒好處,我上次最大的收獲是那塊兒紅色的玉,它是一個很強大的封印物。”

“那絕對是一件有價無市的寶貝,隻是現在沒機會用上。”

陶喬微微點頭,眼睛發亮:“那東西紅得就像是紅寶石,也不知道是誰留下的。”

“隻用來封印那麽一個小鬼,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用上這麽強大的封印法器。”

陳薇想的片刻說:“會不會是當年封印那個女鬼的人有很多這樣的法器?人家根本不在意,隨手丟了一個將他封印在那兒就走了。”

我笑著說:“他也不算多大手筆,你忘了我們家前輩還做了一道黑門,就為了封印年鬼。”

陳薇和陶巧對視了一眼:“也對。這些人為什麽都不直接殺了這些厲鬼?非得費這麽大勁,還要搭上非凡的法器來封印他們。”

我平靜道:“這個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咱們進去看看吧。”

現在是大白天,我也不擔心會出什麽意外。

於是招呼陶喬和陳薇,朝著陳家公館裏麵走去。

大門打開後,一股陳舊腐朽的味道撲麵而來。

陳薇抬手在鼻子跟前扇了幾下,嫌棄道:“這裏的味道實在太差了。”

陶喬也微微點頭,拿出個口罩遞給他,又遞給我一個。

我們戴著口罩一步步往裏麵走,之前錢國平已經打過招呼了,所以沒有人阻攔我們。

我們用了一個小時,才將這裏每一個房間轉了個遍。

陳薇歎了口氣說:“萬惡的資本主義,這房子也太大了,這要是讓我住在這兒我都得迷路。”

我笑了一下說:“這根本就不是一、兩個人住的房子。”

陶喬歪著頭看著我說:“我家的房子和這差不多大。”

我和陳薇看向陶喬,同時露出了幾分無語的表情。

陳薇無奈地歎了口氣:“有錢人的世界我們不懂,再搜搜吧,反正我什麽線索沒發現。”

我點了一下頭,我也沒有發現什麽線索,但我總覺得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陶喬點頭:“這裏本來就鬧鬼,如果一點兒陰氣都沒有,的確很古怪。”

“最古怪的是每一個房間都有鍾,造型都非常古樸,很多都停了,應該都是民國時期的產物。”

“就算是我們家也不至於在每一個房間都放一個鍾,總覺得怪怪的。”

陳薇點了一下頭:“按照我們老家的說法,房間中掛太多鍾,不吉利。”

陳薇小心地將一個鍾拿下來,後麵的牆壁是乳白色的,而周圍的牆壁都是黃色的。

我想了一下:“這個鍾至少在牆上掛了二十年了,不然牆壁不至於變成這樣。”

這時陳薇突然說道:“這個鍾好像出問題了,我看到後麵夾了個東西。”

說完她就將那個東西拿了出來,我和陶喬湊過去,發現這是張很普通的羊皮紙。

我將羊皮紙展開,上麵畫著一個符號,像是個陣法,上麵還標注著很多古怪的文字,不是我認識的任何一種文字。

陶喬有些疑惑地說:“這些鬼畫符是什麽東西?看著也不像是殄文。”

陳薇一臉茫然,她轉頭看向扒皮和陳前輩,問道:“兩位祖輩,你們認識這上麵的文字嗎?”

扒皮搖頭說:“這應該是某種符咒的特有文字,至少我從來都沒有見過。”

“去看看別的鍾,看隻有這一個鍾裏麵有這種文字,還是所有的鍾後麵都有這種文字?”

我點了一下頭,快步走進了隔壁房間。

隔壁房間也有一個鍾,而且比我們剛才看到的那個鍾還要大。

我將鍾拿起來,發現這後麵沒有羊皮紙,但鍾的背麵鐫刻著一個符號。

這個符號赫然就是羊皮紙上的那種符,看著很是怪異。

我們挨個房間找過去,果然發現每個房間的鍾背麵都刻著符號。

但隻有我們最初找到的那個房間裏的鍾後麵有羊皮紙。

“咱們不妨找翟竹青問問,這符號是什麽意思?”

“我看他給你解除丹田上的封印時,也畫了不少古怪的符咒,不知道那些符咒和這些符號,有沒有什麽聯係或者相似之處?”

沉默了片刻後陳薇突然開口道。

陶喬立刻反駁她:“不行,如果真把這件事情透露出去,那陳新月肯定已經知道了,咱們就打草驚蛇了。”

“到目前為止,咱們還不知道陳家公館的事和陳新月有沒有關係,最好還是不要告訴他們。”

我微微點頭,心中則是盤算著該怎麽解決這件事兒?

想了半天後,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咱們可以不告訴翟竹青這裏具體發生了什麽?隻拿其中一個符號給他看,問他認不認識,如果他不認識那也沒有必要繼續問下去了。”

“先不要和他提陳家公館的事,而且不隻畫這一個符號,我多畫幾個符,把這個符號混在裏麵讓他辨認。”

陳薇看了我一眼說:“這個方法也行,這樣至少可以降低他的懷疑。”

我照貓畫虎地將其中一個出現頻率最高的符號畫了下來,然後又在這個符號周圍畫了很多我自己以前見過的符咒。

畫好之後我拿出手機,將這個畫滿符咒的紙拍下來發給了翟竹青,問他認不認識這上麵的符號?

過了大概十分鍾,翟竹青回了一條消息:“我隻認識其中兩個,一個好像是鎮魂符,另外一個是大地符。”

他回這兩個問題的時候,還特意將他認識的兩個符咒給圈起來發給我。

鎮魂符是我畫的,他所謂的大地符就是我在陳家公館描下來的一個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