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陶喬對視了一眼,都從中看出了端倪。

於是我繼續回消息:“鎮魂符很好理解,就是鎮壓魂魄的符咒,那大地符又是幹什麽用的?我從來都沒聽說過。”

翟竹青很快就回了消息:“它本身沒有什麽作用,一般都是和其他符咒配合著用的,意思是指封印住地上一定範圍內存在的所有惡靈。”

我聽後不由得一愣,如果這個地方繪製的符咒真的有封印惡靈的能力,那這裏為什麽還會鬧鬼?這就有點兒說不通了。

但我沒和翟竹青繼續說這個話題,道了聲謝後我就掛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後,我立刻給錢國平打去了電話,直接問他:“是不是之前驅邪的人在這兒布置了符咒,就是所謂的大地符。”

錢國平比我還懵,有些茫然地問:“什麽大的符咒,我從來沒聽說過呀,之前去解決的都是些半吊子,沒什麽本事。”

“也就我們在那兒鎮壓了一隻厲鬼,並沒有看到什麽大的符。”

我將符咒拍下來發給他,繼續道:“這裏的每一個鍾後麵都有符咒,這個大的符,就是我在鍾表後麵發現的。”

錢國平頓時沉默了,似乎陷入到某種迷惑之中。

片刻後他才無奈地說道:“這我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你們見機行事吧,千萬要小心。”

我不禁搖了搖頭,看來是指望不上他了。

掛了電話後,我們非但沒有解開之前的疑惑,反而陷入到更多的迷惑中。

我看向陶喬和陳薇說:“咱們將這些符咒都拓印下來,然後回去研究一下。”

陳薇立刻說:“我有個辦法,想要驗證這裏有沒有鬼,晚上過來不就得了嗎?”

陶喬無奈地說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怎麽能確定咱們一定能打得贏這裏的鬼呢,多了解一些總沒有壞處。”

“相比較我們,你其實更了解玄門,難道就不能找一些人問問,這些符咒都是什麽意思嗎?”

陶喬的話給我提了醒,我立刻將這些符咒群發給了我認識的所有玄門中人,讓他們幫忙看看這些符咒究竟是什麽意思,我尤其圈出了那個所謂的大地符。

等我群發完消息時,陳薇正向她的那群電子朋友,打聽陳家公館的事。

我對此不置可否,因為錢國平就是本地的地頭蛇,連他能查到的資料也隻有這麽多,更何況是別人。

誰知道陳薇發完消息之後,她的手機就叮叮當當地響個沒完,我們還沒走出陳家公館,她手機上已經收到幾十條消息了。

陶喬無語地說:“你就別忙著聊天了,趕緊找線索吧。”

陳薇搖頭說:“我沒聊天,隻是把陳家公館的資料拍了一張,發到了群裏,向他們打聽消息,群裏就炸了,因為我的兩個群裏出現了陳家公館以前保姆的後代,說起了陳家公館的往事。”

陶喬立刻來了興致連忙問道:“都說了些什麽?”

陳薇垂下頭仔細看了會兒說:“他們說陳家公館之所以敗落,不是因為戰亂或者是時代變遷,而是因為這個地方從老早以前就開始鬧鬼,當時陳家公館的最後一代主人就是在睡夢中突然間跳起來,然後歇斯底裏地喊著有人要殺他,他被人抓走了,求別人救他。”

我聽後不由地眯起了眼睛,心中隱隱猜測陳家公館這隻鬼來頭不小。

當時這個保姆就親眼目睹了一切,陳家公館最後一代的主人在發瘋之後,不到半個月,就心髒驟停死了。

緊接著陳家公館就出現了一係列的怪事兒,比如幾個人正在走廊裏走著,燈突然就滅了,而且不是因為電路短路熄滅的,而是一盞接著一盞地滅掉,就像是有人在他們旁邊將燈一盞接一盞地關掉了。

一到午夜公館中就傳來一陣翅膀煽動的聲音,以及有人說話的聲音,但是誰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他們的語言很奇特,簡直不像是人類會發出的聲音。

好幾個傭人都被嚇得精神失常,陳家的其他人也隻能找人驅邪。

陶喬眼前一亮說:“這不就對上了嗎?是民國時候的道士在這裏做法,布置了這些符咒,”

“隻是符咒年久失效,被封印的鬼才又跑出來了。”

陳薇搖頭道:“不是,據說當年陳家花重金請了個六十多歲,在本地很有名的道士,但那道士走到門口甚至沒有進陳家公館,就退還了所有的押金匆忙離開了,說這件事情他解決不了。”

“陳家後人無奈,又找了個據說很厲害的和尚,和尚在陳家公館轉了一圈,就讓人家所有的人全都離開他,晚上在陳家紅館裏做法。”

“次日下午,和尚依舊沒有音訊,所以陳家人雇傭了兩個人壯著膽子進入了陳家公館,發現和尚已經死了,而且死得極為慘烈,是被分屍而死的,他的內髒、四肢手腳,骨骼全都被撕扯得到處都是,看到這個場麵的人,被當場嚇得失禁。”

“陳家公館隻能報警,警察來了匆忙收拾了現場,但也並沒找到什麽切實有力的證據,因為和尚在做法之前,將公館所有的門窗都反鎖了,那個時間根本不可能有人進入公館。”

“警察查了一周,毫無線索,最後這個案子成了懸案不了了之,陳家人也搬離了陳家公館,換了個地方住,從此他們家就開始走下坡路,在政圈、商圈,全都被排擠,整個家族迅速走向衰落,有很多人說陳佳被詛咒了,注定窮困潦倒,家破人亡,斷子絕孫。”

“陳家人在商議後,決定各奔東西,尋找出路,後來又趕上了大時代,他們家逐漸淡出曆史舞台,杳無音訊,那個保姆就是當年跟著其中一個分支離開的,那家人後來過得不好不壞,但和從前大富大貴的生活完全沒法比。”

“後來甚至雇不起保姆了,那個保姆就離開了這一家,回自己家生活去了,在之後逐漸失去聯係,這家人後來怎麽樣了,這保姆也不清楚。”

陳薇將所有的消息都收完後,轉頭看向了陳家公館的深處,小聲說:“那個能徒手把人撕成碎片的家夥,不會還在這座公館裏麵吧?”

陶喬微微點頭:“大概率是,咱們有必要晚上過來看看,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線索和收獲。”

我聽後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詛咒?這東西太玄乎了,陳家公館到底得罪了什麽人才會被下這麽惡毒的詛咒。”

“而且又是誰在這裏畫符布陣,壓製了這隻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