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皮拍了拍我的頭,柔聲道:“你盡力了。”

鄭雲傑咯咯一笑,幽幽道:“認識到自己是個菜鳥是件好事。”

扒皮一巴掌把他扇到牆上,怒道:“你才是個菜鳥!”

鄭雲傑掉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爬起來,又爬上桌子道:“點餐吧,吃完這一頓,咱們是不是又要走了?”

我側頭看了眼陶喬和陳薇,她們兩個也醒了過來,我笑著說:“咱們出去吃頓特色菜,然後回漢源。”

陶喬起身,立刻笑著說:“我前幾天看了網上的評論,這兩家店的評價都很高,去哪家?”

我湊到她麵前,略看了一眼說:“牡丹宴吧,得提前預定吧,還來得及嗎?”

陶喬笑著預定說:“放心,當然來得及。”

我簡單洗漱了一下,等出來時,她已經預定完了。

等她們都收拾完後,我們就徑直去了餐廳,陳薇在半路上訂好了機票。

吃完飯,我們剛從飯店走出來,就見董無災正坐在門口的車上。

見到我們出來後,董無災立刻笑著招手道:“吳先生,齊部長請你過去。”

陳薇小聲說道:“這位董組長怎麽這麽沒排麵兒?他應該有組員才對,什麽事兒都親力親為,就好像他這個部門隻有他一個人一樣。”

陶喬不禁歎了口氣:“新官上任嘛,和底下的員工總要磨合,尤其是他第一件事兒就辦掉鏈子了。那個黃曉燕過於厲害,和他一起去的組員和差點兒命都沒有了,他以後想要樹立威信,還得多做些實事兒,不太容易。

陳薇頗為不理解地說道:“他為什麽那麽積極地當這個組長?又累,掙得又少,還要處理這麽複雜的人際。”

“你們兩個少說兩句,人家就在這兒呢。”

我側頭看了他們倆一眼,快步走向了董無災。

我們一起上了董無災的車,去見那位齊部長。

齊部長千裏迢迢從京都趕到洛陽,就是為了解決嬰鬼的事情,結果什麽線索都沒有找到,他現在肯定正煩心呢。

董無災車上苦笑了一聲,說道:“齊部長這次來主要是為了抓幾個黑衣人,他們在京都也遇到了相似的案子,懷疑這兩起案子是同一個組織做的,卻沒想到這次仍然沒找到線索,他肯定懷疑你查到了線索卻沒說實話,所以要試探你一下。”

我不禁覺得董無災還算靠得住,現在不擔心冒犯自己的頂頭上司向我交實底兒。

於是我笑著說:“放心,我有分寸。”

董無災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什麽,而是加快了車速。

半個小時後,我們到了一棟別墅門口兒,這別墅看著很眼熟,和烏先生家的別墅在同一個小區。

齊部長正坐在客廳裏等我們,我走進去後,他立刻平淡地笑著向我打招呼:“小吳坐下喝茶,這是我從京都帶過來的老君眉。”

我坐在他的對麵接過了他遞過來的茶杯,並沒有喝,而是客氣地笑道:“我們買了今天下午六點的票回漢源,您有什麽事兒不妨直說吧。”

齊部長掃了我一眼,眼神中透出幾分不悅:“走得這麽急。是有什麽急事兒嗎?”

我平靜道:“你可能也聽說了,前段時間我的丹田被封了,而且那段時間我正好去襲擊靈媒組織的一個分部,差點兒就死在那兒。”

“後來經曆了很多波折,才終於解除了丹田的封印,所以我要回漢源調查是誰對我下的手,我目前有一個懷疑對象,隻是他失蹤了,連你們組織出手也沒能找到他,所以我想自己碰碰運氣。”

齊部長聽後略沉吟了片刻道:“你對嬰鬼這件事情有什麽看法?”

我將自己的調查結果,全都和他說了一遍。

他聽後半晌放下茶杯道:“‘暗夜’這個組織我清楚,隻是沒想到他們也攪和進來了,這件事兒董無災也告訴我了,如果你要調查自己的事,我告訴你一個線索,去椿商場。”

我不由地挑了下眉頭,側頭看向陶喬問:“漢源有這樣的商場嗎?”

陶喬點頭:“的確有,而且規模不小,你在東區住那家商場在西北,你不知道也正常。”

“這家商場經常打折,生意興隆,甚至後麵的幾家商場都沒法超過它,而且這商場專門有一層是賣紀念品的,漢源能夠找到的旅遊紀念品,那邊兒都有。”

“很多遊客慕名而去,就是為了到他們那兒買紀念品,但我以前也去過幾次,並沒發現那家商場有什麽問題,您是覺得那位趙老板在這家商場有攤位,我們能在那兒找到他嗎?”

齊鈞搖頭:“不是,你們去了就明白了,你以前去的時候還是普通人,許多東西你發現不了。”

陶喬聽後不由瞳孔一縮,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從齊部長那裏離開後,我們直接回了酒店。

陶喬低聲說:“我之前到底忽略了什麽?難道那家酒店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東西嗎?”

陳薇漫不經心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現在猜也猜不出結果來,好在這位部長並沒有想過要扣下咱們。”

我悶聲不吭地收拾自己的東西,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招呼他們趕往機場。

上飛機時,我又遇到了一個熟人,就是之前遇到的那個拿串兒的男人。

他看到我之後,險些沒哭出來,起身就要跑,被我一把拽住了厚衣領扯了回來。

他險些沒直接跌坐在地上,我笑著說:“咱們也算老相識了,見到我們後不打招呼就想跑,你做了什麽虧心事兒?”

這男的抹了把臉幹笑了一聲,說道:“我這不是尿急,趕緊趁著飛機還沒起飛之前,上趟衛生間,我真沒瞧見你們。”

我冷著臉說:“你就地處理吧,咱們聊聊你也要去漢源。”

拿串的男人繃著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因為這輛飛這趟飛機直達漢源,他就算想爭辯也沒用。

半晌他才無奈道:“我就是去那邊兒找門路做點兒生意,真不是要找您的麻煩,求您行行好,放我走吧。”

我坐在座位上好奇地問道:“你要去做什麽生意?說來聽聽,這家夥就是街溜子,平時走街串巷的接點兒小活兒,哪裏會做什麽生意?還要跨省去做。”

拿串的男人哭喪著臉站在我麵前,知道躲不過去了,才不情不願道:“聽說那邊出了大鬥,有不少人去倒騰物件,都還熱乎的。”

陶喬一臉懵地問陳薇:“他在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