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喬看出了我的狀態不對,連忙走過來扶住我。
我靠在她身邊,費力地從背包中拿出了一粒藥丸,捏來封蠟,塞進嘴裏。
吃完藥後,我感覺渾身總算有了力氣。
上了車後,陳薇立刻發動了車子。
直到回到了酒店,陳薇才迫不及待地問:“那隻嬰鬼真的被你收了?”
我笑著搖頭:“被我收進《降魂錄》裏了。”
陳薇大笑了幾聲說:“我就知道,費了這麽大力氣,如果沒收了他的話,可就白忙活了。”
我點了下頭,感覺到金小青將手按在我頭上,一股涼意從頭頂灌入全身,我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正處於混沌中時,我感覺到周圍傳來一股濃鬱的陰氣。
再次睜開眼睛時,果然我已經站在黑色的大殿門口。
“秦魘,白玉琵琶我已經拿到手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靈媒組織的內幕了吧。”
我走到大殿門口,衝周圍喊道。
大殿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一股陰氣從裏麵衝出來。
秦魘的聲音隨之傳出來:“我告訴你的事,絕對顛覆你的認知。”
說話的同時,我看到一雙血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緊接著他一字一頓地地說:“靈媒組織現在的六個長老的資料。”
“除了那個族長的資料,其他人多的都可以告訴你。”
我不由地皺起眉頭,不耐煩道:“我隻想知道靈媒族長的消息,其他人的消息我沒興趣知道!”
秦魘輕嗤了一聲:“你真以為殺爺爺的計劃,是族長自己的決定吧。”
“靈媒組織是六個長老共同商議,投票決定,三票以上才能通過。”
我心中的怒火立刻升騰起來,六個長老至少有四個同意殺了我爺爺,這個組織為了拿到《降魂錄》,還真是夠處心積慮的。
但我仍然有些不解,於是疑惑道:“你不是被靈媒族長困在這地嗎?為什麽你還要顧忌他,不說出他的真實身份?”
秦魘冷哼了一聲,忍著怒氣說:“不能說他的名字,不能說他的真實信息,不然他立刻就會覺察到,然後找到我。”
我不由的一愣,沒想到靈媒族長還有這樣的能力。
秦魘見我沒吭聲,平靜地講了起來:“二長老藥鬼王,你對他應該最了解,他是宣統年間的太醫,大清亡國後他銷聲匿跡,再出現時就已經有了藥鬼王的稱號,他的真名叫武正宏。”
“三長老是靈媒,族長的堂弟,和族長相反,常年鎮守陰間,在陰間的勢力很強,前段時間和鬼王阿鳶合作擄人下幽冥的就是他。他的靈魂力很強,甚至超過族長,他的綽號屍桀。”
我連忙問道:“他真名叫什麽?”
至少知道他叫什麽,我就知道靈媒族長姓什麽了。
秦魘語氣平淡道:“他是私生子,從小就沒名字,隻有這個綽號,是族長從小將他拉扯大,所以他對族長言聽計從,至於姓什麽,我不能提那個字。”
我不禁有些失望,繼續聽秦魘說:“四長老,你也聽說過,是個女瞎子,那隻鼠妖說的基本都是真的,但名字記錯了,她叫鐵星,擅長占卜,測算,常年駐守陽間,她已經盯上你了,誰讓你用了占命盤。”
“五長老,常年駐守陰間,是冥示部中最厲害的一個,因為和多隻厲鬼融合得很深,幾乎已經不能算是人,可以憑肉身在幽冥長駐,而且最多可以半個月不吃東西。”
“他逐漸變成鬼,所以性格暴虐,喜怒無常,是六個長老中,情緒最不穩定的,真名白擎。”
我聽後不由的一愣,下意識地問:“白擎和屍桀誰更厲害?”
秦魘略想了一下,才平靜道:“白擎,他更瘋。”
我微微點頭,秦魘繼續道:“最後一個是女靈媒,除非天賦異稟,不然大部分都是女人。”
“這個靈媒是族長的表妹,天生靈胎,她常年駐守幽冥,和地府中很多公職的鬼都有牽扯,她本身似乎就是鬼差,精明狡猾,真名叫古嬌嬌。”
我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六個長老,三個靈媒。”
秦魘笑道:“不然這組織為什麽叫靈媒組織?”
“靈媒大多數都在幽冥,實力強悍,但也因此受製於自己的身份,在陽間做事多了許多限製。”
“再加上這個組織被官方特安局盯上了,所以隻能謹慎,不然哪有你成長的機會?”
“隨便哪個長老都可以輕易殺了你,你小子……好自為之,把白玉琵琶給我。”
我聽後不由的沉默了,之前我一直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厲害了,誰知道我其實根本沒觸及靈媒組織的核心。
恍惚了一下後,我才問道:“怎麽給你?”
“燒給你嗎?”
秦魘想了片刻,在我眼前浮現出一個符咒道:“把白玉琵琶放在朝陰麵,將這個符咒拍在白玉琵琶上麵,低聲念我的名字,念三遍。”
我用心記住,這才問道:“你之前怎麽不聯係我?”
秦魘沒吭聲,片刻後才說道:“老子以後可能還有用得到你的地方,咱們有機會再合作。”
我略想了一下,就想明白了,於是笑著說:“你隻能在我收了鬼,體內幽冥之氣劇烈波動時,才能入我的夢。”
秦魘沒說話,但我感覺到他身上有股被揭了老底的憤怒。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時,人已經躺在酒店的**了。
陳薇和陶喬正躺在旁邊的沙發上睡覺,我輕手輕腳的下床,憑著記憶畫出了秦魘給的符。
扒皮飄**到我身邊,低聲道:“這是通靈符,將東西送到靈界的符咒,你從哪學來的?”
我給自己倒了杯茶,就將剛才秦魘說的事和他說了一遍。
我話音剛落,鄭雲傑就跑到桌子上,驚愕道:“你居然真從秦魘那打探到了信息,真牛。”
扒皮也微微點頭,眼中透出幾分欣慰:“你爺爺一輩子都沒打聽出這麽多消息,你居然打聽出來了。”
我長歎了一聲,有些喪氣道:“我覺得自己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