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媒族長冷笑一聲:“就算這樣,你也不是我的對手小子,我活了百年,怎麽可能輸給你這麽個毛都沒長齊的家夥?”
對於他的話我不置可否,因為我根本不在乎他是怎麽想的,隻要能殺了他無論付出什麽代價都可以。
於是我將沒受傷的那些厲鬼,全都從《降魂錄》裏放了出來,又有劉鋒、金小青他們圍攻,將靈媒族長團團圍住。
他被我包圍起來,就像剛才他操控那些厲鬼攻擊偷襲我一樣。
我不知道和他打了多久,總之到最後這家夥也有些力竭,被劉鋒他們徹底壓住。
我的骨刀狠狠地戳進了他的心口,這家夥雙眼血紅,狠狠地瞪著我。
那樣子就像是要將我的樣子死死記住,我抬手就朝著他的天靈蓋按了過去,試圖將他的魂魄從肉身中強行抽離出來。
但我還是低估了這家夥,他的身體裏突然伸出很多隻手,速度奇快地朝著我身上抓來。
我趕忙躲開,拔出骨刀狠狠對著那些手砍了過去。
這些手上被砍出來的斷口處噴出了黑色的**,我看這情形就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
這時我背包中那顆妖鬼王的心,突然跳了出來,在半空中自曝畫出一團血色的屏障,硬生生擋住了這些黑氣。
朦朧中我看到藥鬼王狠狠地撞在了靈媒族長的身上,靈媒族長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然後魂魄被強行撞出了肉身。
他的肉身還留在原地千瘡百孔,就像是被炸藥炸過一樣。
除了頭之外,其他地方都已經碎了。
但他的魂魄依舊逃得飛快,一溜煙地跑向了遠處。
我立刻大喊道:“追。”
頓時幾十隻厲鬼跟著我一同追向了靈媒族長,隻是追了沒多遠,他就在我們麵前憑空消失了。
我不由地一愣,如果是在人間他可能鑽到地底下或者穿牆跑了。
但在地府他就像是活人在陽間一樣,不能穿牆遁地,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是怎麽跑掉的,難道是用什麽瞬移的符咒?
我不知道靈媒族長是否掌握這樣的術法,但是我們這算是跟丟了。
偏偏就連藥鬼王的心髒也為了保護我碎掉了,我現在還真不知道該怎麽繼續去找靈媒族長。
想了片刻後我往回跑,看能不能找到靈媒族長的頭。
如果能找到他的腦袋,用他的血或者毛發,說不定還能占卜出一些結果來。
金小青見我往回走,就立刻問:“你是在找他那顆腦袋吧,被那個卷王鬼差拿走了。”
我有些奇怪道:“他一個鬼差要人頭幹什麽?”
金小青笑了笑說:“你最好快點去,卷王鬼差說他要拿來當夜壺。”
我頓時滿頭黑線,連忙去聯係卷王鬼差。
好在這家夥走得沒多遠,很快就被我追上了。
他正用幾根黑線係在一起,提著靈媒族長的頭往回飄,正好被我遇見了。
他笑了笑說:“沒追上吧,我就知道你追不上他,這家夥保命的手段很多都死成這樣了,居然還能死盾,你想抓到他絕不容易。”
我平靜的看著他說:“你能不能把這個頭給我,我占卜一下,看能不能算到他的下落。”
卷王鬼差笑著說:“放心吧,我們封鎖了幽冥入口,他隻能在幽冥晃**回不了人間了,所以這件事兒不如交給閻王來處置。”
“你不用擔心,閻王對他絕不會姑息。”
我搖了搖頭說:“你好歹給我幾根頭發總行吧。”
卷王鬼差將腦袋提起來晃了晃說:“別說頭發了,這貨連眉毛都沒有,而且我覺得這也不是他的本體。”
我聽後不由得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鐵星就經常換肉身,靈媒族長比她更隱蔽,自然也會不斷的更混肉身。
至於他本身的身份,他本身的能力恐怕除了他自己沒人說得清楚。
這樣一個人,想要找到他無異於大海撈針。
好在卷王鬼差他們速度夠快,輕易的封鎖了各個入口,隻要他還在幽冥,就有機會再次抓到他。
我看了一眼時間,說:“我該回去了,如果遇到他,趕緊聯係我,我馬上過來協助你們抓到他。”
卷王鬼差笑了笑說:“放心吧,地府這麽多鬼差、巡檢、捕頭,還有十殿閻羅怎麽可能讓他跑了。”
我在心中想著十殿閻羅有那麽多事兒忙,怎麽可能紆尊降貴去抓一隻小小的厲鬼?
至於那些巡檢捕頭,鬼差,都有各自的陣營。
各自陣營之間可能還有互相看不順眼的,不搗亂就不錯了,未必會真心幫忙,我並不能全指望他們。
我再次還陽後,舊建別墅區已經一片狼藉。
陶喬坐在一塊石板上麵渾身狼狽,不過沒受什麽傷。
因為溫柔和商傑出現的比較及時,他們帶來的人也有不少都逃了出來。
齊樂樂一臉無語的說道:“商傑,這就是你製定的計劃,把事情搞得一團糟。”
商傑冷眼看著她並沒有說話,而是繼續指揮人救援,他的手下有好幾個還埋在地下。
我走到陶喬身邊坐下,低聲問道:“用不用去醫院?”
陶喬靠在我的肩膀上,半天沒有吭聲,片刻後她才嬌滴滴的說道:“不用去什麽醫院,我身體恢複的已經差不多了,倒是陳薇腿受了點傷被抬走了。”
我鬆了口氣,將她抱起來對商傑和溫柔說了一聲:“我們暫時先走了。”
商傑連忙問我:“情況怎麽樣。”
我將事情經過簡單和他說了一遍,他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次抓不住他,下次隻會更難。”
我笑了笑說:“沒辦法,早就算到了會是這樣,這變數太大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
商傑抹了把臉上的土,微微點頭,我就立刻抱著陶喬上了一輛車,匆忙趕去了醫院。
給陶喬做了個全身檢查,我自己的是傷口也包紮了一下。
確定沒什麽事兒我們才去看陳薇,陳薇自己坐在病床旁邊,正啃著一個蘋果,是隔壁病房的一個男病人送給他的,兩人相談甚歡。
見到我們進來後,她立刻歎了口氣說:“沒抓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