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喬坐在她的床邊兒歎了口氣,說:“他跑了。”

陳薇咬著牙說:“那個變數就是齊樂樂吧,這女人出工不出力。”

“如果不是她不出力,咱們也不至於連個活口都沒留下。”

隔壁床幾個病人都一臉驚訝地看著我們。

陳薇笑了笑說:“我們是警察。”

那些人聽後不由的一愣,有人好奇就打聽起來。

“你們這是剛執行完任務,一個個都掛彩了?”

陳薇煞有介事道:“對,抓一夥犯罪組織的餘黨,結果沒留下活口,主犯還跑了,還要繼續抓。”

那些人聽後目瞪口呆紛紛,不再搭話。

兩天之後陳薇出了院,我們再次回到了附近的酒店,線索徹底斷了。

目前也不知道該怎麽繼續查下去,我陷入了迷茫之中,猶豫了片刻後,我再次進入意識中,將鐵星叫出來,看她能不能占卜出一些結果。

如果她能占卜出,哪怕一絲線索,我們也會跟著繼續追查下去。

如果不行,那就隻能找別的方法了。

鐵星再次拿住占命盤,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說:“沒有藥鬼王的血,以後恐怕不會那麽準確了。”

“你盡量算,能算出多少算多少,對於我現在來說,有線索就比沒有好。”

鐵星悶頭算了起來,十分鍾之後,她再次睜開眼睛疲憊道:“隻算到了一些皮毛,不過你未必想知道。”

我連忙說:“別賣關子了,趕緊說。”

鐵星沉聲說:“他就在你家。”

我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想到的是墳場。

於是我搖了搖頭說:“他不至於在墳場呆著吧?那墳場看著就荒廢了。”

鐵星繃著臉看著我:“他在你父母家,在你生活了十多年的那個家。”

我心裏頓時溝通一下,爺爺去世後,特意叮囑過我,以後都不要再見我父母。

因為他們都是普通人,我見他們對他們並沒有什麽好處。

陶喬以前還沒和我確定關係,隻是和我走得近一些,都被靈媒組織的人各種迫害,何況是我父母。

何況後來我悄悄給他們占卜之後,就確定他們已經不在了,就在於爺爺去世不久之前,他們就不在了。

所以我再也沒有想過回原來那個家,沒想到靈媒族長挺會躲的,竟然跟我玩了一招燈下黑,把我家當成他的據點了。

我咬牙切齒將鐵星收起來後,立刻恢複了神誌,和陶喬陳薇交代了一句,就直接自己開車趕回了我以前生活了十多年的家。

剛到家門口,我就感覺到了濃重的死氣。

我一腳就將門踹開,快步走了進去。

房間中立刻傳來一股惡臭,這是屍臭的味道,好在這小區已經沒幾戶人家了,都快成廢樓了,根本沒人在意這裏有屍臭。

我快步走進了自己家的屋子,雖然很多年沒回來,但屋子裏麵的陳設和我走時幾乎一模一樣。

我越往裏麵走,心裏越忐忑,因為我怕看見了是我父母的屍體。

好在並不是進去之後我看到的是一具男屍,他躺在一個冰櫃裏,但冰櫃的插銷被拔掉了。

屍體上麵雖然貼了符咒,但符咒都已經被毀壞了,男屍身上發出一陣惡臭味兒。

看到這一幕,我不由得有些震驚。

因為麵前這個人看著太眼熟了,我們以前曾在飛機上遇到過。

陶喬說過這個人是個民俗學家,而且很喜歡研究神秘文化,有好幾家私人博物館,非常富有。

但想了片刻,我卻沒想起來這家夥叫什麽。

於是我連忙給陶巧打了電話,詢問其此事,陶喬立刻告訴我這個人叫廖雲豐。

我了解這件事兒後,就確認這家夥就是靈媒族長。

他的身上有一塊特殊的玉牌圓型的,正麵篆刻的是豐都城的徽章,另一麵寫著一個靈字。

這應該就是靈媒族長的東西,果然鄭雲傑連忙說道:“這個級別的徽章隻有靈媒族長才有。”

“剩下的九級成員的徽章都是綠色的,隻有他的徽章是黑色的,是用墨玉做的,這個徽章本身就價值連城。”

我聽後點了點頭,割掉了靈媒族長的所有頭發,又切了一些他的肉,將他的屍體直接火化了。

看到他在屍體燒成灰兒,我才鬆了口氣,轉頭看向周圍。

冰箱的電源線上有不規則的咬痕,屍體上麵的符咒也有不規則的咬痕,房間裏麵還有很多老鼠活動的痕跡。

鄭雲傑笑了笑,立刻從我的肩膀上跳下去,就鑽到了旁邊的老鼠洞裏。

我等了三分鍾,鄭雲傑跑了回來笑著說道:“廖雲豐進來之後,就殺了好幾隻老鼠,它們當時敢怒不敢言,後來發現這個家夥居然躺在冰櫃裏。”

“它們起初靠近不了冰櫃,因為周圍總有人守著,後來突然有一天所有的人都撤走了,它們才故意咬壞了電源線,打開了冰櫃,看到符咒之後幹脆將符咒給啃了,然後就看著這家夥的屍體一天一天不斷地腐爛。”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果然這就是天意,這家夥就算想還陽,也隻能找別人的肉身,用不了自己的肉身了。

但用別人的肉身肯定不如用自己的靈活,他這一身的修為也沒有了。

單靠靈魂力想要繼續作妖恐怕有點難了,估計他會蟄伏起來。

陶喬問我:“為什麽要打聽廖雲豐?”

我很直接地說:“他就是靈媒族長。”

我以前總懷疑趙大年或者黃曉燕給我下毒,導致我的丹田被封了。

現在看來是這個廖雲峰親自出的手,難怪我一直都沒有找到線索,這家夥曾經離我那麽近,故意暗算我。

陶喬聽後半晌無語,試探著問:“你確定嗎?”

“廖雲豐這個人一直都在民俗學和古玩界,非常活躍。”

“如果他真是靈媒族長的話,他未免有點太高調了,他明麵上的身份很有威望。”

我歎了口氣,說:“我得告訴商傑,讓他繼續查,說不定能查出一些線索。”

將此事告訴商傑後,他沉默了半晌低聲說:“我會繼續查的。”

“吳先生,還要麻煩你一件事兒。”

我有些好奇連忙問道:“需要我幫什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