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光普照,晨霧散盡,微風徐徐,晌午變得微微暖和。沐雲休令薛清將一把新的長琴還給了水沫,昨日朱佳兒弄壞的琴,沐雲休將它橫亙在自己房間的香案上,一副不舍遺棄的樣子。

一年前,他看了的那場舞。

一年前,他邂逅的那個白衣少女。

朱佳兒曾經的形象早已在他心間根深蒂固,時隔一年,早已覺得再相見的機會是那麽的小,可是誰也沒有料到會在此處遇見她,一年未見,沐雲休隻覺得她比原先少了幾分稚嫩,他想靠近卻不敢靠近,又想起她身邊的周君賜,心中的煩悶又多了幾分。

“薛清,我想沐浴了,幫我弄點香料來吧。”

沐雲休經常沐浴,尤其是內心有所煩悶,心中不暢快的時候,往往通過沐浴來釋放自己。也因此,他身上常有一股熏香的好聞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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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沫收到沐雲休的琴,心裏甚是歡喜,抱著那把蘇州紫檀木打造的長琴久久不舍放下,水沫羨慕身份高貴的人,也希望有朝一日能結交他們,自從看到堂堂裂天穀少主沐雲休不凡的氣息之時,被他的英俊容貌被他的一舉一動深深吸引,她早已芳心暗許,心裏打算要和他走近。今早又收到沐雲休的琴,內心極是甜蜜,她不停回味著沐雲休彈琴的神色還有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她興奮的在屋子裏翩翩起舞,暢想著沐雲休與她單獨相處的場景…..

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她要親自登門道謝,其實道謝是借口罷了,更重要的是想近一半接近沐雲。

沐雲休身體浸泡在鋪滿花瓣的水中,正在閉目養神,想著這幾日裏的一切。

薛清終於找到了香料,正往沐雲休的屋子走去,正要推開門時卻被一隻玉手拉住,薛清被迎麵襲來的脂粉香味弄得有些恍惚,一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巴巴的看著眼前的這位美人。

“薛清大哥,你這是要去哪呢?”話音柔軟,勾人心魄,來人正是水沫無疑。

薛清這才回神道:“給少主送香料呢,他每次沐浴都要熏香。”

水沫麵如桃花,嬌滴滴道:“這等事該由女子去做,大男人家這等事也不適宜做呢。”

薛清思索一番,“這萬萬不可吧,雖…雖然少主在穀裏也有丫鬟服飾他沐浴,但…”

“這就對了,少主大駕慕澤門,理應好好招待。”

“這是門主的意思?”

水沫靈光一閃連忙點頭稱是,又給薛清暗送秋波,薛清又被震攝住了,一時鬼使神差的將香料遞與水沫,水沫情義綿綿目送薛清離去後,輕手輕腳地推開門,踏入屋子時,心中咯咯大跳,屏風那麵是沐雲休的身影,水沫依稀瞧見了沐雲休,連忙把門鎖上,揭開香爐,並沒有用薛清的香料,而是將腰間香包裏的香料撒了些許進去。

“這是什麽香料,我怎麽從未聞過?”屏風後的沐雲休突然問道、

聽見沐雲休的聲音,水沫的心跳得更快了,撲通撲通難以平複,一時雙唇也微微顫抖,“回…回少主,此乃從西域引進的香料,可以令人安心養神,使人怡然…”水沫軟綿綿的話語還是讓沐雲休嚇了一跳,“嘩啦”一聲,不知道什麽東西掉進了水裏,而後屋子裏鴉雀無聲,“是你?”,半晌之後沐雲休淡淡道:“你怎麽到這兒來了?薛清人呢?”

麵對他的質問,水沫內心更是緊張,強烈抑製住自己的慌亂,緩緩說道:“少主,今日收到你的琴,水沫特來道謝。”話音甜甜,夾雜了幾分妖媚。

“你的琴借給我,然後壞了,我還你另一把新的那是理所當然。”

“少主,就讓水沫服侍您沐浴吧…..以作答謝。”

沐雲休在裂天穀常有丫鬟服侍自己沐浴,麵對水沫的要求,沐雲休沒有多大驚訝,甚至以為這是慕容門主的安排,但念及始終不妥,便回絕道:“不必了,謝謝幕澤門的好意…“話音剛落,沐雲休卻感到一陣濃烈的脂粉味迎麵撲來,抬頭一看,不知何時,水沫已經站在自己麵前,。

“你…”沐雲休別過頭去,感覺被一個不熟悉的女子看著極為不自在。

水沫也是火燒雙頰,身子不由得微微發抖,但還是壯起膽來將纖纖玉手搭在沐雲休肩上,竟輕輕摩挲起來。

“啊…”沐雲休仿佛對水沫的舉動嚇了一跳,正要開口阻撓卻聽她說:“少主不用顧慮,身為主子,我們這些下人服飾你也是應該,少主在穀裏也是這般,是也不是?”

這幾日長途奔波,沐雲休也有幾分疲憊。管她是誰呢,我又何必在乎這些,堂堂七尺男兒怎可像女子般作扭捏態,這般恐懼作甚?沐雲休心裏想了一番,終於心寬了不少,於是慢慢閉著眼睛靜靜享受。

屋子裏滿是西域異香的味道,沐雲休已經被這種不知名的香味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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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空,青空湛藍,一塵如洗,初春席卷大地,清風徐來,吹動朱佳兒幾根發絲。

煉草堂的院子裏,朱佳兒雙手緊握著一本藍色曲譜,正是《煙華驚夢》。她回想著那日沐雲休離開攬薇院,落下這本曲譜的場景,從那時起,她就打算要是今後有幸再與他相見,便會將此曲譜相還。

“我要不要還他呢”。此時,她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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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雲休恍惚之中竟看見朱佳兒對自己微笑,他一時看得癡了,又看得朱佳兒伸手來撫摸自己的胸膛…頓時內心一陣狂熱。

“少主,該起身更衣了。”耳邊傳來水沫的聲音,沐雲休頓時大悟,原來適才的場景隻是幻象罷了,一時心中涼了幾分。

水沫給他披了一件長衣,沐雲休起身時立即將身子裹好,生怕讓她看到什麽不該看的地方。

沐雲休背對水沫,邊穿外衣邊道:“水沫姑娘,有勞了,接下來的事不用勞煩你了。你可以退下了…”

水沫遲遲未說話,沐雲休詫異,正要轉身望去,卻突然被一個軟綿綿的身體從後麵抱住,緊緊不放。沐雲休大驚,轉身掙脫,竟發現水沫早已經光著身子,自己的胸膛貼著她軟綿綿的雙丘之上。

如此**的場景,同沐雲休相同年紀的男子或許經曆過,但作為少主的他很少接觸女色,一時麵對這樣的情況,竟不知如何是好,隻能呆在原地任由水沫抱著。他雖不好女色,但身為熱血方剛的少年,麵對一個妖媚女子的玉體,內心也會引起不少的衝動,他隻覺得頭腦混沌不清,一時間天旋地轉了。

西域異香的味道仍然不斷擴散,每每細心吮吸這香味,沐雲休的身心就會興奮些許,內心裏的情火卻越燒越旺,看著懷裏的軟體,自己卻有種不舍推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