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萬物複蘇,慕澤門後山青木蔥蔥,清溪淺淺,慕澤門內人聲繁雜,生機勃勃。天還沒亮,就有很多弟子提前醒來,很快就為這次試練做好準備。

煉草堂這邊,兩名弟子也打理好了自己的行裝,端端正正地站在徐鏡嵐身前,看到精神抖擻的兩個弟子,他嘴角輕揚,淡淡道:“走吧,九曲廣場!”

朱佳兒與周君賜跟著徐鏡嵐身後,朱佳兒頭一次聽說“九曲廣場”,雖然來到慕澤門有一年之久,但是很少走出煉草堂,所以她立馬問道:“九曲廣場在哪?我怎地沒有去過?”周君賜並沒有轉頭,隻是淡淡回道:“那是慕澤門常年舉行儀式的地方,反正是個廣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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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清風徐徐,各門下弟子皆是神清氣爽,胸有成竹。朱佳兒一時見到這麽多人,不由得激動幾分。

九曲廣場已經布滿了不同門屬的弟子了,墨妙堂書香無限,惜香堂婀娜多姿,奕劍堂威風凜凜,丹青堂溫文儒雅,煉草堂......煉草堂的人就徐鏡嵐,朱佳兒和周君賜三人,顯得格外稀少,徐鏡嵐在一側的木椅上坐下,朱佳兒,周君賜站在其身後,眾人都向他們投來奇異的眼光,有的甚至紛紛議論道這煉草堂的人怎才兩名弟子,有的人大為不解,正在疑惑重重呢。

各堂主分別就坐兩側,靜候慕澤門門主到來,九曲廣場依舊人聲鼎沸,各自談論,朱佳兒四下張望,看著四周年輕的弟子,有的甚至比她還小,這讓她格外激動,周君賜看著她一臉觸及新鮮事物非常興奮的表情,不由得會心一笑,宛若春風。

“門主駕到!”倏地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接著號角聲、擊鼓聲齊齊高揚,震耳欲聾。慕容澤一身玄色長袍,神色肅穆,與他並肩而行的少年模樣俊美,氣度不凡,正是裂天穀少主沐雲休無疑,兩人紛紛就坐後,眾弟子齊齊拜見,一時間聲音如洪水波濤般席卷而來,壯觀不已。

“各位堂主,今日老夫特請沐少主前來,一同共賞各位弟子的風采,還望你們的門下弟子能將才藝發揮得淋漓盡致,壯哉我大慕澤門!”

“等一下!慕容門主,這等熱鬧的事怎可少得了我晏河幫參與?”突然,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佇立屋頂狂笑不停,眾人齊齊看去,隻見他麵容紫醬,隻有一隻眼睛,另一隻早已致殘,來人不是當年打劫洛舞和朱佳兒的韓笑邦嗎?

“小的們,速速進來!”韓笑邦又是一聲大吼,眾人驚奇,又見幾十個男子從圍牆外翻身而進,有的或許是功夫不到家,輕功不精,未來翻過圍牆,兩腿不偏不倚正好騎在圍牆上,頓時一陣陣嗷嗷大叫的聲音傳來,折騰一番才能將圍牆越過。

“你們怎可如此無禮?這當真是笑話!晏河幫不請自來,你們這是來攪局的嗎?”此時,坐在弈劍堂堂主之位上的一個白衣男子憤憤說道,他模樣俊逸,青絲卻夾雜了些許霜華。

“沒錯!素問晏河幫偷摸拐騙,殺人放火壞事做盡,今日我當真見識到了,不請自來,好不要臉!”這時說話的是惜香堂堂主,此堂主竟是一中年美婦,模樣華貴,無比雍容。

“哈哈哈!我們晏河幫什麽都要,就是不要臉!今日慕澤門門派試練,我怎可坐視不理?哈,哈哈?”韓笑邦翻身一躍,落地之後像人群緩緩走來,眾人看罷一片嘩然,紛紛露出厭惡的神色。

“江淮,清雅,我堂堂慕澤門怎可如此小器?”慕容澤終於開口,“韓幫主,既然來了,那請坐吧!”慕容澤吩咐下人搬來一把椅子,韓笑邦得意的坐下,晏河幫幫眾站在其身後。

弈劍堂堂主江淮,惜香堂堂主歐陽清雅紛紛露出不滿之意,其他堂主像是墨妙堂的秦少陽,丹青堂的獨孤皓,煉草堂的徐鏡嵐皆是神色淡然,麵帶微笑。而在徐鏡嵐身後的朱佳兒早已瑟瑟發抖,她沒有忘記那一晚的經曆,“韓笑邦”三個字再也無法從她記憶中抹去了。

周君賜見她神色不對,連忙關切問道:“佳兒,怎麽了,他不過是個流氓草芥,用不著這般害怕,況且我們的人比他們多,是吧?“

朱佳兒輕輕點頭,但心中的恐懼還是無法驅散。

沐雲休臉色掠過一絲驚訝,不過僅僅是匆匆一瞬,他依舊平靜的靜候著慕澤門的開始,以及韓笑邦的下一步動靜。

慕容澤看著眾弟子,微微一笑,做了一個手勢示意門派試練可以開始了。

“鏘鏘鏘!”鑼聲三起,試練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