鑼聲響起,眾弟子個個興奮不已,已經再也容不得一絲等待。
試練的順序由各個堂主抽簽決定,誰先抽到第一個序號,那麽這個堂就先針對堂內弟子舉行試練。朱佳兒了解到試練規則後,不禁心兒直跳,她害怕師父會抽到第一個,那樣就是由他們煉草堂開場了,她不知道要測試什麽,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周君賜,隻見他神色淡然,處事不驚的樣子。
“弈劍堂第一號,墨妙堂第二號,丹青堂第三號,煉草堂第四號,惜香堂第五號!”主持這次試練的司儀是門主的得力助手蕭不情,他同是一身黑衣,麵容清冷,由不得一絲嬉鬧,很是嚴峻。
朱佳兒不由得笑了笑,周君賜轉臉問道:“你笑什麽,那蕭不情可有神色了!”
“我才沒有笑他呢,我是暗自高興我們要排到第四才出場。”接著朱佳兒又給周君賜吐了個舌頭。
周君賜不禁一笑,其實自己也高興吧,不用這麽早就出場。
蕭不情清了清嗓子道:“弈劍堂弟子分兩部分考察,一部分測試棋術,一部分測試劍法。當下參與試練的弈劍弟子有一十六人,每位弟子一一進行抽簽,按抽到的號數決定對手,首尾號的便是對手,接著依次照推...”
弈劍弟子個個你看我、我看你,都在議論紛紛。
“這是個什麽比法?”朱佳兒不禁喃喃。
旁邊的周君賜立馬回道:“也就是十六名弟子根據自己抽到的號數,選擇自己的對手,比如有個弟子叫小豬,他抽到一號,那麽就要和抽到十六號的弟子進行比試,要是這個小豬抽到二號,那麽就和抽到十五號的弟子進行比試,三號就和十四號,懂了吧?”
朱佳兒恍然道:“原來是這樣,師兄就是師兄!”
周君賜不禁得意,但僅是微笑。
見眾弟子個個議論,蕭不情幹咳幾聲說道:“有誰不明白個中規則的快速速說來,要是沒有異議那便開始試練!”
弈劍弟子沒有人說話,想是都接受這個比法。蕭不情見無人追問,繼續說道:“弈劍講究棋術與劍法相融,所以才分兩個部分測試,棋術部分你們隻能一局決勝負,劍術亦是如此,每局隻有半個時辰的時間,你們可要好好把握,若是時辰一到還未決出勝負,那便另設一局!棋術與劍術的成績才是你們最終的成績!”
弈劍弟子疑惑重重,接連道:“要是最終有人總的成績一樣,那該如何是好?”
蕭不情早已料到會有人這番發問,神色淡然,緩緩道:“成績相同者,再進行比試,不過不用進行棋術比試,隻需劍術,所謂一劍決勝負吧!”見奕劍弟子沒有說話,他又道:“還有疑問嗎?”
眾弈劍弟子此時像是做好了準備,一齊道:“蕭總管,請開始吧!”
蕭不情看見眾弟子如此胸有成竹,不禁莞爾,大聲道:“現下開始抽簽,請到此處來!”說罷,隻見他指著一個紅色箱子,示意奕劍弟子到那抽簽。十六名弟子神色從容,弈劍弟子中有翩翩少年也有美貌女子,不像惜香堂那般妖豔,弈劍服飾令他們顯得無比瀟灑脫俗。十六名弟子陸陸續續抽簽,經蕭不情核對後,安排好了每個人的對手。
蕭不情看了慕容澤一眼,慕容澤微微點頭,他也點頭回應,接著說道:“弈劍之試,現在開始!”
其他堂的弟子早已等得不耐煩,一聽試練開始,不由得精神一震,紛紛打起精神來期待者奕劍弟子的風采。
不多時,九曲廣場中心已經擺好八桌棋盤,桌子兩邊皆坐著兩名弟子,黑白兩子,棋盤經緯錯落,白先黑後,各位弟子皆是眉頭緊鎖,嚴謹的思索著每一步棋路,時辰一到,根據棋子的子數決勝負。
朱佳兒開始興趣濃濃,張頭看望,隻見九曲廣場每個弟子都不說話,氣氛肅穆,一時不免覺得枯燥乏味,連忙哈欠連連。她東張西望,突然看見有一個陰險的眼神在盯著自己,那便是“獨眼龍”韓笑邦,眼神觸碰,朱佳兒不由得身子顫抖,連忙移開目光。
周君賜見她舉動不禁又問:“佳兒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哎!這個奕劍的比試好生無趣,我都要瞌睡了。”
周君賜笑道:“那就悄悄打個小憩,不喜歡的不用去看,悄悄休息下吧!”
朱佳兒點頭表示同意,但又連忙小嘴一努,示意師父坐著他們前麵呢。周君賜會意後又輕笑了幾聲。
“鏘!”鑼聲響起,時辰到了。
“弈劍弟子停棋,時間已到!”蕭不情大聲說道。接著幾個負責試練的人士紛紛對每一桌的棋子進行判決,不知會不會有平局的弟子呢?
半晌之後,隻見他們不停的用冊子記錄著每人的勝負,後來都交予蕭不情過目。
“看來我們下一步便要舉行劍術比試了,此次棋術比試,沒有平局,因此可以繼續準備劍術之試,弈劍弟子做好準備。”
慕容澤,沐雲休,韓笑邦三人靜靜看著比試,話語不提。
朱佳兒一聽有劍術之試,又是一陣興奮,連忙拍手小聲道:“終於有人比武了,這個一定好看,這個一定好看!”
周君賜時不時會把自己的眼神停留在這個小師妹的身上,不知什麽時候,這種舉動已經成為他的習慣了,她的一舉一動他瞧在眼裏,喜樂在心中。
九曲廣場擂台上弈劍弟子揮劍比試,出招拆招,步伐時而輕盈,時而雄渾。朱佳兒連連叫好,其他弟子也是,看來劍法還是比棋術更吸引人,擂台上每一名弟子的身姿都引發台下眾人的歡呼,令比試氣氛不再如方才那般冷清又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