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不得胡言亂語!”徐鏡嵐截道,神色卻有幾絲讚同周君賜的話語。

“小弟子,不可亂說,你這般說來又有何證據?”蕭不情聽到周君賜的話,臉色有幾分不好看。

周君賜的話,像是給在場的所有人帶來了震撼,台下的其他弟子早已一片嘩然,沐雲休見朱佳兒試練出了岔子,心中不禁有些失落,聽到周君賜的話,他倒希望真有人把佳兒的藥材偷了去,那樣的話佳兒的實力還是在的,隻是受了此次意外的影響而已。

“哈哈,這試練難道有人暗箱操作嗎?這慕澤門倒有趣得緊!”韓笑邦哈哈大笑道,彷佛幸災樂禍的樣子。

“門主,我看還是盡快選出煉草堂堂主繼承人罷,還得進行惜香堂的試練呐!”蕭不情請身道。

慕容澤也是眉頭緊促,摸了摸胡須道:“那眾堂主的意思,這煉草堂的堂主繼承人該如何評定呢?”

“再設一局吧!”弈劍堂主江淮說道。

“再設一局?那豈不是惜香堂的試練又得順延?”惜香堂堂主歐陽清雅露出不滿之色。

“如若不再設一局,這繼承人該怎麽評定?”江淮立馬回道。

此時隻見孤言少語的墨妙堂堂主秦少陽喝了一口茶淡淡道:“這試練的弟子連自己的材料都不能看管好,又有何資格參與試練?”

“這...”江淮頓時語塞,目光看向徐鏡嵐,徐鏡嵐麵色早已不是很好看了,此時隻對江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再為煉草堂辯護。

“此話有理,身為試練弟子,本該看好自己的藥材,藥材丟了,試練弟子也該有責任!”歐陽清雅很是讚許秦少陽的話。

此時丹青堂堂主令狐皓微微搖頭,“這個弟子不看好自己的材料,鑄成試練失敗,當真是可惜,可是試練又怎可重來,要是什麽當可重來,這人生又有何後悔藥之說?”

徐鏡嵐聽著幾位堂主的談話後,心中同朱佳兒一般很不好受,但正色道:“眾堂主的話皆有道理,此次試練我也有責任,沒有督促好弟子看好各自的藥材,什麽‘再設一局’的話我看也不必了,該是如何,便是如何!”這時,他無奈的看了朱佳兒一眼,隻見她並不是很難過,反而不是很在乎的樣子。

“既然徐堂主這般說了,蕭總管,宣布吧!”慕容澤淡淡說道。

蕭不情微微點頭,“煉草堂堂主繼承人仍然是這個名叫周君賜的弟子,接下來便要開始惜香堂的試練了!”

沐雲休為朱佳兒感到遺憾,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朱佳兒的身上,卻看見她滿臉欣喜的對周君賜說話,突然想到那一晚她說的話:“如果最終我能當上堂主我當然很樂意,但是要是我師兄做堂主我也會高興的.....”當下心中又多了幾絲微涼,再也不注意去聽蕭不情宣布惜香堂的比試規則。

“師兄,恭喜啦!”朱佳兒嘿嘿笑道。

周君賜雖已成為煉草堂堂主繼承人,但內心毫無半點高興,反而失落重重,見朱佳兒卻喜笑顏開的,他啞著嗓子道:“佳兒,這對你當真是不公平。"聲音苦澀,很是惋惜的樣子。

“師兄,沒事的,讓我去做堂主我才不去呢,我還是喜歡自由自在的。”佳兒回道,這本該由周君賜來安慰她,但現在卻變成她來安慰失落的周君賜。

周君賜一時無話,一臉愁容的看著台上惜香堂弟子的試練。

朱佳兒內心並無多少遺憾,適才的幾絲難過也立馬煙消雲散了,她無心看惜香堂那些妖媚女子的比試,一時站在原處,仍然琢磨著適才周君賜的那句話,她也在懷疑藥材遺失的原因是不是真的有人所為。她把去領取藥材,如何核對藥材,又如何跟著中年女子去搜身的所有經過想了一個遍。

“這一路上,我從未打開木箱,藥材遺失應該不是我自己弄丟。”朱佳兒低頭沉思,又喃喃道:“這難道是我去接受搜身的時候,真的有人將我的藥材拿走了嗎。”

周君賜像是聽見她的自言自語,當下回道:“沒錯,那個時候,我們將木箱放在大廳裏,也隻有我們去搜身的時候,別人才可以趁機而入!”

朱佳兒連連點頭,“但又會是誰?”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台上妖媚的女弟子已經比試結束,蕭不情宣布道:“哈哈,惜香堂弟子個個果真是人才,這真難的選,不過繼承人之位隻有一個!”眾人都豎著耳朵聽,生怕漏掉某個字,蕭不情挪動著身子,走向一個美貌女子身旁,那女子一身綠衣,眼角細長,眸光妖媚動人,“惜香堂堂主繼承人是這個叫水沫的弟子!”

朱佳兒一驚,連忙看去,她對這個綠衣女子有一些厭惡,此時見她做了繼承人,心中不禁有幾分憤怒。

水沫此時僅僅微微一笑,其實內心早已興奮無比,她盈盈一拜,說道:“日後,還請各位師兄師姐照顧!”

台下一片掌聲,彷佛很是滿意這個貌美女子做繼承人,歐陽清雅臉色露出滿意又自豪的神色。

這門派試練,怕是要結束了吧!

不多時,狂風佛過,一曲悠揚的笛聲響起,笛音清脆,初如鳥雀啼鳴,極是歡快,後又緊湊急促,多了幾絲殺意!眾人皆是一驚,皆在尋找著笛聲出處,又突然聽見一聲爽朗的聲音響起。

“哈哈,表麵上若白蓮花,背地裏卻勾心鬥角,暗自害人!這等女子,真的就能坐上堂主的位子?”說話的是個少年,卻不知什麽來頭。此時又是一陣狂風襲來,令這個頗具磁性的聲音縈繞在九曲廣場空中,遲遲才肯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