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堂主,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煉草堂大廳裏,徐鏡嵐與歐陽清雅對坐。

隻聽歐陽清雅笑道:“就是這個意思,我說的這一切若是假的,你現在又為何是這反應?”

“徐某對門主之位並無任何奢想,不知歐陽堂主為何這樣說徐某。”

歐陽清雅又是一笑,“若無憑無據,我又怎敢來?

徐鏡嵐眉毛一揚,奇道:“不知徐某的什麽把柄落到了歐陽堂主的手上了?”

“嗬!看來我不說出來你還不承認啦!徐堂主,你與江堂主的書信我可看得一清二楚,上麵談及你有意坐上門主位置,現下你有什麽好說的!”歐陽清雅怒斥的同時,風華不減。

這麽說來,此時的徐鏡嵐應該變得慌張,然而他卻神態自若,很是平靜的道:“徐某說了,我並不覬覦門主之位。”

此時,歐陽清雅站起來有幾絲發怒,她吼道:“你當真是頑固不化,證據在我們手上,你有什麽可以否認的?”

徐鏡嵐忽然笑道:“哦?你們?難道是指你和蕭總管?你和他走得挺近的,看來都你我難分的地步了。”

歐陽清雅覺得徐鏡嵐有辱她清譽,當下氣紅玉臉,揚起玉手正要向徐鏡嵐襲去。此時卻聽門外有一女子喚道:“師父,你可在裏麵?”

歐陽清雅收掌道:“沫兒?你來這做甚?”

門外的不是別人正是水沫,接著便聽她道:“蕭總管派我來找您回去。”

徐鏡嵐這時一聲冷笑,歐陽清雅此時不作理會,她對門外的水沫道:“沫兒進來吧。”

水沫推門而入,將門關上後靜靜候在一旁。不料徐鏡嵐卻道:“歐陽堂主,這就是你教出的那個繼承人?”

“沒錯,她便是我的好徒兒。”

“可惜你徒弟心腸太壞,把我徒弟害慘了!”

沒等歐陽清雅說話,水沫便花容失色道:“我沒有害朱姑娘啊,我沒偷她藥材!”

徐鏡嵐一聲大笑,“看來你徒兒不打自招了!你有什麽好說的!”

水沫暗呼不好,卻聽歐陽清雅道:“姓徐的,今日是我來問你,由不得你來問我!你現在轉移話題,分明就是想掩飾你的罪惡!”

“我有何掩飾的?我方才說了,我對門主之位無任何執念,歐陽清雅又為何抓住我不放?”

歐陽清雅氣急攻心,她性子本是有幾分潑辣,見徐鏡嵐一再否認,當下大怒道:“那休怪我不客氣啦!”說時遲那時快,隻見歐陽清雅一掌劈向徐鏡嵐,眼看便要直中他腦門,一聲清嘯,徐鏡嵐側身躲過,這時歐陽清雅的掌力劈在徐鏡嵐方才坐的椅子上,頓時一聲巨響,椅子震得粉碎。

“你要殺我?”徐鏡嵐正色道。

“殺你都難解我心頭之恨!”接著運足內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逼近。

徐鏡嵐連忙格擋,看來他隻守不攻,隻聽他說道:“你是發現你徒兒的醜事,要殺我滅口?”

水沫大驚,咬緊雙唇盯著徐鏡嵐,也不知心裏在想什麽,這時歐陽清雅向他使出了擊掌,卻都是撲了個空,當下吼道:“我就是要你的命,不論沫兒做沒有做傷害你徒兒的事,我都要殺你,算是為了我惜香堂,也為了門主!”

“那好!徐某那就得拚上性命了!”說罷,徐鏡嵐轉守為攻使出拳頭像歐陽清雅逼近,他速度之快,險些讓歐陽清雅中了他的拳頭,二人以快打快,連連過了幾十招,屋子裏頓時揚塵四起。水沫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很是著急。

歐陽清雅一聲輕哼,像是被徐鏡嵐擊中一掌,她麵色有些慘白,憤憤道:“好啊你,看不出你身手不錯!”說罷,銳氣仍是不減,依舊向徐鏡嵐逼去,徐鏡嵐氣力使足向她揮去,隻聽“砰!”的一聲,歐陽清雅被他擊退在地,一時卻動彈不得。

“師父!”水沫驚道。

徐鏡嵐緩緩走近歐陽清雅,向她伸手正要扶她,卻見歐陽清雅麵色倏然變得驚恐,“別!”

“啊!”徐鏡嵐不知為何後背傳來巨痛,轉身一看正是水沫握著手裏的玉簪刺中自己後背,接著便是周身麻木,再也動彈不得。

“你們好狠!”躺在地上的徐鏡嵐說道。

水沫一不做二不休,麵對毫無反抗的徐鏡嵐,她沒有一絲猶豫,接著便在他身上又刺了幾下,待得徐鏡嵐再無呼吸,她才反應過來,一時甩掉手中玉簪,看著自己的雙手慌張道:“我,我殺了人了!”

一旁的歐陽清雅麵對這突然發生的一切也沒有反應過來,呆坐在一旁,眼神呆滯。

半晌之後,兩人還是一直發呆,沒有回神,忽然聽見門外有腳步聲傳來,“師父!師父!”門外的是一個少女,聽那聲音不是朱佳兒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