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辰和朱語清同是一驚,朱語清連忙道:“你這老頭,怎麽突然要傳人家輕功,是不是你又要什麽籌碼?要我們做什麽事情來交換?”

柳滄流氣得跺了跺腳罵道:“臭丫頭,我好心想幫臭小子,你卻說我另有居心!氣死我了!”

朱語清雙眉緊蹙,看了看林夜辰,便不再說話。林夜辰卻道:“還請前輩原諒,隻不過前輩為何要傳我輕功?”

柳滄流憤憤道:“臭小子,想要甩開這水柱的追擊,唯一的方法就是一個‘快’字,隻有你的速度遠遠超過水柱,你才有機會將它們甩在身後,才能毫無懸念的打開機關。”

“前輩所言字字在理,隻不過我又如何能受得住前輩的青睞。”林夜辰緩緩說道。

柳滄流呸了一聲道:“我好心要教你,你別給我推推拖拖,你若不想學我偏偏讓你學。”說罷,便使出流風步,瞬間移動到林夜辰身前,他抓住林夜辰衣襟,說道:“看好了,小子!”柳滄流竟將林夜辰提起,帶著他往空中飛去。

兩人的身影快如閃電,一眨眼之間便在禁地深處的角落裏兜兜轉轉了幾個來回。朱語清看得眼花繚亂,當下道:“你們怎麽像跳蚤一般,這裏飛來那裏飛去的,速度太快我一時眼都花了!”

柳滄流見朱語清說自己的輕功快,當下嘿嘿直笑,道:“小子,再來一次,這次看準了!”說罷,二人又使出輕功,林夜辰卻是學得極快,短短一瞬便已經掌握了流風步的要領。

“好在你小子輕功基礎良好,不然我流風神步豈是你能輕易學會的?”柳滄流道。

朱語清一聽柳滄流這麽一說,頓時高興道:“老頭,是不是林夜辰學會了你那個什麽狗屁神步?”

柳滄流又是一怒,罵道:“臭丫頭,我那是流風神步,你可要記清楚。你放心吧,你的臭小子雖沒完全掌握,但已經學會七八成了,日後多加領悟多加修煉便可全部掌握。”

朱語清臉一紅,不由得往林夜辰看去,輕聲喃喃道:“才不是我的臭小子呢。”

林夜辰聽柳滄流說自己已經掌握了七八成的流風步當下心中大喜,連忙跪在柳滄流麵前叩謝道:“多謝柳前輩耐心傳授!”

柳滄流連忙將他扶起道:“你別拜我,我又不是你師父!”

見林夜辰低下頭去,沒答話,柳滄流繼續道:“現下你就去試試吧,記住流風步的要領,一個‘快’字,身心交給大地交給碧空,把自己想象成一支羽毛……”

林夜辰點了點頭,在朱語清毫無知覺的情況下便已經飛到機關前端,朱語清不由得一驚,連忙看去,那幾條水柱竟被林夜辰甩到腦後。

朱語清難以置信的看向柳滄流,柳滄流兩眼緊緊看著林夜辰,嘴卻慢慢說道:“別看我,臭丫頭,你該看看臭小子,不然待會你稍不注意都不知道他是如何打開機關的,嘿嘿。”柳滄流滿是一陣得意,深感林夜辰是個資質甚佳的習武之人。

“轟!”

一時間,禁地深處震動了幾下,朱語清定睛看去,林夜辰的雙手已經握著機關,在林夜辰身後突然噴出另外幾條水柱,在最高的地方停止向上的衝擊,卻好似花朵一般盛開,水流也順著最高處的花朵狀的水流慢慢滑落到湖裏。

“好美呀!”朱語清歎道。

柳滄流見朱語清看得癡了,不由得輕哼一聲道:“怎麽樣,我的流風神步是不是很厲害?”

朱語清撇了一眼柳滄流,揚起一邊嘴角道:“還不是林夜辰領悟極快,你那流風神步隻占了四成不到,哼哼。”

柳滄流聽朱語清這麽說,不由得又罵道:“死丫頭,你就是存心氣我的!”

朱語清此時此刻很是為林夜辰高興,見柳滄流生氣,她更得意了,當下竟向柳滄流吐了吐舌頭。

柳滄流見她童心未泯,心中對小孩子的憐惜之情立馬湧了出來,一時也不再多罵.

遠處的林夜辰身前的機關不由得輕輕顫動,他一驚,覺得有一東西緩緩從機關裏出來。林夜辰定睛一看,正看見機關隱藏真一白色匣子。

柳滄流看見那白色玉匣後,他像是看見隻見往日的生死之交一般,眼神裏泛著熱淚,呆在原處。

林夜辰對此很是詫異,連忙將玉匣打開,一支白色玉笛竟然映入眼簾,林夜辰大喜,他本喜好吹笛,而今看到一白色玉笛,自然甚是喜愛,當下便將玉笛取了出來。

半晌後,林夜辰緩緩從空中降落下來,朱語清連忙快步走到他的身邊,林夜辰的內心此時是無比興奮的。他大聲對朱語清道:“楚陽派有救了!楚陽派有救了!”許是他太過激動,既然將朱語清雙手握住。

朱語清見林夜辰突然握著自己的雙手,內心不由得撲撲直跳,一時之間,她隨著林夜辰前來密室以及在密室所發生的一切,正在不停的衝擊著她的腦海,尤其是林夜辰為了救她性命的那一吻,她仿佛已經沉寂在記憶的碎片裏,無法掙脫開來。

林夜辰依然內心激動,朱語清卻不敢正視他的雙眼,她說話都有些顫抖了,當下道:“是的,楚陽派這時有救了!”

※※※

楚陽派大殿,一陣巨大的聲響從楚陽樓閣下的湖水中傳來。楚陽派掌門林夕白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他的眼神充滿了期盼。

“爹,是不是林師兄打開了機關了?”林淺兒問道。

眾人聽林淺兒這麽一問,當下都很是興奮,沒等林夕白說話,房屋忽然往下一沉,耳邊不停的傳來“轟隆轟隆”的聲響。

薑罹這時說道:“老朋友,看來他們成功了!”

林夕白重重點了點頭,鸞翹陰姬的臉上也多了幾絲光彩,或許她覺得兒子林夜辰沒有辜負她的期望。

眾楚陽弟子皆是歡呼,隨著房屋慢慢沉入湖底,透過窗子往外看去,隻見房屋外有鐵牆緩緩升起,宛如繈褓一般將楚陽各個樓閣包裹著。

薑罹歎道:“這楚陽派如此奇特的建築,我當年也隻是聽說而已,沒想到今日竟能親眼目睹。”

林夕白笑道:“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我楚陽派的神奇建築,老朋友,我們這算不算共患難、劫後餘生的好友?”

薑罹笑了笑,道:“我們一直是好友!以前是,現在是,今後也是!”

林夕白不由得內心感動,重重的握著薑罹的手,道:“你說的對!我們永遠是至交!”

※※※

柳滄流走向林夜辰指著他手中的白色玉笛,聲音有些顫抖的說:“想不到,你卻拿到這東西了!”

林夜辰舉起方才得到的白色玉笛細細端詳,雖然內心喜愛,但當下覺得有些慚愧說道:“還請前輩原諒,我不該取出來,我放回去便是!”

柳滄流搖頭道:“既然你能拿到它,便是與你有緣!你可知這是什麽東西嗎?”

見柳滄流神色很是嚴肅,朱語清也突然對這白玉笛好奇起來,林夜辰不解道::“這不是一支玉笛嗎,難道還有其他身份?”

“是啊,我見這白玉笛除了做工精細,玲瓏別致之外,但怎麽看依然還是支笛子啊!”朱語清讚同林夜辰說道。

柳滄流咧嘴一笑,很是得意的說道:“哼,這豈是做工精細而已?這玉笛可是選用上好的漢代古玉,它不僅周身潤滑、晶瑩剔透、質地細膩、色澤濕潤、冬不冰手、夏無激感,而且還會知曉人性,非常具有靈氣!”說話間柳滄流的目光遲遲不肯離開那支白色玉笛,他繼續道:“這可是楚陽派的鎮派之寶啊!”

聽到此處,林夜辰和朱語清不由得震懾住了,同聲說道:“鎮派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