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天少來了?
楊總管連忙轉身,隻見一輛紅色法拉利疾馳而來,一個甩漂停在了勞斯萊斯車後。
他頓時欣喜若狂。
是天少!
“天少,這點小事怎麽還勞動了您的大駕,您來得正好,這個李牧,仗著你和沈家的交情,居然仿造了您的印章,要占用一號別墅!”
“像這種弄虛做假,占天氏集團便宜的人,咱們必須嚴厲打擊,殺一儆百!”
楊總管率先把李牧的罪名數落一遍,搶占先機,為免李牧求情,還特意添油加醋。
“我戳穿了他們的手段後,李牧竟然不為以恥,還拿您和沈家的關係來威脅我!”
“都是您之前給了沈家天大的臉麵,他們蹬鼻子上臉才會幹出這種陰損的勾當!”
趁此機會,楊總管特意給沈家穿小鞋,想要除掉李牧的大靠山。
“你給我再說一遍!”
天景治暴喝一聲,麵色陰沉的衝了過來。
“天少你被他利用了!”楊總管見天景治正好在氣頭上,露出小人得誌般的笑容,目光狠毒的看向李牧:“這事驚動了天少,你死定了!”
李牧但笑不語,看向天景治。
事關他要買的別墅,天景治如果不及時趕來處理,此事必不能善了!
天氏集團頂層都要為此震動!
“你說誰死定了?”
天景治不由分說的一拳砸向楊總管鼻梁,登時就飆出了兩行血。
楊總管被砸得眼冒金星,暈頭轉向,指著李牧恨聲道:“天、天少,我說的是他……”
砰!
天景治又一拳砸在了楊總管的嘴上,門牙哢嚓一聲斷落在地。
“誰告訴你他弄虛做假?那是我親自蓋的章!”
“你想讓誰死?我看你是想讓我死!”
天景治連出幾拳,卻依舊還不解氣,剛要抬腿踹楊總管幾腳,卻見李牧輕輕搖頭,他默默的縮回了腳,舔著臉湊上前去。
“李先生,都是我的錯,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我應該和您一起來,就不會讓這狗東西壞 您的心情。”
“您別擔心,我會狠狠的教訓他,他絕對不會再犯第二次!”
天景治舉起右手劍指,說得信誓旦旦。
“你是一位好領導,”李牧頗為讚賞天景治敢於承擔的勇氣,但他忽地厲目看向楊總管,語氣森然:“可惜,同樣的錯誤,他已經犯兩次。”
什麽?
天景治滿臉錯愕的望向楊總管,失聲大叫:“你還做了什麽?”
“我什麽都沒做,隻是照規章辦事!”楊總管滿麵驚恐的看向李牧,心裏掀起驚濤駭浪。
這小子究竟什麽來路,竟能驚動天少親自來為其出頭?!
“說!”
天景治大聲怒吼。
楊總管身體顫顫巍巍,搖搖欲墜,臉色一片慘白,麵露可憐之色,絲毫不見先前指揮保安時,要對李牧大動幹戈的威風。
“我今天來看房,杜妙可提前和門崗打了招呼,他卻以我不是業主身份,故意阻攔,這是第一次。”
“我拿出合同證明自己是業主,他卻追上門來找碴,還在牽連杜妙可和沈家,這是第二次。”
李牧陳述完經過,目光炯炯地盯著天景治,意味深長的說:“刻意針對我也就罷了,知道我武力不凡,還要當著你的麵挑撥關係,利用你來對付我,這種人非蠢即壞,留不得。”
轟!
天景治心中一股怒火直竄天靈蓋,差點氣得背過氣去。
接二連三挑戰帝帥的權威,還敢讓帝帥對他動手?
“合著你是真想讓我死!”
“楊大林,念在你為集團工作二十年的份兒上,我給你一份情麵,滾!現在滾!馬上滾!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天景治吼完楊總管,轉而對著李牧單膝跪地,抱拳一拜。
“此事我逃不了罪責,請您處罰!”
天氏集團能夠屹立不倒,除了實力雄厚外,更重要的是上下一條心。
隻有以上護下,才會有下屬真心擁護上位者。
哪怕此次楊總管有利用他的嫌疑,可先前的過錯,他作為頂頭上司,也應共擔。
眾人大跌眼鏡,現場死一般的安靜。
誰能想到,堂堂天氏集團執掌上萬員工命運的天少,會對一個籍籍無名的青年跪下!
“天少,他、他到底是誰?”
楊總管眼見天景治都跪下了,更不敢奢求自己能躲過一劫。
但他隻想死個明白!
“閉嘴!關你屁事!”
天景治怒叱楊總管,免得再問下去,命都保不住。
“滾!”
李牧目光幽幽地盯著楊大林片刻,終於冷冷出聲。
隻一個字,楊大林感覺泰山壓頂般的威壓驟然消失,立即如蒙大赦,奪路狂奔,哪裏還顧得探究李牧的身份。
今次丟了飯碗不說,還惹怒了天少。
楊總管回頭看了一眼春風得意的李牧,眼中恨意更加濃烈。
“姓李的,你和我楊家梁子結大了,咱們不死不休!”
砰!
楊大林跑了沒幾步,拐角處撞到一個白須老者,他氣得破口大罵:“你瞎啊!”
“楊總管?這是怎麽了?鼻青臉腫的?我剛才在門前看到天少的座駕,天少來了,你為什麽不跟著伺候?”
老者疼得眥牙裂嘴,臉上卻保持著恭維之色。
“吳當家?”
楊大林直勾勾地盯著來人,露出抹陰毒的笑容。
他如今無法向李牧報仇,卻可以借刀殺人!
吳家和李牧的過節,比起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天少確實來了,不過,天少是帶李牧來看房子,準備把一號房賣給沈家。”
楊大林冷眼旁觀著吳當家的神色,見對方錯愕過後便是震怒,奸詐低笑。
“像李牧和沈幼楚這種賤民,怎麽能入住楊湖畔呢?這不是拉低了你們豪門的門檻嗎?”
“可惜我人微言輕,天少又被沈家的人灌了迷魂湯,我根本攔不住。”
“還得靠你們這些商場上的長輩,去勸勸天少,注意些影響,免得什麽阿貓阿狗都能住進來,讓富豪雲集的楊湖畔,變成人人能來的貧民窟。”
吳當家聽到沈幼楚要住進楊湖畔最大的豪宅,馬上就要飛上枝頭當鳳凰,再想到自己要終身呆在大牢裏的小孫子,頓時怒發衝冠。
“她敢!我這就去找天少!”
話罷,吳當家拄著拐杖,邁開大步朝著一號別墅方向衝了過去。
“嘿嘿,去吧,但願你能趕走李牧,就算不能,以後李牧住進來,你吳家也能繼續膈應他。”
楊大林幸災樂禍的笑了,麵容逐漸因仇恨而扭曲。
吳當家一眼就看到束手立於門前的天少,又看向相隔十步外的沉默不語的李牧,見二人並無交集,心下冷哼:一個狗仗人勢的玩意兒,若非沈家撐腰,也配讓天少親自接待?
“天少!我不同意沈家入住楊湖畔,她要是住進來,我現在就搬出去!”
“天氏集團和我可是數十年的生意夥伴,你總不能不給老朽這分薄麵吧?”
吳當家三步並兩步站在李牧麵前,上下打量完,輕蔑冷笑:“一身窮酸氣,就算來楊湖畔當個保安,我都嫌你臭氣薰天,還敢妄想住進來?”
“今天楊湖畔有你沒我!”
當吳當家一通狂言妄語說完,李牧不解的望著對方,心中困惑不已,淡淡開口。
“這位老人家,你是哪位?”